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酷又拽的白狼王竟然相中了帳篷。
林蝶衣瞅了他一眼,默默地從空間裡又拿出來一個。
這個帳篷比剛剛她拿出來的帳篷大的多,不過,樣式和質量和剛剛的那一個都差不多。
「這個不錯,夠我住。」
白狼王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愉悅。
林蝶衣沒有理會他,隻默默地把帳篷拉到一邊,幫著他把帳篷搭起來。
「吱,吱吱。」
「叫什麼?
你那麼小,在哪裡還不能睡一覺。
要什麼帳篷。」
「吱!」
小狐狸開始抗議,上躥下跳的,沒一會兒老實勁兒,弄的林蝶衣無法專心搭帳篷。
白狼王見了,一巴掌把小狐狸扇走。
小狐狸吱的一聲,默默地,默默地爬起來,再不敢嘚瑟。
林蝶衣搭完帳篷,看了小狐狸一眼,看他蔫吧的低垂著頭,一語不發,不由得有些心疼。
默默地走到一邊,又拿出一個小的帳篷,給小狐狸搭了一個窩。
還好,當時,她讓楚君殊幫她多要了兩個。
要不然,這一個兩個的還真不好答對。
小狐狸被林蝶衣訓了,被白狼王拍了,委屈的趴在一邊。
這會兒看見林蝶衣又拿出來一個帳篷,不由得兩眼放光的看著林蝶衣動作。
直到林蝶衣搭好帳篷喊他過去,他才興奮的吱了一聲,直接竄了過去。
林蝶衣看著他那興奮的模樣,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次來山裡,林蝶衣打算多住幾天。
所以,鍋啊碗啊竈啊,準備的都挺齊全。
山谷外有自然陣法,山谷內四季如春。
雖然沒有了那些仙桃仙果仙花,但是依然滿谷花香。
第一天林蝶衣隻在谷中轉悠,什麼都沒做,隻單單的看著風景。
做飯的時候用的都是空間中的食材,味道自然無比鮮美。
白狼王瞅著林蝶衣,心中微微的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和小丫頭耍了個心眼兒呢。
山谷中雖然四季如春,但是,晚上的時候依舊有些涼。
不過,在山中看月亮,月亮特別的明亮。
清晨,早起的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艷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大地上,讓本就秀麗的景色顯得更加迷人。
這一天,林蝶衣跑遍了整個山谷,一邊玩耍一邊採集可以做葯的花花草草。
到了第三天,林蝶衣又跑去山谷外面轉了轉。
走的不遠,卻路過幾個熟悉的地方。
曾經把她追的十分狼狽的兩條有本事的大蛇已經毫無蹤跡。
當時猴子窩裡冒出來幾隻小猴子。
不過這些猴子似乎都受到了驚嚇一般,看著人都有些怯怯的,再沒有了以前的機靈勁兒。
林蝶衣仔細看過,來人沒留下痕迹,看樣子應該是個本事強大的。
去年過來的時候,林蝶衣想方設法的想要偷猴兒的酒,可是今年,看著守著窩的小貓三兩隻便沒有了偷酒的興趣。
走在深山裡難免碰到一些大的動物,林蝶衣現在的本事早已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不過她也沒有把他們都抓起來。
現在的林蝶衣早已經不是剛來那會兒,那會兒什麼都缺,心裡也不踏實,總想著弄點兒東西存著。
這會兒,遇到獵物打上一隻兩隻,夠吃夠用就行,偶爾的也會收幾隻進空間。
在山上待了三天,煩躁的心情終於歸於平靜。
林蝶衣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一路上,小狐狸依舊沒心沒肺的上躥下跳,白狼王卻默默地走在林蝶衣的身旁不做聲,時不時的還偷著瞅兩眼林蝶衣。
林蝶衣知道白狼王在偷著瞄她,不過,她卻當做沒發現。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白狼王終於忍不住,在林蝶衣的腦海中吼道:「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進您的空間?」
白狼王的聲音裡透著委屈,林蝶衣瞅了他一眼,卻不為所動。
「等著吧,什麼時候我的本事比你強了,什麼時候我再讓你進空間。」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我都知道你有能進人的空間,你說你藏著還有什麼用?」
林蝶衣挑了挑眉:「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憑空想象和視覺衝擊的感覺不一樣。」
「你想的倒是挺多,我一個獸,還是一隻靈獸,自帶體內空間,我還稀罕你的破玩意兒?」
破玩意兒?
林蝶衣挑了挑眉。
「想進我的空間也不是不可以,看你表現吧。」
「表現?
我怎麼表現?
出去大青山就整天待在靈獸袋裡。」
「老老實實待著也是一種表現。」
白狼王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瞪大眼睛看著林蝶衣,林蝶衣卻一點兒也不怕他,哼著歌朝前走。
白狼王無法,隻能默默地跟著,心裡一個勁兒嘟囔:小氣,小氣,真小氣!
白狼王心裡嘀咕什麼,林蝶衣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也隻會說一句:該!
誰讓你的本事比我高!
誰讓你和我耍心眼兒呢。
又是一年冬捕時,大馬車和拉網拉出去的時候,結冰的河面上依舊熱鬧。
不過,今年的魚好像沒有往年的多。
賣出去的少,村民們的收入自然就少。
雖然收入少了點兒,但是,分給村民們的福利並沒有減少。
林蝶衣今年在上河村呆了一整年,又額外賺了一份上山採藥的工分,在村民們的眼裡,她的日子要比去年好過得多。
看上去的確是這樣的。
工分賺的多,糧食分得多,就連冬捕後分得的大魚都比去年多。
而且,今年的收成還不用給王家送一份。
不知道王建國他們家人看著林蝶衣左手右手都拎著大魚的時候羨慕不羨慕?
村裡的魚仍然往酒肆裡送了一份。
入冬後村裡宰殺的雞,鴨,鵝也往酒肆送了一些。
還有徐叔那裡的豬肉,反正林蝶衣又賺了一個盆滿缽滿。
今年的冬獵,林蝶衣找了個借口沒有參加,村裡有人不同意,林蝶衣躲在一邊笑了笑。
誰規定的,她一定要參加?
去年的冬獵她參加了,先被人瞧不起,再被人誤解,最後救了人命還要被人罵,大傢夥兒得了好處也沒說多分她一點兒……還有這一年,雖然有人心疼她守活寡,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在背後幸災樂禍的講究她。
尤其是王家兩次來人以後,村裡人更是說什麼的有。
有的甚至在她的面前羞辱她。
誰也不是沒有脾氣,憑什麼她就要為他們服務。
屋門外大猛二猛叫喚的厲害。
「美妞,我帶人來了,你把大猛二猛叫走。」
三表哥孫新宇的聲音傳進來。
林蝶衣撇了撇嘴。
這麼躲也沒有躲過去。
竟然追到家裡來了。
「你把門打開,我讓大猛二猛去西屋。」
林蝶衣坐在炕上沒有動。
因為,她的借口是腳崴了。
三表哥孫新宇經常過來,大猛二猛已經和他混的很熟,每次三表哥過來,已經不需要她去看住大猛二猛。
但是,如果三表哥孫新宇帶著外人來,大猛二猛還是不允許的。
不知道是不是大猛二猛也喝過靈泉水的原因,現在的大猛二猛特別通人性。
林蝶衣讓他們去西屋,它們兩個便乖乖的躲進西屋不出來,並且,一聲都不叫。
孫新宇每次看見大猛二猛這麼聽話,就有些羨慕嫉妒恨。
小表妹到底怎麼養的狗,怎麼就能把狗養的這麼通人性呢?
外面來了好多人。
林蝶衣趴在窗戶那裡往外看了看,由支書李叔和民兵隊長魏大東帶隊一共來了能有十多個人。
為了給李叔面子,林蝶衣從炕上下來,迅速的把鞋穿上,又一隻腳著地,另一隻腳輕輕的點地,那樣子就像是不敢著地似的。
「哎呦,李叔,大東哥,楊叔,雙子哥……快,進屋坐。
瞧瞧,我這個腳崴的,要不然一定得去外面迎迎你們。」
「美妞,你這腳崴的還挺嚴重的?」
「是啊,李叔。
崴的是挺厲害。
你說這都什麼時候了,眼瞅著就要過年了,我這心裡急啊。」
「你的心裡急,我的心裡更急。
大傢夥兒想去打獵,卻連一個指路的都沒有?」
「李叔,實在對不住,不能支持你工作,我這心裡也不好受。」
村支書李叔瞅著林蝶衣包的厚厚的,嚴嚴實實的傷腳,不由得暗自嘆息。
怎麼就能那麼巧呢?
村支書一行人親眼看到林蝶衣的腳傷的不輕,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催著林蝶衣幫忙,隻能另外尋人。
聽三表哥孫新宇說,最後定下來的領路的是周棟樑。
周棟樑上山?
林蝶衣有些詫異,不知道李叔怎麼就定周棟樑做嚮導來了?
「周棟樑自己求的。」
林蝶衣看了三表哥一眼,周棟樑自己求來的?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算突兀。
胖美妞姥爺一家的生活早已經大不如前。
像這種胖美妞姥爺不方便去的,還真得周棟樑出面。
富貴險中求。
今年,即便負責領路的人是個沒怎麼上過山的愣頭小子,也有很多人跟著。
結果在意料之中,一行人走了十幾天,收穫那麼三瓜倆棗的,誰都不太滿意。
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林蝶衣裝病,這個熱鬧自然看不見。
不過,後來聽三表哥孫新宇說,那些人分贓不均勻差一點兒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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