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詫異了半晌,這才将目光移到來人身上。
即便是大白天,他仍舊是一身黑衣,将身形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連手指都沒有露出來,全身上下能看到的僅有一雙眼睛。
溫思爾沒有在意躺在地上的溫玉珏,隻看着這個幾次三番出現,但是她卻沒有絲毫頭緒的神秘人。
“你到底是誰?
”
她看着那雙眼睛,那股熟悉感又湧了上來,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往前了一步。
但是神秘人卻錯開了她的視線,隻用腳将躺在地上的溫玉珏往前踹了踹,開口道:“人給你綁過來了。
”
他的聲音沙啞又粗粝,乍一聽雌雄莫辨。
溫思爾知道是這人故意在遮掩自己的聲音,她沒說什麼,隻順着神秘人問,“為什麼?
”
怎麼突然把溫玉珏給它綁過來了?
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樣子,神秘人緩慢開口,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馬。
”
溫思爾恍然,不敢置信的看着溫玉珏,“他做的!
?
”
她之前就在考慮今天這事可能是誰做的,本來打算回去讓紅娘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沒想到罪魁禍首就直接被這麼送上門了。
還是一個從沒想到的人。
溫思爾有很多話想要問,她腦中亂七八糟的,但好半晌,她隻艱難的憋出一句,“為什麼幫我?
”
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溫思爾本該警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溫思爾卻警惕不起來,眼前這人帶着一種她莫名的熟悉。
溫思爾的感覺告訴她,這人對自己沒有惡意。
于是她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
神秘人隻是啞聲道:“順手,看到了,給你送過來。
”
說完,他就一副無意多留的樣子,轉過身子道:“随你處置。
”
說完,他步子飛快,還不等溫思爾多說點什麼,就已經消失在了帳篷中。
溫思爾沒有追,她看着神秘人消失的地方,沉思片刻,然後才慢慢走到了溫玉珏的身邊。
人還在昏迷着,溫思爾的眼神有些冷,慢慢的,她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溫玉珏給馬匹動手腳差點害死自己,那就别怪自己出手不仁義了。
溫思爾伸手扯住溫玉珏的衣領,将人半拉起來,然後從懷裡摸出一枚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扯着人往帳篷裡頭走。
裡面還有一個喬元白呢,就讓他們内部消耗吧。
溫思爾将溫玉珏扔在了床上,然後同樣給喬元白塞了一枚藥丸,做完這一切,溫思爾拍拍手,最後看都沒看小榻上的二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
溫思爾首先支開了外圍的官兵,給足了喬元白和溫玉珏發揮的空間,然後才要了一匹馬慢慢的往外走,心裡開始構思着怎麼将衆人引過來。
這麼好看的一出大戲,可不能隻給自己看到。
這麼想着,溫思爾心中有了主意,她立刻驅馬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另一邊,安平公主等人都聚集在了女帝身邊。
雖然衆人目的是來圍獵,但畢竟參加圍獵是為了和西戶國更好的交流,所以女帝等人坐在馬上慢悠悠的往前,一邊騎馬一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