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少女貝齒緊咬唇角,猶豫片刻後,還是讓開了位置。
事到如今,她也有些病急了亂投醫,隻能賭一把了!
“我警告你,如果我爺爺出了什麼事情,我讓你這輩子都無法離開葉家!
”
“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滾開,圍了那麼多人,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何況是一個病人?
”
陸川淡淡的掃了一眼少女,迎着對方的目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直至少女主動示弱服軟,退後了數步,陸川這才來到床邊,手指輕輕搭在老爺子的手腕上。
單憑脈象來看,徐天工其實并沒有誇張,老爺子的脈象堪稱氣若懸絲,随時都有可能氣絕。
但,這僅僅隻是對于徐天工這種學藝不精的貨色而已。
“可有銀針?
”
“我有!
要多少有多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搞什麼鬼!
”
徐天工冷笑一聲,取出一包銀針展開,陸川瞥了一眼,頓時眼前一亮。
不管這徐天工的手藝如何,但這包銀針倒是好東西,品質都超越了凡器,達到了法器的層次,制作的工藝也相當精美。
“東西不錯。
”
“那是當然!
不像某些人啊,出來招搖撞騙,連工具都沒有,聞之起步讓人贻笑大方?
”
“加一條吧,我救活了老爺子,這些銀針歸我。
”
“沒問題!
但你要是輸了,你就從我的胯下爬出去,如何?
”
陸川卻是看也沒有多看徐天工一眼,年期一根銀針,體内靈力激蕩,将銀針淬煉幹淨。
輸?
陸川想都沒想過!
向老爺子體内諸如些許被九天玄火精煉過的靈力後,葉老爺子的臉色明顯紅潤了幾分,陸川乘勝追擊,将銀針刺入葉老爺子肋下三寸。
隻一瞬間,老爺子突然漲紅了臉色,咳出一口粘稠的黑血。
見此畫面,少女臉色陡然一變,正要說些什麼,卻見老爺子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表情也不複先前那般痛苦,竟是有了蘇醒的迹象。
“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針法,你到底是什麼人!
”
徐天工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陸川的手指,眼中寫滿了震驚。
“陸川,雲城人士,現在願賭服輸,這包銀針歸我所有了,另外,你還欠我三個響頭。
”
徐天工瞬間漲紅了臉色,取出一枚丹藥拍在陸川面前,旋即拂袖而去。
這三個響頭,顯然是賴掉了。
陸川拾起丹藥看了一眼,随後十分嫌棄的丢進了垃圾桶裡。
“這種貨色也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現眼,贻笑大方。
”
“我爺爺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你到底是不是醫生!
你不是說好了要救我爺爺的命嗎!
”
“我難道沒有完成我的承諾?
葉老爺子如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難道不是救活了?
”
“你,你這算什麼!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你最好快點治好我爺爺,否則...”
不等少女說完,陸川猛地向前一步,體内靈力激蕩,元嬰境的修為在此刻顯露無存,強悍的氣勢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一凝,壓的他們快要說不出話來!
“否則什麼?
你是不是平日裡蠻橫習慣了,誤以為所有人都要忍受你的頤指氣使?
從我拜訪葉家開始,你便一刻不停地将我折辱,莫不是真的以為我是什麼好脾氣?
”
“你...”
少女臉色慘白,面對陸川氣勢的威壓,雙腿不由自主的發顫。
“你什麼你?
你不是想要我出手醫治葉老爺子嗎?
好啊!
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擲地有聲,我立馬出手,别忘了,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
“我...我磕就是了,隻要你能救活我爺爺。
”
“當然,我陸川說話,從來不會食言。
”
得到了陸川的保證,少女緊咬牙關,盡管倍感屈辱,卻還是跪在了陸川的面前,兩隻手撐在地上,便要叩首。
陸川半眯起眼,直直的盯着少女,那撼人的氣勢,讓整個房間内,無一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麼。
“罷了,和你這種人計較,實在無趣。
”
就在少女即将叩首之際,陸川拂袖一揮,靈力鼓蕩,将少女托起,而陸川已經回到了床邊,撚起十餘根銀針,依次刺入葉老爺子的穴位之上,老爺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愈發紅潤。
直至最後一根銀針落下,老爺子竟是已經顫抖着睜開雙眼,回複了意識!
做完這一切後,陸川長舒一口氣,将銀針盡數取出收入針包内,沉聲道:“院子内的寒羽鸢,都去拔幹淨,偌大的葉家難道都是蠢貨,沒有一個人知道寒羽鸢隻會讓葉老爺子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嗎?
現在就去,全部拔幹淨,一株不留!
”
“快,快去!
按照陸...陸前輩的話去做。
”
“是,小姐...”
屋内的人一下子走了大半,一部分人去清除寒羽鸢,一部分人則是将這個好消息奔走相告,陸川這才收回了視線,轉而望向少女。
“現在,我還是什麼江湖騙子嗎?
”
少女臉色陡然變得赧紅,垂下眉眼,沉聲道:“是葉嘉欣眼拙,錯認了陸川前輩,還望露陸川前輩寬恕。
”
“别一口一個前輩的叫着,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愚蠢這種事情,與年齡無關。
”
這句話對于葉嘉欣,甚至比親眼見到陸川救活了爺爺還要讓人震驚。
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元嬰境,精通一手神鬼莫測的醫術,能讓行将就木的爺爺奇迹般的恢複了生機。
這真的不是什麼百年壽元的前輩?
葉嘉欣有些不敢相信。
但陸川也懶得和她解釋什麼,信也好,不信也好,對于陸川而言都不重要。
“葉老爺子,你的狀态沒人比我清楚,既然已經醒來,何不與我聊幾句呢?
”
陸川掃了一眼葉嘉欣,旋即向葉老爺子投去了目光,後者長舒一口氣,沉聲道:“陸小友的手段,着實讓我佩服,不知這手針法可有名字?
”
“沒什麼名字,我平時自己瞎研究的,不值一提。
”
“小友謙虛了,我這條命,都是小友救回來的,不知小友此番來洛城葉家有何需求,隻要是我能夠滿足的,斷然不會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