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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午飯,南溪和佟婳兩人面對面坐着,彼此都隻低着頭吃飯,再沒有說一句話。
一直到季夜白離開了,佟婳才如釋重負,終于松了一口氣。
很快,她就像個小鳥一樣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
“南溪,你剛剛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嗎?
季院啊,他全名叫季夜白,我們醫院最年輕的副院長,所以大家簡稱為季院。
”
“誰知道你竟然會聯想到那兩個字。
”
南溪:“……”
一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兩個字的真正意思。
說起來,她确實誤會的有些深了。
突然,她又想到什麼,立馬睜大了眼睛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剛剛坐在我們身邊的那個人就是季院?
”
佟婳默默地點了點頭:“嗯。
”
南溪睜大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瞬間就不好了。
“何止,剛剛季院一直站在你身後,不然你以為那些女護士和醫生,那麼熱情的對着你微笑?
”
“我完了。
”南溪哀嚎。
這下好了,上班的第一天就把大boss得罪了。
現在隻祈禱季夜白沒有聽見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否則真的是死一百遍都不夠。
佟婳咬着吸管安慰:“應該、可能、或許……沒有聽見吧,畢竟也沒人會往那層意思想。
”
吃完飯,佟婳立馬拉着南溪:“不想了,走,我請你去喝奶茶,趁着這兩天培訓還能輕松點,後面就真的要忙起來了。
”
“好。
”
排隊買奶茶時,南溪突然想到昨天是周羨南救了她,而她還一直欠人家一杯咖啡。
所以,她掏出手機給周羨南發了一個微信:“今天有空嗎?
我請你喝咖啡。
”
一直到下午培訓快要結束的時候,南溪才收到他的回複。
“不好意思,剛剛在訓練。
”周羨南回。
“沒事,如果你今天忙的話,那我改天再請你。
”
周羨南立馬回:“已經忙完了,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
南溪把醫院的地址發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周羨南到了,南溪也剛剛培訓完。
半個小時前,陸氏。
桌上的鬧鐘一響,陸見深準備關了電腦,起身準備離開。
林宵驚的睜大了眼睛:“陸總,您是要下班了嗎?
”
“怎麼?
我還要向你報備?
”
林宵立馬搖頭:“不……當然不用。
”
他隻是好奇,陸總今天怎麼會這麼早下班,他最近可都是工作狂人,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竟然這麼早就下班了。
到了醫院,陸見深在外面停好車。
醫院的門很大,除了正門,左右兩邊還各有兩個小門。
停好車後,陸見深從左邊的小門走進,就在剛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他好像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南溪?
難道她是知道他來了,特意來接他的?
陸見深一個激動,他低頭,認真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
當确認一切都很得體後,他擡起頭,清了清嗓子。
然而,就在他張開嘴,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南溪朝着另一邊的小門招了招手,淺笑嫣然地笑着。
下一刻,他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右邊的小門走向南溪。
周羨南?
又是他。
陸見深眯着眼,死死地盯着他。
然後就看見他們兩人肩并肩的從他眼前離開,走向醫院裡面去。
醫院裡面有家咖啡廳,雖然不是非常大,但是裝修還不錯,主要是聽大家說裡面咖啡的味道不錯。
到了店裡,南溪立馬給兩人點了咖啡。
因為已經是下班的時候了,所以人不多,她剛點完,等了一會就拿到了。
把咖啡遞給周羨南時,南溪還充滿了歉意:“不好意思啊,原本我請你,應該我去找你的,結果還讓你大老遠的來找我。
”
“無礙,這裡離我工作的地方不遠,來一趟也比較方便。
”
喝咖啡時,周羨南主動問道:“怎麼在醫院裡?
是不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
她臉上的氣色确實沒有之前好,有點蒼白。
南溪搖了搖頭:“不是,我身體好多了,我今天是第一天入職在這裡上班。
”
聽到這裡,周羨南狠是意外了一下。
那一瞬,他幽深的雙眸閃過一抹驚豔。
“說來是我淺薄了,認識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你是學醫的。
”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也沒有刻意提起,而且那時候我還在學校裡,你可能就先入為主的覺得我隻是一個學生。
”
兩人又聊了一會。
突然,兩人面前傳來一陣濃烈的香水味。
下一刻,一個濃妝豔抹,噴着香水,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從她們面前經過,然後坐在了他們前面的桌子上。
看的出來,女人保養的很好,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風韻猶存。
緊接着,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風度翩翩的男人跟着走過去。
當那個男人坐下時,南溪瞬間囧了。
男人不是别人。
就……就是白天她剛剛說完的季院。
更要命的是,兩人的座位正對着,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對方的臉。
見南溪一連咬了好幾次吸管,整個人也惴惴不安的樣子,周羨南關切道:“怎麼呢?
”
“我們醫院的院長剛剛進來了,而且正坐在我對面,我在想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南溪如實道。
似是想了一下,周羨南給出建議:“你今天第一天入職,如果他見過你,對你可能有印象,還是應該打個招呼。
”
“如果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意義不大。
”
“見過,那我還是過去打個招呼吧!
”
南溪說完,喝了口咖啡,又使勁的咬了咬吸管來緩解心裡的緊張和壓力。
深吸了一口氣,她鼓足勇氣走過去,然後停在季夜白的面前,笑着打了招呼:“季院你好!
”
“……”
然而,空氣像是突然安靜了。
看來,這個季院對她并沒有印象。
這樣挺好,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今天中午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呢。
想到這裡,南溪瞬間覺得不尴尬了,反而有一絲竊喜。
“嗯!
”季夜白隻淡淡的點了個頭,十分習以為常的感覺。
南溪想着,人家也回應了,立馬轉過身準備離開。
突然,季夜白對面的女人喊道:“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