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唯一的骨肉血親,卻被你打壓欺辱,從未獲得過你的一絲父愛與溫情。
哈哈,特别的諷刺,特别的好笑對不對?
”
梁文康被刺激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他的心口,控制不住的劇烈疼痛起來。
他躺在床上,蜷縮着身體,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膛。
“啊……不,這不是真的
可無論他再如何否認,不肯相信蕭黛所說的那些話。
但一些畫面,還是不可避免的,湧入他的腦海裡。
曾經,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那些皇子皇女,怎麼沒一個長得像他。
卻原來,那些皇子皇女,統統都不是他的骨血?
不是他的孩子?
便連他最疼愛的梁霓凰,也不是他的親骨肉。
而他唯一的親骨肉,是他與孟珺的兒子梁羽皇,被他親手給廢去太子位,被他打入天牢,受盡所有的磋磨苦難。
他為了别人的孩子,差點将自己的孩子給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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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康臉上滿是痛苦絕望。
他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羽皇……皇兒,我的皇兒
他心裡滿是悔恨與惱怒,他猶如一個傻子般,被蕭黛這個賤人,給耍的團團轉。
他居然被她騙了那麼多年。
虧他以前,還那麼愛她,她卻這樣對自己?
梁文康雙眼猩紅,死死的盯着蕭黛。
他歇斯底裡的怒吼:“蕭黛,你這個賤人,你居然如此的耍弄于朕,欺騙朕,朕要将你碎屍萬段……”
蕭黛渾不在意,到了這一步,她還怕他梁文康嗎?
他現在猶如一個廢物般躺在床上,他能奈她何?
“你先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和命,來找我報複,把我給碎屍萬段吧。
隻有我将兵符握在手裡,不管這皇宮内苑的禁衛軍,還是京都城外的骁騎營,以及梁國的百萬大軍。
他們統統都由我調遣,順我者昌逆我者,我一定要殺光,所有阻擋我路的人
梁文康的心裡一緊,他連忙擡頭看向梁霓凰:“你……你将兵符還給朕……快點拿過來
梁霓凰卻搖了搖頭,緩緩地退後兩步。
她攥緊手裡的兵符:“父皇剛剛将兵符交給我,你就說了,這兵符任我處置,恕我不能再将兵符還給你
梁文康氣得心肝肚肺都要炸了,他攥着拳頭,用力地捶打着床闆:“你這是要忤逆朕嗎?
朕如果知道,你不是朕的親生女兒,朕怎麼會将這兵符交給你?
”
他被蕭黛蒙在鼓裡這麼多年,不但為他人養了女兒,更是将梁國的家人,拱手讓給他人?
梁文康惱得,又不禁吐出一口鮮血。
他若是死了,下了地獄,估計都沒臉見他梁家的列祖列宗。
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着諄諄善誘,哄着梁霓凰将兵符交給他。
“霓凰,你聽話。
你将兵符給朕,等朕處置了蕭黛這個毒婦,一切都恢複如初,朕還會像從前一樣寵愛你
“朕可以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朕最疼愛,最在乎的孩子
蕭黛冷哼一聲,看着梁文康那極其虛僞的面容,她扭頭看向梁霓凰:“你别聽他的鬼話,我與他生活二十多年,最是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這人極為冷血無情,他最恨别人欺騙他,耍弄他。
雖然你不知道這些事,你也是無辜的,但你身上沒有流淌着他的血,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一旦将兵符給他,相信我,他一定會想法子,除掉你這個,讓他覺得恥辱的肉中刺的。
在他眼裡,哪裡有什麼父女情,倘若他不是做了那個荒唐的夢,覺得你是他的福星,他也不會給予你那些無盡的榮耀與寵愛。
他的寵愛,向來都是帶着利益與條件的……”
梁文康臉色鐵青,他連忙搖頭,極力否認。
“不,不是這樣的。
蕭黛,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
你别在這裡挑撥離間,朕與霓凰的父女之情。
朕寵愛她,就是喜歡她這個孩子,無關血緣與其他的什麼利益糾葛
蕭黛眼底閃着冷光,她悄無聲息地,一步步靠近梁霓凰。
梁霓凰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蕭黛的靠近。
梁文康立即出聲提醒:“霓凰,小心……”
梁霓凰一驚,她猛然擡頭看過去。
蕭黛眼底閃現的滿是殺意……她将自己鬓發上插着的一根簪子拔下來,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她咬着唇,目光極為陰冷的看着梁霓凰。
“将兵符交給我,隻要你将它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梁霓凰眼底滿是驚愕,她踉跄着腳步往後退。
“梁文康不是個好鳥,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我是不會将兵符給你的……你别過來
蕭黛冷笑一聲,她臉上滿是猙獰與殺意,隻要她在這裡,殺了梁霓凰,拿了兵符,就再也沒人阻擋她的路了。
她離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隻要一步之遙。
隻要她伸伸手,梁國的江山,就是她的掌中之物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怒吼一聲,捏着手裡的簪子,就朝着梁霓凰的脖頸紮去。
“兵符是我的,梁國也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誰敢和我搶,我就弄死誰……梁霓凰你去死吧
梁霓凰驚慌失措地躲避蕭黛揮過來的簪子,誰知蕭黛卻動作快速,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她的力氣,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強大。
梁霓凰根本就不是蕭黛的對手。
她被抓住了頭發,想要掙紮,整個頭皮都被徹底劇烈疼痛起來。
她想要反抗,下一刻,那簪子就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梁霓凰的身子一顫,刺痛一點點的席卷而來。
簪子鋒利,刺破了梁霓凰脖頸的皮肉,鮮紅的血冉冉流淌而出。
蕭黛臉上滿是猙獰與瘋狂。
“去死吧,統統都去死……”
她手下的力道加大,那簪子很快就被紮進去了一大截。
梁霓凰再也無法動彈,她能清楚的感知到,那簪子快速地往肉裡紮,鮮血猶如泉湧,突突的往外冒。
她身子忍不住輕輕地抽搐着。
梁文康躺在床榻上,極為驚駭地看着這一幕。
他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倒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