“雲鸾和蕭廷宴他們聯合起來欺辱我……明明我才是最委屈的那個。
二哥,你不幫我讨公道,出氣就算了,你居然還打我?
我心裡的委屈,誰人能體會,能懂啊?
”
蕭玄睿看着他還是執迷不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的愚蠢模樣。
他惱的,又一腳狠狠地踹了上去。
他絲毫沒有留力氣,這一腳踹下去,蕭玄明的膝蓋一軟,整個人噗通一聲,狠狠的跪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身上本來就傷得很重。
被雲鸾打了那麼多的鞭子,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打爛流了血。
後來,又被蕭廷宴踹了一腳,他身體的傷勢其實已經很重了。
如今被蕭玄睿又踹了一腳,他隻覺得他半條腿都踏入了鬼門關。
他眼前一陣黑,再也爬不起來。
他委屈的雙眼通紅,痛苦不堪地仰頭看向蕭玄睿,眼底帶了幾分控訴。
“二哥……你怎麼能踹我?
我身上受的傷已經夠重的了,你居然還打我?
”
蕭玄睿俯身下來,眼底酷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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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攥着蕭玄明的衣領,一字一頓冷聲問道:“蕭玄明,你知道趙翌是如何死的嗎?
”
“你知道趙慶懷為何會被我殺了嗎?
”
蕭玄明的身子,忍不住一抖。
他的臉色慘白,驚慌無比的看着蕭玄睿。
“我……我不知道
“他們都是蠢死的……都是被自己的愚蠢給害的。
如果你也想走他們的後路,那你就直說。
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和雲鸾他們作對的?
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就敢與他們針鋒相對?
”蕭玄睿一點也不客氣的,冷聲斥道。
蕭玄明頓時意識到了蕭玄睿生氣的原因。
他連忙慌亂地解釋:“二哥。
我……我一開始沒想和雲鸾作對的。
我就是因為我表哥,才和她起了沖突
“我表哥失蹤了,是雲鸾讓人将他給綁走了。
我舅舅可就隻有表哥這麼一個兒子。
如果表哥真的出事了,不要說我舅舅,就是我母妃她都承受不了
他說着,不顧自己疼痛的胸口,雙手緊緊的攥着蕭玄睿的衣擺。
他素來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察覺到蕭玄睿冰冷的眼神,他心頭頓時泛起了幾分惶恐。
他比誰都知道,他如今的榮華富貴,風光無限,全都是依靠着這個二哥才得來的。
如果他得罪了二哥,恐怕他會比死還要慘。
他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這個二哥。
二哥雖然如今,被貶斥為郡王,可依照父皇對二哥的寵愛,二哥恢複王爺的封号,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絲毫不敢因此,而冒犯了二哥。
蕭玄明眼底漫上幾分請求,哽咽着聲音求道。
“二哥,我求你救救我表哥吧,他現在肯定還在雲鸾的手裡。
照着雲鸾那狠毒的手段,她肯定不會輕易饒了我表哥的。
我真害怕,雲鸾會将我表哥給殺了……”
蕭玄睿的沉了臉色,一字一頓問蕭玄明:“我隻問你一句,陸長生知不知道我們的計劃?
”
蕭玄明眸光閃爍,有些心虛的,不敢與蕭玄睿對視。
“我……我在書信裡,好像和他提了一嘴
“那個計劃,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配合。
所以我就通知了我表哥,讓他進京幫我成事
蕭玄睿的呼吸一窒,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所以,陸長生知道我們的計劃?
”
蕭玄明看着他的表情,吓得臉色慘白。
他哭喪着臉點頭:“是,我表哥是知道一些。
所以二哥,我們當務之急,就要把表哥從雲鸾的手裡給救出來。
否則,我真不敢保證,我表哥為了活命,會不會背叛我們
蕭玄睿惱怒無比,他狠狠地推開蕭玄明,擡起腳來,又踹了他幾腳。
“蠢貨。
你可真是蠢貨,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件事不宜讓其他人知曉,你居然告訴了陸長生?
”
“那個陸長生,也是個愚昧無知的人。
看着你得了一些勢,就像借着你的權勢耀武揚威。
你們兩個,可真是一丘之貉,一個比一個還要笨
他忍不住怒火,足足踹了蕭玄明十多腳。
蕭玄明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猛踹,他一連吐了幾口血,便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楚瀛擔心,蕭玄睿真的把蕭玄明給踹死了。
他連忙趨步上前,阻止了蕭玄睿。
“王爺,你息怒。
如今,我們最該做的,是要将陸長生給救出來。
他在雲鸾手上多一刻,對我們就多一分危險
蕭玄睿這才停止了踹蕭玄明,他看着猶如死了般的玩意兒,煩躁無比的揉了揉眉心。
吩咐下去,立即暗中查探陸長生的蹤迹。
将我們在将軍府安插的眼線,全都調動起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除掉陸長生這個麻煩。
楚瀛眸光閃爍,不确定地問了句:“除掉?
”
“王爺的意思是?
”
蕭玄睿冷冷的看着楚瀛:“唯有死人,才能永遠地閉緊嘴巴。
如果救不出陸長生,那就殺了
楚瀛有些忌憚的,掃了眼在地上昏死過去的蕭玄明。
他有些猶豫道:“可,陸長生是明王的表哥。
他們感情甚笃,惠妃對陸長生也有很深厚的情意。
如果陸長生死了,恐怕會影響我們和明王合作的關系……”
蕭玄睿凝着楚瀛,不耐煩地冷嗤。
“楚瀛,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笨了。
陸長生如果是在雲鸾手裡死的,蕭玄明這個蠢貨,隻會記恨雲鸾,與我何幹?
”
楚瀛佯裝恍然大悟過來:“哦,屬下明白王爺的意思了
蕭玄睿這是,絲毫不給陸長生任何的生路了。
無論能不能救出陸長生,陸長生的下場,唯有死這條路可走。
楚瀛當即便派人,去給潛伏在将軍府的眼線送信。
――
雲鸾這邊,處理了蕭玄明的事情,在蕭廷宴的護送下,帶着雲楓回了将軍府。
雲鸾提前給劉氏傳了消息,所以他們到将軍府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劉氏帶着府内衆人,站在台階之上,望眼欲穿的正等着。
馬車停下,劉氏疾步走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