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骓得了魇足,當即就又活蹦亂跳起來。
反倒是花容被他鬧騰的差點散架,走路都困難,最後還是江雲骓抱着她去清理的。
這次剿匪解決了困擾郴州多年的匪患,賞賜如流水一般送進忠勇伯府,宮裡還準備了慶功宴,特許攜家眷一同入宮。
江雲骓尚未成婚,準備帶花容入宮。
“奴婢沒見過世面,不懂宮裡規矩,随少爺一起入宮怕是不妥。
”
天氣晴好,江雲骓讓下人在院子裡搭了張躺椅,悠哉遊哉的曬太陽,花容一邊說話一邊幫他開核桃。
江雲骓晃了晃腿,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麼不妥的,就是去吃個飯,你乖乖跟在小爺身邊,能出什麼事?
”
花容還是不大想去,江雲骓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半眯着眸子問:“怎麼,你覺得小爺護不住你?
”
江雲骓食髓知味,這幾日放縱的很,花容敏銳的嗅到危險,連忙搖頭:“奴婢怎麼會這麼想少爺呢,隻是奴婢的衣服首飾就那幾樣,委實太寒酸,進了宮肯定會給少爺丢臉的。
”
這幾乎是在直白的問江雲骓要賞了。
江雲骓卻沒覺得花容俗氣,反而很享受這種被撒嬌的感覺。
江雲骓先帶花容去成衣鋪挑布匹定做了幾身時興的衣服,又去珠寶鋪子挑首飾。
江雲骓性子張揚,花錢也大手大腳,選的首飾卻并不張揚花哨,反而都是些簡單素雅的款式。
他給花容挑了一支紅瑪瑙做的臘梅簪插入發間,将珊瑚耳墜換成珍珠的,頸上戴一條粉璎珞流蘇項鍊,最後又往她手上套了一隻紅玉镯子。
這幾樣東西單獨看并不惹眼,點綴在花容身上卻讓她整個人都光彩奪目起來。
她皮膚白,耳朵薄而小,墜上白瑩瑩的珍珠,元宵似的惹人饞,那紅玉镯子更是襯得她手腕纖細,柔弱無骨。
首飾鋪的夥計一個勁兒的誇花容好看,江雲骓看着看着,眸子便暗了下來。
花容被看得不自在,對夥計說:“今日就要這些吧,日後上了新品再來買也不遲。
”
說完就想取下這些東西讓夥計包起來,手腕卻被江雲骓抓住,沉沉道:“買了就戴着。
”
他看花容的眼神晦暗幽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附進去,又像是透過花容再看别的什麼人。
花容展顔一笑,乖巧道:“奴婢謝少爺恩賞。
”
江雲骓把錢袋丢給夥計,握着花容的手卻沒有松開。
這個姿勢并不是很親昵,但江雲骓的掌心滾燙,花容有些不自在,白瑩的耳垂悄然爬上紅暈。
片刻後,腕骨傳來微癢,花容詫異的偏頭看向江雲骓。
江雲骓的神情坦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指腹卻仍在細嫩的腕骨摩挲。
一下又一下。
隐晦而放肆。
這時街上傳來騷動,一輛馬車駛過,而後議論聲傳來:“那好像是恒安王的車辇,他怎麼回京了?
”
“聽說恒安王妃懷孕了,太後特意讓恒安王帶她回來養胎的。
”
“恒安王妃當年可是瀚京第一美人,也不知道她懷孕後身材有沒有走樣。
”
“不管走沒走樣,人家王妃身份尊貴,你見得着嗎?
”
衆人哄笑起來,花容笑不出來,手腕被江雲骓捏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