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蔡珍珠的攀咬林蝶衣的周身有些冷嗖嗖的。
「宏哥,我沒有胡說,她手裡肯定有好葯。
這裡面最有可能有好葯的就是她了。」
林蝶衣是村裡的採藥員,最有可能有好葯的人的確是她。
但是,林蝶衣知道蔡珍珠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蔡珍珠始終懷疑她的空間被林蝶衣得了去。
但是她沒有證據,又從來沒有見過林蝶衣戴著玉鐲子。
本來她早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鄭國宏找來她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攀咬林蝶衣。
蔡珍珠說這種話,一是想再次試探試探林蝶衣,二也是想轉移鄭國宏的視線。
如果,鄭國宏把目標轉移到林蝶衣那裡,她才高興。
鄭國宏回頭瞅了一眼林蝶衣,林蝶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鄭國宏急忙轉回頭去,擡手就給蔡珍珠一巴掌。
「你他媽少說廢話。
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少廢話!」
蔡珍珠被鄭國宏打的嗷嗷叫,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鄭國宏不相信她說的話,更沒有向林蝶衣發難。
「好,好,我說!」
大概覺得大勢已去,蔡珍珠舉手投降。
站在中國宏的身邊小聲地說著什麼。
采珍珠的聲音很小,一般人聽不到,但是林蝶衣的五感非常人能比。
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蔡珍珠說的那些也不過是曾經她賣出去的那些葯的買家的信息。
鄭國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消息便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不忘警告蔡珍珠,讓她好自為之。
魏大東等人姍姍來遲。
兩夥人迎頭碰上。
「你們來上河村找事兒?」
魏大東冷著臉看著鄭國宏。
「我們來隻是打聽些情況,並沒有鬧。」
「他們說謊!
民兵隊長,快把他們抓起來,他們就是來上河村鬧的。
剛剛他還打了我。」
王建設他媽和蔡珍珠不約而同地指著鄭國宏一行人說道。
鄭國宏看見蔡珍珠翻臉無情,不由地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打人了?」
魏大東的臉色依舊沒有什麼溫度。
「我是為那個小妹子打抱不平。
蔡珍珠亂攀扯人,我看不慣就教訓了她一下。
但是絕對沒有用力,不信你問大傢夥。」
鄭國宏指了指林蝶衣,林蝶衣挑了挑眉。
「哦,是這樣。」
魏大東看了眼林蝶衣,「行,我知道了,下不為例。
趕緊走吧,別在我們村逗留。」
「好。」
鄭國宏一行人迅速離開。
離開的時候鄭國宏看了林蝶衣一眼,那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林蝶衣看著不由得笑了笑。
看來,鄭國宏也不是沒有被蔡珍珠的話影響。
不過,沒有關係。
別說她不怕他們,就是害怕麻煩找上門,恐怕這個麻煩也來不了。
因為,再過不久革委會就要取消了。
鄭國宏他爹的權利沒有了,又得罪過那麼多的人,他們家的每一個人都自顧不暇,即便他是一個小混混又能怎麼樣?
要說這蔡珍珠也是有福氣,不,應該說女主光環還是沒有完全消散,如果,鄭國宏家的勢力沒有消散,蔡珍珠還真不一定能逃得過鄭國宏的手心。
王建設他媽和蔡珍珠眼睜睜的看著鄭國宏等人離開,心情別提有多不是滋味。
「魏大東,你是不是太過分!」
「嬸子,過分的是你們王家,別有事沒事的總找事。」
「魏大東你跟誰說話呢?」
「嬸子,你雖然是我的長輩,但是,我是咱們村的民兵隊長,不能不考慮咱們村的安定團結,有說到說不到的地方,請你諒解。」
魏大東淡漠的說完,轉身看向眾人。
「大傢夥兒也回吧,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有那時間還不如去山上多撿些柴火。」
「是,我們這不是正要去撿柴,碰到了,過來看一眼。」
看熱鬧的人笑著說道。
「美妞,撿柴去?」
「好啊。」
林蝶衣笑著和看熱鬧的嬸子們一起離開,再沒看蔡珍珠一眼,現在的蔡珍珠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一點兒威脅。
今年,林蝶衣隻需要撿自家用的柴火就行。
林蝶衣家裡就一個人,需要的柴火不多,說實話,她平時上山從山上順手帶回來的幹樹枝就足夠她用。
不過,這會兒心情不錯,即便不想撿拾柴火,林蝶衣也想和村裡的嬸子們一起去聊聊天。
日子一晃就已經進入了冬季。
林蝶衣有些想念山上的小木屋。
碧瑤仙子說,讓他們先避避風頭。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已經沒有人監視大青山。
林蝶衣想去山裡轉轉。
冬天的大青山裡安靜得有些可怕,林蝶衣卻感覺得親切的很。
林蝶衣把小狐狸放了出來。
剛剛從空間裡出來的小狐狸還有些茫然。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看周圍的山和水,有些抗議的朝著林蝶衣大叫。
「吱,吱吱。」
「行了,別叫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出來,可是,這是你的老地盤,不出來看看?」
「吱。」
小狐狸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吱」了一聲,在雪地裡蹦來蹦去。
林蝶衣看著不由得笑了笑。
想了想,又把白狼王放了出來。
白狼王出來的時候倒是沒怎麼驚訝,隻是左右看看,便蹲在林蝶衣的身邊不再動。
過了一會兒,小狐狸跑了回來,嘴裡還叼著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挖出來的草藥。
「你是不是給它吃什麼好東西了?」
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聲音嚇了林蝶衣一跳。
很快反應過來是白狼王在說話,才轉頭回道:「我手裡有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白狼王嗅了嗅鼻子,還是覺得不對。
「它住在哪?
是靈獸袋裡嗎?
還有,我的那些小弟們呢?」
「你的小弟們我已經妥善安排好,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還沒說小狐狸住在哪?」
林蝶衣瞅了白狼王一眼,淡淡的說道:「待在它該待的地方。」
「你是不是把它收進你的空間裡去了。」
林蝶衣再一次看向白狼王,總感覺它看向她的眼神有點兒幽怨。
「對呀。」
林蝶衣點了點頭,「你別嫉妒啊,誰讓你的智商太高。」
「這也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但是,智商太高的靈獸容易想的多。」
「你就防著我吧。」
「不防著你防著誰?
誰讓咱們還不熟。」
「等咱們熟了以後我看你還怎麼說?」
「等到那個時候也許我就讓你進我的空間了。」
「我不進!
誰稀罕?」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忘了。」
「哼!」
一人一獸一邊打著嘴架一邊往深山裡走。
小狐狸也蹦蹦跳跳的跟隨著。
深山裡還是老樣子,林蝶衣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可是,當他們來到猴子窩附近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一隻猴子。
林蝶衣感覺有些奇怪,悄悄的潛伏過去,仍然沒有看見猴子的身影。
林蝶衣一點一點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看,一直到裝著猴兒酒的大樹旁。
林蝶衣一隻猴子都沒有發現。
在這大青山裡,除了那兩隻大蛇就隻有這些猴子最聰明,看來,他們是被人弄走了。
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對它們。
雖然曾經被猴兒們追的挺慘,但是,林蝶衣依然擔心它們。
這裡距離師父待的山谷不遠。
還沒等林蝶衣傷感完,白狼王就迫不及待的叼著她的衣服,拉著她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很快,一人兩獸來到一個地方。
這裡雖然沒有了仙果仙樹,靈泉碧水,但是,依然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依然讓人感覺十分驚奇。
來到這裡,林蝶衣從心中感覺熟悉。
慢慢的沿著花叢來到一處綠草成蔭的地方。
這裡,是師父和師伯住的地方。
記得當時走的時候,楚君殊用師伯留給他的陣法把兩座木屋小院籠罩起來,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是幻覺卻也不是幻覺。
林蝶衣深深的看向前方,眼中微微的有些發澀。
師父和師伯與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林蝶衣卻覺得他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她有些想他們了。
林蝶衣沒再往前走,因為破陣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有些困難。
再說,她來這裡不過就是想看一看,沒有必要破陣。
這麼長時間沒有來這裡,林蝶衣有些捨不得走。
前後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個比較順眼的地方開始安營紮寨。
林蝶衣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套帳篷。
這東西還是上次去京城的時候,她求楚君殊,讓他幫著弄來的。
帳篷不大,卻很結實。
小狐狸和白狼王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東西,不免有些驚奇的看著林蝶衣。
不用別人幫忙,林蝶衣一個人就把帳篷支了起來。
打開帳篷門,鑽進去,鋪好被褥,又在帳篷頂掛一個帳篷專用燈。
一切搞定,再出來,就看見兩隻小獸羨慕的看著林蝶衣。
「吱。」
小狐狸興奮的大叫,仗著身體小,上躥下跳的跑到帳篷上玩耍。
「嗨,丫頭,我也要一個。」
白狼王一邊搖著尾巴,一邊看著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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