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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就是我前幾天去醫院的咖啡廳喝咖啡,正好碰見了季院,還有他媽媽,他媽媽好像在催他找女朋友。
”
南溪說完,一派淡定。
佟婳就不一樣了,她一聽完,直接就炸了。
“老天,溪溪,你有沒有覺得你運氣爆棚,簡直超級幸運。
”
“怎麼呢?
”
南溪自己好像不覺得。
“就說咱們這才來醫院幾天,除了我們之外,很多人連見都沒見過季院,你一個人竟然已經見到兩次了,而且都是在私下場合。
”
“吃飯就不說了,那個時間段在醫院吃飯的人都見到了,關鍵是下班喝個咖啡都能見到,這也太太太……”
像是猜到了佟婳後面要說的話。
南溪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後面要說的話吞進去。
”
佟婳用力的眨着眼睛。
等南溪松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溪溪,如果這都不叫緣分,那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緣分了。
”
“你們這不是一般的有緣分,簡直是太有緣分了好吧!
”
說話間,佟婳捧着自己的小臉蛋,充滿了甜蜜與向往:“什麼時候我也能和我的真命天子這麼有緣就好了!
”
南溪伸手扯了扯她:“好了,醒醒,愛情這東西,該來的時候,自然回來。
”
“而且一旦來了,你擋都擋不住。
好好享受現在單身的幸福生活吧,有了愛情,不一定會多麼開心。
”
佟婳一聽,認真的看過去:“溪溪,你是不是被愛情傷過啊?
”
“怎麼這麼問?
”
“就是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傷心的感覺。
”
南溪斂了下眉眼,沒有說話。
何止愛情。
還有婚姻。
現在的她,真的沒有勇氣了,就像一隻小烏龜,躲在自己厚厚的殼裡,不敢輕易出去。
包廂裡的氣氛已經熱鬧起來了,同事們有的在唱歌,有的在玩骰子,有的在聊天,總之非常熱鬧。
南溪和佟婳加入了她們玩骰子的行列中。
裡面,正好有人在八卦。
“我聽說啊,季院當時并不是湊巧請的新員工吃飯,是因為那一屆入職的新員工裡有一個人是他女朋友。
”
“啊,可是劉主管剛剛不是說季院還是單身,沒有女朋友嗎?
”
剛剛透露消息的那個女孩,又俏咪咪的解釋:“聽說季院的女朋友後來學成出國執意要出國深造,季院非常生氣,兩人就分了。
”
“自從那之後,季院就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了。
”
佟婳忍不住搖頭歎息:“可惜了,這麼俊的一個男人,俊就算了,關鍵還這麼癡情。
”
“果然,長得帥的男人不是上交給國家,就是上交給美女了,沒咱們什麼事兒。
”
南溪笑笑,伸手捏了捏佟婳的小臉:“還去哪裡找美女,我旁邊這個就是美女啊。
”
“呀,溪溪,你最會逗我開心了。
”
玩了一會兒骰子,包廂裡有些悶悶的,南溪就去外面透了透氣。
結果剛出包廂的門,她就愣住了。
長長地走廊上,迎面而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那一刻,南溪整個人是完全怔住的。
她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裡聚餐還能見到陸見深。
自從上次他怒氣沖沖的離開,兩人已經沒有任何聯系,更别說說話了。
此刻,兩人突然就碰上了,她竟一時不知要不要和他說話。
走廊裡,很靜谧。
明明隻隔了幾天,但那一刻,卻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兩人就像穿越了幾千人海,跨越了幾萬光年,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對方。
兩人隔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可是,好像就都隻看着對方,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其實,他們的距離不算遠,就連包廂都是斜對着的。
這個時候,隻要有一方向前走一點,就能走向彼此。
但,好像誰沒有邁開腳。
最後,是南溪妥協了。
她輕輕的松開手心,這才發現手心裡已經積滿了汗水。
她擡起腳,剛要邁開步子,嘴唇剛剛張開,正要喊他。
突然,包廂的門被打開。
下一刻,有兩位美女嬌笑着走上去,一左一右的勾着陸見深的胳膊,那笑容,真的叫一個璀璨生花。
南溪狠狠的愣住了,幾乎是瞬間,她立馬收回自己的腳。
同時,她張開的唇狠狠顫抖了幾下,又緊緊閉上。
這一刻,她真的很慶幸,慶幸走廊的燈光比較暗,所以陸見深沒有看清楚她剛剛的動作。
不然,她真的要被嘲笑;
真的是一點兒自尊都沒有了。
勾唇,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剛剛那一刻,她甚至還想着上去解釋一下,也想認真的告訴他,她和周羨南隻是普通朋友。
可是?
她看到了什麼?
其實,在意的人隻有她一個人罷了,念念不忘的人也隻有她一個人罷了。
别人早忘了,而且忘的幹幹淨淨。
可憐她還一直記在心裡。
想想真是夠可笑的。
哪怕是隔着朦胧的光線,南溪也不得不承認,那兩個女人很漂亮。
高挑的身高,大長腿,簡直是修長筆直。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材好,皮膚還白,她記得陸見深說過,他喜歡皮膚白的女人。
果然是,可是想想,男人應該都喜歡這一套吧。
他也是男人,當然不會例外。
更何況,以他的能力,完全消費得起。
陸見深沒有動,也沒有伸手,他就任由兩位美女挽着胳膊,而且兩人越靠越近。
再也沒有看下去的勇氣了,南溪決然的轉過身,推開包廂的門迅速走了進去。
她現在整個人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已經沒有任何心情了。
剛進門,就見同事們在倒酒,大家都喝了。
碰杯碰到南溪這裡來的時候,她也不知怎麼呢?
端起杯子,仰頭一口氣全喝了。
喝完,心口其實更悶了。
她就覺得心裡壓了塊大石頭,厚厚的,重重的,很難受很難受。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最新消息,最新消息,季院來了。
”
“已經進酒店的門了,馬上就要進來了,大家準備好,做好歡迎。
”
話落,包廂的門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白玉手指打開。
南溪愣愣的看着,忽然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