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248章禍水東引

  都這麼晚了。

  沈安安擺了擺手,“你看着安排吧。

  “是。
”墨香要退下,又突然想起什麼說道,“皇子妃,慶豐在外面候了一個多時辰了,說是有要事兒禀報。

  沈安安蹙了蹙眉。

  墨香是個心軟的,忍不住說,“他被姑爺罰了三十鞭仗,領完罰就來了咱們院裡,傷都不曾來及上藥。

  沈安安怎麼會真記仇他告狀一事兒,倒是自己連累了他挨罰,“有什麼天大的事兒,也要身子為先,讓他先回去尋個大夫看了傷再來。

  ——

  廚房這個時辰隻留了幾個人守着,怕沈安安餓的厲害,匆匆煮了碗細面端來,等沈安安用來,慶豐也包紮了傷來了。

  “皇子妃。

  “你有重要的事兒要禀報?

  “是,”慶豐面容冷肅,“今日在醉春樓,我在那位桃粉姑娘的門外,聽見了男人的咳嗽聲。

  男人?
沈安安蹙了蹙眉,“你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沒有,屬下還靠近聽了一會兒,桃粉姑娘喚那男子為三郎,那男子應是身子不好,好像是需要長期服藥,那二百兩銀子,是桃粉姑娘原本準備的買藥錢。

  “可若是依你所言,她又為何會将那二百兩銀子輕易拿出來,給了清躍?

  慶豐面色凝重,“這才是重點,屬下隐約聽見她好像說,有人會給她一萬兩銀子,等拿到那筆銀子,就帶着那名喚三郎的男子離開尋醫。

  沈安安眉頭緊鎖着,一萬兩銀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拿的出來的。

  “你派人盯着桃粉,看她都和什麼人有所接觸。

  “是,皇子妃,您說,有沒有可能許她一萬兩銀子的是兵部尚書申大人?

  “買她做僞證嗎?
”沈安安陷入沉思,“可扳倒陳家對他有什麼意義,莫不是隻為了給我添堵?

  這個慶豐也暫時想不明白。

  “那個三郎,你着重查一查,明日一早給我消息。

  慶豐離開後,沈安安讓墨香把那兩張百兩銀票拿了過來,反複觀看,。

  “皇子妃,這銀票究竟有什麼問題啊?

  “這是可以說話的證據。
”她慢慢折起,塞入自己的袖中。

  沈安安連蕭淵是什麼時辰回來的都不知曉,隻知身側突然傳來燙人的溫度,她一動不敢動,生怕累的快要斷掉的腰肢又要遭罪。

  還好,蕭淵沒有繼續折騰她,隻是擁住她腰身,不一會兒,就傳出平靜均勻的呼吸聲。

  雞鳴時分,窗棂外的月光還沒有徹底落入地平線,蕭淵輕手輕腳的起身更衣梳洗,準備去上早朝。

  “乖,”他彎腰在酣睡得女子額頭印下一吻,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讓墨香勸着皇子妃些,沒事不要出府。

  慶安,“……主子,她是皇子妃的人,怕是不會聽。

  “你不是和那丫頭很熟嗎?

  “…什麼時候?
屬下怎麼不知道?
”慶安一臉茫然。

  “沒用的東西。
”蕭淵斜睨了他一眼,闊步離開了梧桐苑,留一臉無辜茫然的慶安原地淩亂。

  ——

  早朝上,言官激烈的讨論聲震的耳膜發顫,一件事情反複的說來說去,讓人無聊又厭煩。

  “老四,你怎麼看?
”皇帝目光看向蕭淵,大殿衆人也紛紛噤聲。

  “回父皇,兒臣不怎麼看,讨伐的又不是我,與我何幹。

  “……”

  安靜了幾息,争吵又再度拉開了帷幕,吵的皇帝腦仁都疼,“好了,芝麻大的事情也值當拿來朝堂上說嘴。

  “皇上,這怎麼能是芝麻小事。
”言官義正言辭,“申大人是您一手提拔,是君威的提現,可他不知勤懇為政,卻将心思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沽名釣譽,為了一己之私,拿官宦子弟作伐,如此惡行,怎能在位列朝堂。

  “正是,老臣還從沒有聽過,什麼時候為了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讓官宦子弟坐牢的,申大人,您就是要宣揚自己清正廉明的名聲,也要适可而止。

  “大人的意思是,”申允白斜睨着方才說話那人,“官宦子弟是人,青樓女子就不是人?

  他這話,引起了不少家中有纨绔子弟的大人不滿。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更何況是賤籍,那些女子可以為了銀子販賣自己最重要的名節,和大街上随意苟合的家畜有什麼區别,怎能和官宦子弟相提并論。

  一場控訴申允白的早朝,演變成了青樓女子尊卑的辯駁會。

  一小部分人看着皇帝的臉色,和那些言官展開了激烈的對峙。

  “佛家常說,衆生平等,我們入朝為官時,亦信奉聖人所言,皇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各位的意思,莫不是說那陳家子比之皇子還要尊貴。

  “申允白,你少信口雌黃!
”禦史中丞大喝一聲,滿面怒容,“分明是你借此案籠絡民心,造勢自己,還如此冠冕堂皇。

  申允白嗤笑一聲,“諸位心胸狹隘,重權輕民,便想要所有人都和你們同塵,但凡有例外者,就成了你們口中的沽名釣譽,群起而攻之,如此下去,我大梁朝堂還有哪位官員敢為民請命,甘為民梯?

  “你,你巧言善辯。
”言官被堵的面色漲紅。

  “此案有人證物證,陳家公子更親口承認與那女子的私情,按律法,已當判刑,各位大人身為谏官,當是為不公不平之事不顧生死仗義執言。

  “如今卻在這朝堂之上,為私忘公,袒護官宦,踐踏民生。

  他像是正義的使者,擲地有聲的讨伐着衆人。

  “你…你巧舌如簧…”禦史中丞氣的渾身發抖,想不出詞來分辨。

  皇帝眯着眼,靠在龍椅中看着這場鬧劇,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申允白已經占據了上風,幾人擰緊眉,對視了一眼,眼神短暫交彙之後,齊齊瞥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蕭淵。

  ?


蕭淵眉梢一挑,懶懶的朝幾人看來。

  “四皇子,臣等懷疑申大人以公謀私,利用那青樓女子沽名釣譽,明日大理寺主審,我等請求四皇子出面,以求一個公平公正。

  “呵呵。
”人群中突然響起嗤笑聲,淩辰逸從隊伍中出列,似笑非笑的看着幾位大人,“各位玩的好一手禍水東引啊?

  “這是自己抵不過,要拉四皇子上場當打手?

  幾人面色微微變了變,禦史中丞說,“淩世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四皇子身為皇子,有責任和義務肅清朝堂,捍衛官場清明。

  “那要你們這些言官是幹什麼的?
”李懷言也站了出來,“挑了事情擺不平,便當縮頭烏龜,滿口責任道德約束旁人給你們擦屁股嗎?

  “這,你們,,”

  “好了。
”蕭淵平靜的聲音像是一汪清泉,給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幾位大人片刻喘息之機。

  “再繼續說下去,萬一禦史中丞來個羞憤撞柱,你們豈不是攤上了大事?
”蕭淵斜睨了李懷言和淩辰逸一眼,懶洋洋的擺了擺手,讓二人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老四的意思是,願意接受幾位大人的請求?
”皇帝把玩着玉扳指,淡淡開口。

  “既是吵不出個究竟,兒臣為了父皇的耳根子清淨,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走一趟。

  “申尚書,你以為呢?

  “回皇上,臣都聽皇上的。

  二人視線短暫交彙半刻,皇帝一錘定音,明日大理寺主審,由申允白和蕭淵旁聽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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