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爺眼裡,奴婢竟是如此鮮廉寡恥之人?
”
“小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冤枉你了?
”
江雲骓惡狠狠的瞪着花容,花容蹙眉,眸底水光更甚,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
“少爺維護奴婢,世子已經不滿,若奴婢再不讓少爺去雲莊,世子肯定會覺得少爺被一個小小的奴婢拿捏了,一旦宣揚出去,少爺哪裡還有面子?
”
江雲骓是個很要面子的人。
被戳中弱點,江雲骓有些心虛,卻還是闆着臉說:“小爺自有分寸,以後少自作主張。
”
“奴婢處處為少爺着想,卻老是惹少爺生氣,少爺若真想去雲莊奴婢就舍命陪君子吧。
”
花容說着就往外走,江雲骓順勢把人摟進懷裡,服軟道:“那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小爺本來也沒想去,以後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許跟别的男人眉來眼去。
”
“奴婢沒有~”
“那就除了小爺,不許看别的男人。
”
“哦。
”
吃完飯回府,忠勇伯親自把江雲骓這個孽障提去了祠堂。
花容讓彩蝶準備好治跌打損傷的藥酒,喚來江雲骓的貼身侍從随風。
“姑娘今日真好看,和少爺站在一處簡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
随風一進門就把花容誇了一通。
油嘴滑舌的,難怪能在江雲骓身邊伺候這麼久。
花容合上手裡的書卷,淡聲說:“前些日子我清點了下少爺房裡的東西,發現很多物件兒都不見了,你伺候少爺的時間最久,可知道少爺是否另有存放東西的地方或者置辦了什麼産業?
”
随風一僵,面上的讨好散去,不高興的說:“老夫人雖然把姑娘許給了少爺,卻沒有給姑娘名分,姑娘素日處事向來周到,怎麼真的把自己當主子看了?
”
随風的語氣頗為不屑,他哄得江雲骓開心,在執星院也算是半個主子,他稱花容一聲姑娘那是給她面子,一個通房丫鬟憑什麼騎到他頭上去?
花容并未生氣,素手将書卷放在旁邊小幾上,從容道:“你既知道是老夫人把我許給少爺的,便該明白背後為我撐腰的是誰,少爺素來不拘小節,丢些物件兒是很正常的事,但家裡人送給少爺的生辰禮還有及冠禮是能随便丢的嗎?
”
花容來執星院這幾個月一直笑臉待人,随風便覺得她是個沒脾氣的軟柿子,這會兒見她眼神清冽,眸光堅定,才猛然驚覺她不是一般的婢子,而是近幾年老夫人最倚重的人。
随風心底發慌,卻還是強撐着說:“少爺出手向來大方,小的也攔不住,應該是送給别人了。
”
“都送給誰了?
”
“姑娘問的太突然,小的一時想不起,可否容小的想想?
”
江雲骓做事随心,再貴重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時日一久,随風也不記得自己做了多少次順手牽羊這種事了。
“不着急,慢慢想,若是實在想不起來,獄卒和當鋪掌櫃還能幫你回憶。
”
“姑娘,小的沒有……”
“來人,拖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