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掌櫃的還不知道?
”
章啟見掌櫃一臉好奇,不禁問。
桃花鎮離這裡也不算太遠,若是趕路,快的話三天,慢的話五六天便能到,這酒在桃花鎮都賣瘋了,連桃花鎮旁的鎮都知葡萄酒,南天鎮卻沒收到半點消息。
掌櫃的搖頭:“不知。
”
“這是白家酒莊出的新品葡萄酒,稀有又昂貴,一日隻賣一壇,多了不賣。
”
章啟見掌櫃的不知,與掌櫃解釋。
南天鎮還不知葡萄酒,這也說明,那酒還沒傳開來。
在一樣好東西還沒傳開之時,便是商機,而他比他們先知這東西,這便等于他先搶占了商機。
他有信心能将這酒賣出去,并且是以高價賣出去。
“多了不賣?
這白家酒莊還做不做生意了?
”
掌櫃的納悶道。
葡萄酒他不知,但白家酒莊他是知道的。
他們這裡的酒就有幾款是白家酒莊出來的,隻是來回路遠,所以托了章啟這酒商去運過來,他們不曾與白家的人見過面,但白家的酒在他們客棧裡頭銷量是不錯的。
除了白家酒莊的酒外,他們還會從别的酒莊裡頭運酒來,但不管是哪個酒莊,研出了新酒,肯定是恨不得多售些,甚至是托着章啟拿來給他們嘗嘗。
若是嘗得好喝,下次他們也會去進些新品酒來,替他們宣傳宣傳,将這新品酒的名号打出去,自己也從中賺一點。
但白家酒莊卻一天隻賣一壇葡萄酒,這哪叫做生意,這擺明了叫鬧着玩兒,根本就是不想賺銀子。
“聽聞白老爺将白家的産業全權交給自己兒子弄,白少爺還是太年輕了啊。
”
掌櫃的說完,才想起白家這些年已将産業一點一點地交給白家少爺一事。
頓時,掌櫃的隻當是白家少爺不懂做生意,隻是在玩兒,在亂搞。
“哎,掌櫃的你這話可就錯了,白少爺那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這酒你可知一壇賣多少銀子?
”
章啟搖頭,哎了聲,又誇着白元。
掌櫃的默不作聲,等着章啟繼續道。
“這酒白家酒莊裡頭是賣一百兩一壇,而外頭已經炒到了二百兩甚至是三百兩一壇了。
”
“我這三壇,是高價三百兩從别人手上買來的。
”
章啟說到這時,一臉嘚瑟,好似自己賺了般開心。
掌櫃的聽到三百兩時,睜大雙眼,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開了口:“一百兩一壇?
這,這裡頭裝的是十年女兒紅還是瓊漿玉露啊?
一百兩?
外頭買還需二三百兩?
”
“這,這,這…”
掌櫃的結巴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聞一款新品酒定價這麼高的。
這東西有人買是一回事,竟有人買了後往高價喊,而連章啟這樣的酒商都找不到門路,需高價從别人手上買。
這到底是什麼神仙酒?
一旁聽着的林箐箐也驚訝住。
之前才二百兩,現在竟叫價叫到了三百兩!
看來,她快能收網了。
“老章,你莫不是被人給騙了,迷了心智了吧?
”
掌櫃的擡頭看着得意的章啟,小心翼翼問。
三百兩,那可是三百兩一壇的酒,章啟怎還笑得出來?
“掌櫃的,你先别着急下定論,你試一試這酒便知為何值這價了。
”
章啟知掌櫃的在想什麼,開口道。
他之前聽聞這酒的價格後,也與章啟一樣的表情,但在喝過一杯後,他發現這酒值得三百兩一壇。
“來人,拿鐵杆來。
”
掌櫃的轉頭,朝着客棧的夥計喊道。
他倒要看看,這葡萄酒到底長什麼樣,又是什麼口味,連章啟這樣的酒商都對此贊不絕口。
一壇酒二十兩已算是極限,除非是女兒紅、瓊漿玉露那些才有可能往高價去,這酒既不是瓊漿玉露也不是女兒紅等那些名貴酒,那它憑什麼值一百兩?
鐵杆一拿來,章啟便拿着鐵杆插進木箱的小縫裡,一撬,釘在木箱上的釘子起開,裡頭躺着三壇葡萄酒,上頭貼着封條,表示沒開蓋過。
掌櫃的探頭一看,從外表的酒壇子上看,這酒壇子确實比一般的酒壇子要光滑漂亮了些,但最為關鍵的,還是裡頭的酒。
章啟彎腰,拿起一壇酒,解開封條,又打開酒蓋子。
一股葡萄的香味彌漫在客棧内,也叫的客棧裡頭其他客人都看向這邊。
兩人說話聲音那麼大,他們就是不想聽到也難,而他們也想見識見識,這一壇那麼貴的酒長什麼樣。
而在聽到這酒的價格後,那些人也将葡萄酒三個字銘記于心。
林箐箐看着被撕下的封條,嘴角的笑容消失,起身,走到放着封條的桌子,似在确認些什麼。
隻見章啟拿起小酒杯,生怕灑了,小心翼翼地給掌櫃的倒了一杯。
“掌櫃的你嘗嘗。
”
章啟将酒杯遞給掌櫃,掌櫃的剛接過,剛想喝下,便聽得一道聲音響起。
“這酒不是正宗的葡萄酒。
”
掌櫃停下動作,章啟看向站在身邊的林箐箐,其他人也随之看着林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