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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又轉過身去。
努力笑着問:“阿姨,您還有什麼事嗎?
”
“我瞧着你和面熟,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開口優雅的問道。
“媽?
”季夜白張口,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女人立馬射過去一個眼神,季夜白又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什麼。
“阿姨,我叫南溪。
”
竟然真的是這個名字,女人的眸子瞬間一亮,激動極了。
但是,她仍然極力的隐忍着,耐着性子問:“哪兩個字能說給我聽聽嗎?
”
“南方的南,溪水的溪。
”
對上了,竟然都對上了。
看來,這真的是那個孩子。
好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女人有些激動,但都拼命的忍下來了。
等南溪走後,女人立馬看向季夜白:“這女孩不錯,又是你們醫院的,你加加油,努努力。
”
“媽,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我們認都不認識。
”
女人瞥了他一眼,不滿道:“這不就認識了嗎?
她剛剛說了,她叫南溪,你們醫院新來的員工,你一個院長,想追求一個員工不是很簡單的嗎?
肯定是輕而易舉。
”
季夜白也怒了:“我不跟你說,你簡直是想兒媳婦想瘋了。
”
女人據理力争:“不,我現在就要這個南溪當我的兒媳婦,其他人我都不要。
”
季夜白:“……”
争論一番,最後季夜白率先離開,隻留下女人一個人坐在那裡。
她看向南溪的位置,伸手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傳過去。
又打了個電話:“那個女孩我找到了,你去比對一下,看是不是這個人?
還有,她旁邊的這個男人是誰?
也給我一并查了。
”
“切記,要快,這事很重要,千萬耽誤不得。
”
“是,夫人。
”
門外,陸見深并沒有離開。
自從南溪和周羨南進去後,他就一直等着。
等一會兒,看一下手表;
等一會兒,又看一下手表。
兩人究竟在幹什麼?
這都進去這麼久了都沒有出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後,陸見深徹底等不了了,再也沒了耐心,他邁開雙腿直接走進去。
結果剛走到醫院的大門口,就見南溪和周羨南迎面走來,兩人好像在說着什麼,有說有笑的。
陸見深一看,越發覺得心裡不痛快。
見兩人快到大門了,他又迅速退出去。
終于,他們到了門口,陸見深掏出手機給南溪打了一個電話:“喂,我是陸見深。
”
“我知道,你有事嗎?
”南溪問,語氣十分平靜。
陸見深也不是認輸的人,立馬傲嬌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我正好來醫院了,想起你要下班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回。
”
“謝謝陸總的好意,可是我們好像不順路,而且我們回的也不是同一個家。
”
“我可以……”
陸見深的話還沒說完,南溪就挂斷了。
看着電話對面傳來的滴滴聲,他不悅的捏緊了拳頭。
更重要的是,下一刻,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南溪上了周羨南那輛吉普車。
瞬間,他雙眸猩紅,雙手捏成了拳頭。
很好,和他不順路?
和周羨南就順路了?
據他所知,周羨南離她現在的位置更遠,更不順路。
車上,南溪安靜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神情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的起伏,但自從接了陸見深的電話後,她就變得沉默了,明顯是受了影響。
“和他吵架了?
”紅綠燈路口,周羨南出聲道。
“啊?
”
南溪愣了一下,随即想到,除了身邊的幾個人,其他人應該還不知道她和陸見深離婚了。
想想,其實也沒有特别說明的必要。
“放寬心,夫妻間肯定會有吵架的時候,等矛盾點過了,自然就會和好。
”周羨南安慰道。
南溪望過去,當看見周羨南臉上完美的線條,忽然無限感慨。
心裡想着,她也沒有掩飾,直接說出來了:“若是你結婚,定會全心全意對自己的妻子吧,可以想象,她一定會很幸福。
”
周羨南笑笑,并未言語。
過紅綠燈的時候,南溪指了指:“從左邊過去。
”
周羨南有些訝異:“你們家換位置了?
”
南溪不好意思說是她自己一個人換了,陸見深并沒有換,還在原來的地方。
所以隻輕輕的“嗯”了一聲。
到了樓下,南溪開車下門。
不過因為吉普車的底座比較高,下去的時候,她一個沒注意,突然就把腳崴到了。
“啊……”南溪叫了一聲。
周羨南立馬從主駕駛上跑過去,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關切的問:“怎麼樣?
”
“好像崴倒了,有點兒疼。
”南溪說,秀氣的眉頭輕輕皺着。
“那你先别動,我抱你回去。
”
聽到“抱”這個字,南溪有點吓到了,立馬搖頭拒絕了:“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就是慢一點。
”
周羨南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不太好,立馬改口道:“我打電話讓你老公來接你,或者扶你上去。
”
南溪想了下,最終妥協:“那還是你扶我上去吧。
”
“嗯。
”
陸見深剛下車,就見周羨南扶着南溪,兩人慢慢的往裡面走。
說是扶着,他看兩人簡直都快抱到一起去了。
真是瘋了。
他從下班到現在什麼也沒做,就一路跟着她了,關鍵是越跟越糟心。
見他們上去了,陸見深索性下車,随意靠在車上,手上的煙一根接着一根,漫無目的的抽着,隻是單純的為了打發時間。
也不記得等了多久,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
他終于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周羨南離開了。
見他開車離開,陸見深立馬丢下煙頭,給南溪打了電話,出口的聲音很是直接:“你在家嗎?
”
“在。
”南溪的回答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那你下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陸見深說。
“我不想下來。
”
“怎麼?
見周羨南就可以,見我就不行了?
我看你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
”陸見深說着,心裡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他現在隻要一提到周羨南的名字就覺得不爽。
“陸見深,你講點兒理,我腳崴了,動不了了,你讓我怎麼下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