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較清閑,正好有空,就來接你了。
”溫少卿解釋。
車上,林念初再次對他表示了感謝。
“少卿,真的要謝謝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
“不用謝,之前我們說的很清楚,各取所需。
”
“嗯!
”
二十分鐘後,車就到了。
因為林念初挺着個肚子,所以溫少卿很照顧她,就連下車的車門也是他親自幫忙開的。
剛進大門,遠遠看向大廳,林念初發現好像所有的人都站在兩側。
“少卿,你該不會是讓所有的人都出來迎接我了吧!
”
“這是應該的!
”他答。
當兩人的腳步到了大廳,突然,所有的人都俯下身子,整齊劃一的喊着:“恭賀少夫人回家!
”
林念初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簡直是詫異極了。
“少卿,不用這樣的,你弄的這麼隆重我太不好意思了,再說我們本來就是……”
她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少卿接過了:“既然我們已經領了證,成了夫妻,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會真正把你當做我的妻子,尊重你,保護你。
”
“念念,我這些話并不是說說而已,以後你會知道。
”
這一刻,溫少卿的眸光充滿笃定。
林念初的心口格外動容,或許,他們的确沒有愛情,可這個男人身上的責任感和認真負責是真的讓她佩服。
“少卿,感謝你的用心,你放心,既然擔上了你妻子的名分,我也一定會嚴格要求自己,不會損害你的名聲。
”
到了樓上,林念初正要問自己是不是還睡原來的房,溫少卿已經先開了口。
“給你換了個房間,和我住在一層,離我的房間也比較近,你現在肚子大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随時叫我。
”
“好。
”
“還沒吃早飯吧,我已經讓人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下去吃。
”
“嗯!
”
不得不說,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吃飯時,林念初的手機已經在響了。
毫無意外,是霍司宴打來的。
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不過五分鐘,已經十幾通電話了。
現在的他,隻是知道她獨自出去了,但還不知所有的一切,所以隻是着急和擔心。
當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一定會發瘋、發狂吧!
因為擔心他,所以林念初的早餐也吃得很潦草。
雖然一桌子豐盛的東西,但她卻吃得十分心不在焉。
溫少卿很細心的察覺到了:“關心他?
”
“嗯!
”
林念初放下碗筷,同時看過去:“少卿,還有兩件事想拜托你!
”
“你盡管說!
”
“我們結婚的婚訊,我想公布出去,你看可以嗎?
”
“行,我正有此意,我們現在是不謀而合,第二件事呢?
”
“我想把我的行李先放一部分在你的卧室,等過幾天再搬走,可以嗎?
”
溫少卿點頭。
雖然林念初沒具體解釋,但他略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到早餐吃完,林念初的電話已經有二十多通未接電話了。
不僅如此,她的短信和微信都是霍司宴發來的信息。
“念念,你在哪兒?
怎麼一個人出去了?
”
“念念,看到消息馬上聯系我,告訴我你的位置,我來接你。
”
到了最後,已經是氣急敗壞的擔心。
“林念初,你到底去哪兒了?
”
“你是不是生氣了,隻要你回來,你想讓我怎麼樣都行!
”
到了最後,已經隻剩下名字的呼喚了。
“林念初,聯系我!
”
“念念,給我打電話。
”
所有的消息,無不像一把利刃,狠狠紮進林念初的心口。
看一遍,疼一遍。
到後面,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條消息了。
她也已經不敢看下去了。
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必須關掉手機,否則她會發瘋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溫少卿來了。
“念念,我們的婚訊已經讓媒體發出去了,不出意外,幾分鐘後霍司宴就會收到消息。
”
挺好的。
她讓少卿公布的用意不就是這樣嗎?
可隻要一想到他知道消息時痛不欲生的模樣,她就心如刀絞。
說了這麼多“對不起”,到頭來,她還是辜負了他。
可是司宴,除了對不起,我已經沒有任何能為你做的了。
這一次,我不求你原諒,我隻希望你好好的。
除此之外,别無他求。
至于寶寶,她一定會好好撫養的。
“依霍司宴的性格,知道消息又找不到你,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沖來找你,需要我今天留在家裡陪你嗎?
”溫少卿溫柔的詢問着林念初的意見。
“可以,可能有些地方還需要你的配合!
”
“沒問題!
”
兩人的談話說完不到幾分鐘,就有人從樓下氣喘籲籲的跑進來:“溫總,有人來勢洶洶,神情非常可怕,說一定要見少夫人。
”
相比傭人的急切,溫少卿顯得淡定多了。
他轉身,看向林念初:“要現在見他嗎?
”
“可以暫時不見嗎?
”
“當然可以,隻要你發話,我自然會想辦法攔住他,不過,也攔不了太久,你要知道霍司宴要見你的決心。
”
“這一次我可以理解他,恐怕不僅是他,換做随便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誓死見一面,何況他是霍司宴。
所以念念,這隻是權宜之計,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們終歸是要見一面的。
”
溫少卿沒有自大的表示自己一定會攔着霍司宴。
反而把一切都有理有據的分析給她聽。
林念初點頭:“好,我懂,少卿,那就請你幫我拖住他,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
“好。
”
溫少卿拿起電話,吩咐了幾句。
但半個小時後,形勢還是到了火燒眉毛,傭人再次上來:“溫總,已經快要攔不住了。
”
“好,我來!
”
兩分鐘後,溫少卿站在樓梯間負手而立。
霍司宴“殺”瘋了,大廳裡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都是破碎的,幾乎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
而他,就站在大廳的正中間,鶴立雞群,無法忽視般的存在。
渾身的氣勢更是冷峻的讓人完全不敢靠近,陰鸷極了。
見到溫少卿,他臉上終于有了一些表情,出口的聲音狂妄肅冷:“溫少卿,算你還有點骨氣,不是個縮頭烏龜,念念呢?
把她交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