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執星院,江雲骓便開始翻箱倒櫃,花容問他找什麼他也不理。
過了會兒,江雲骓問花容:“你動過屋裡的東西?
”
他的眼神很冷,話裡裹挾着怒火,風雨欲來,瞬間将前些日子的纏綿撕得粉碎。
“這些時日屋裡的确都是奴婢在打理,但奴婢并未挪動這些物品的位置,在奴婢之前唯有随風可以進出少爺的屋子。
”
“我書桌裡有塊墨不見了。
”
忠勇伯府的男子皆從行伍,讀的多是兵書,用筆墨紙硯的時候不多,江雲骓更是鮮少看書寫字,突然問起一塊墨,可見這墨來曆不凡。
但花容沒有在江雲骓房裡見過這塊墨,想來應該是被随風偷偷拿出府賣了。
她想了想說:“東西太多,奴婢一時記不起,不過奴婢到執星院後,與府上管事一同清點過屋裡的物品,管事那裡有冊子,奴婢拿來少爺一看便知。
”
江雲骓沒有拒絕,花容便去找管事的拿冊子。
等她回來,卻見彩蝶渾身發顫的跪在地上,屋裡一片狼藉,江雲骓砸了不少東西。
屋裡氣氛冷凝,花容隐約猜到發生了什麼,還是神色如常的上前,将冊子遞給江雲骓。
“請少爺過目。
”
江雲骓沒接冊子,擡眸睨着花容。
眸光極冷,如有實質,紮得人皮肉生疼。
花容低着頭,弓着腰,謙卑而又恭敬的捧着冊子。
這個姿勢看着容易,實則很耗費體力,花容隻站了一會兒,後腰和手便開始發酸。
她低低的喚了一聲:“少爺。
”
聲音嬌軟,和之前一樣,帶着撒嬌的意味。
不過這次江雲骓沒覺得心疼,而是冷笑一聲,拿過花容手裡的冊子重重扔在她臉上。
“一到執星院就清點我屋裡的東西,還不聲不響的發落了我的貼身小厮,你真以為你随便賣弄幾下風騷就能把我當猴耍?
!
”
江雲骓用了全力,話也說的很毒,花容臉上火辣辣的。
屈膝跪下,低低道:“少爺重情重義,若知道随風私下一直在偷盜少爺屋裡的财物,必定會很傷心,奴婢故意隐瞞也是希望少爺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
“呵,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
江雲骓揪住花容的衣領,把她往裡間拖。
怒火正旺,他的動作粗暴,一點兒也不在意會不會傷到花容。
彩蝶被江雲骓一身的暗黑氣息吓到,張了張嘴,卻沒敢替花容求情。
片刻後,裡間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
這場酷刑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結束後,花容被随意丢到地上。
江雲骓穿好衣服,踢了踢她,命令:“滾回甯心院去。
”
說完這句話,江雲骓揚長而去。
又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花容才有力氣起身,哆嗦着穿上衣服。
繞過屏風,彩蝶還在,花容冷靜的吩咐:“所有窗戶打開透氣,床單被罩都換掉,備好醒酒湯,讓小武帶人去把少爺找回來,不要驚動府裡其他人。
”
她的嗓子啞得厲害,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纖弱的脖頸布滿青紫的印記,搖搖欲墜。
像是被狂風驟雨蹂躏過的花,馬上就要枯萎。
彩蝶小心翼翼地問:“花容姐姐,你沒事吧?
”
“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