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骓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才被下人擡回來。
忠勇伯下手挺狠的,密密麻麻的藤條印子在江雲骓背上織了一張紅豔豔的網。
然而某個孽障根本不知悔改,趴在床上咬牙切齒的嘀咕:“老古闆,不給我飯吃還不許我出去吃,餓死我以後看誰給你守靈哭喪。
”
花容挖了一坨藥膏抹到江雲骓背上。
江雲骓痛得悶哼一聲,額頭青筋鼓跳:“你往小爺背上抹的什麼!
?
”
“是消腫止疼的藥,有些地方破了皮,所以會有點痛,少爺你忍一忍。
”
花容說着把藥膏抹開,江雲骓再沒有抱怨的精力,死死的咬住枕頭才沒有叫出聲。
背上傷着,江雲骓趴在床上也不安分,一會兒要看那颠鸾倒鳳的話本子,一會兒又要聽小曲兒,折騰夠了花容,江雲骓終于察覺不對,狐疑的問:“随風呢?
”
在花容到執星院之前,江雲骓和随風向來是形影不離的。
花容面不改色的說:“他家裡來信,說他哥哥馬上要成親了,向管事的告了長假,要等家裡的事處理完再回來。
”
“他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走,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
”
江雲骓不滿的嘀咕,末了又道:“你随便挑幾樣不值錢的東西叫人送到他老家去,免得别人覺得他在忠勇伯府跟了個摳門小氣的主子。
”
他房間的東西就沒有不值錢的。
“随風走時奴婢讓人備了禮的,少爺放心吧。
”
到底還是受了涼,夜裡江雲骓發起高熱。
花容寸步不離的照顧,過了兩日,江雲骓的情況才穩定下來。
衣服又被汗濕,花容準備給江雲骓再換一次衣服,剛解開衣帶,這人就醒了,大掌扣住她的手,厲聲呵斥:“放肆!
”
聲音啞着,含着怒火,和之前壓着花容需索無度的模樣截然不同。
花容不由得有些怔愣,江雲骓卻已清醒過來認出了她。
原本阻止的手微微用力,花容被拽得跌進江雲骓懷裡,後腦勺被扣住,霸道的吻侵襲而來。
高熱已退,江雲骓的唇舌卻還滾燙,連呼吸都是灼人的。
花容很快招架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下來。
察覺到她的變化,江雲骓越發來勁,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江雲骓終于放開她。
花容松了口氣,正要起身,卻聽到江雲骓喑啞晦澀的聲音:“沒有見紅,可以了。
”
花容渾身一震,下一刻,便被濕膩的指腹壓住唇瓣。
“你看,你也很想我。
”
花容臉熱,耳根都紅透,垂死掙紮:“少爺,你背上還有傷。
”
“已經不疼了。
”
“可是……唔。
”
江雲骓沒讓花容說下去,直接把她拽入無邊深淵。
花容被從窗縫透進來的日光刺得眼睛發疼,江雲骓吮去她眼角的淚水,誘哄道:“好姐姐,别在我面前這樣哭,我會忍不住把你欺負得更狠的。
”
他的語氣極纏綿,飽含寵溺,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燒糊塗後喊了無數遍别人的名字,花容都差點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