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化妝間内。
宮泠月已經化好了伴娘妝,此刻正在為今天婚禮的女主角甯暖暖在佩戴頭紗。
海邊風比較大,容易将頭上的頭紗吹散,宮泠月别的很仔細,眉眼内盡是專注。
甯暖暖坐着不動,反而有些閑不住,拿宮泠月打趣起來。
“泠月,你和時禮的事怎麼樣了?
”甯暖暖問這話時,眼神兒裡充滿着吃瓜的津津有味。
聞言,宮泠月别頭紗的動作一聽,别針硬的地方直接硌到甯暖暖的頭了。
“嘶……”
聽到甯暖暖倒吸涼氣的聲音,宮泠月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忙不疊道歉道:“暖暖,你沒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繼續好啦~~”
甯暖暖安慰了兩句,卻還是繼續想挑起這個話題。
沒辦法,她現在除了是甯暖暖之外,還是薄時禮的大嫂,看到薄時禮明明對宮泠月那感情都快呼之欲出了,卻還在那邊躊躇不前,啥動作表示都沒的,她看着真的是着急。
按說薄時禮這樣的花花公子,追女孩子這方面,應該輪不到她操心的。
可偏偏……
老天爺把薄時禮花心收走的同時,好像把他追女孩子的套路也一并收得幹淨,好像什麼都沒給他剩下。
“泠月,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甯暖暖疼完之後,便繼續厚着臉皮問。
“我和時禮少爺之間……”宮泠月再次專心于手中的動作,淡淡地開口道,“并沒有什麼,我和他也不可能有什麼的。
之前與時衍少爺種種,皆是時衍少爺希望我配合他演的戲,我隻是薄家為時衍少爺的毒準備的醫女而已,其實不止是我們宮家,像這樣的還有好幾家,之前你見過的郁家也是如此。
”
“郁家?
”
“恩。
”宮泠月點點頭,“隻不過一年多前,好像聽聞郁家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不僅薄家與郁家斬斷聯系,連着還将郁家連根拔了,逐出夏國了。
”
印象不深。
甯暖暖再仔細回想了一下,最早之前好像是有個姓郁的女醫生,曾劈頭蓋臉地教訓過她讓薄時衍受傷。
她曾經還當這個女醫生沒教養,現在想來一半一半吧,一半是真沒教養,一半是薄時衍的身體确實和普通人不一樣,但凡一點波瀾,也許就會引起他體内的毒變化。
不過吧,聽宮泠月這麼說,甯暖暖怎麼感覺……
這一年多前,宮家被連根拔起的這事兒,似乎是與她有關呢!
甯暖暖嘿嘿地幹笑了幾聲,心道:這應該是她的錯覺,對,這一定是錯覺!
不再想那個郁璇玑,還是郁什麼的事,甯暖暖又将話題繞回了正題上面兒:“泠月,什麼可能不可能的?
!
我和薄時衍曾經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可現在我們何嘗不是将這種不可能變成可能?
時禮并沒有他表面上看上去得那麼玩世不恭,他隻是過去被他大哥保護得太好了,才會是那種少年心性,他現在也意識到要成長成像他大哥這樣的男人。
但可能他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突破那層繭子。
我說這話不是希望泠月你多主動,或者一定要做到如何如何,我隻希望你能這個大男孩一點時間,一個機會,我相信時禮會不負我的期望,不負你的等待。
”
這話是甯暖暖的真心話,說完,甯暖暖也算是覺得自己把‘嫂子’這活兒給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