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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走過去後,她才輕聲低喃了一句:“你不是他啊。
”
“不好意思,我看錯了。
”
兩人的身高,體型都差不多,又都穿的白衣黑褲,就連在那一刻給人的感覺都特别像。
一樣的清冷,一樣的冰涼。
更重要的是,包廂的燈光昏暗,隻勾勒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出來,南溪又有點暈乎乎的,直接就把季夜白認錯了。
意識到認錯人後,她也沒停留,轉身就往回走。
可能是走的比較急,突然一個踉跄,她整個身子都往下歪去。
“啊……?
”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溪溪,小心。
”佟婳也一邊喊,一邊沖過去。
但畢竟距離比較遠,沒有那麼快。
就在南溪以為一定會摔倒在地上時,突然,一雙強有力的胳膊勾住了她的身子。
被這樣一吓,南溪的酒瞬間就醒了大半。
再一看接住她的人竟然是季夜白,她連忙退出他的懷抱,低着頭輕聲道歉:“謝謝季院!
”
季夜白收回手,隻輕輕的瞥了她一眼,從頭至尾都非常沉默,一句話都沒有說。
佟婳立馬跑過來扶住南溪:“怎麼樣?
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
“沒有,還好。
”
“那就好,我們過去。
”
佟婳立馬将南溪帶回了剛剛的位置。
這時,劉主管走向季夜白寒暄了幾句。
季夜白一隻手插兜,清涼的雙眸淡淡的掃過整個包廂的位置,不知為何,南溪總感覺他的目光最後若有似無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但願不是,隻是她想多了。
“感謝大家的加入,我敬大家一杯。
”
話落,季夜白直接仰頭一杯紅酒入肚。
旁邊的幾個女同事看着他喝酒的樣子,幾乎都入了迷,紛紛犯了花癡。
南溪也愣住了,不過不是因為季夜白的動作多酷多帥,而是因為這個動作在很多方面太像陸見深了。
尤其在這種朦胧的光線裡,隻能看見一個大概輪廓的時候,她愈發覺得眼前的男人像他。
像,真的很像。
她現在看着季夜白,卻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陸見深。
直到佟婳伸手,戳了戳她的手:“喂,溪溪,回神了。
”
南溪這才發覺她一直盯着季夜白在看。
更重要的是,好像有好幾個同事都察覺了,看向她這邊。
不僅如此,就連季夜白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充滿了打量的意味。
所以,她一擡頭就和季夜白的目光不期而遇的撞上了,南溪立馬低着頭,頗為不好意思。
臉頰微微的紅了紅,她仰頭不自然的喝了口酒想轉移注意力。
打完招呼,大家都以為季夜白會走,就連劉主管也這樣以為。
因為這麼久一來,季夜白都隻是出錢保持着這個傳統,連續幾年都沒有來過了。
所以這次他能來,大家已經非常意外了。
更别說來了還喝了酒,喝酒後還沒有立馬離開。
見季夜白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雙腿交疊,悠閑的倚靠在那裡,劉主管忽然愣住了,連話都不知道要怎麼接了。
最後,隻冒了一句出來。
“季院,您……您是要在這兒坐一會兒嗎?
”
“不行?
”季夜白擡起眸,冷冷的反問。
那寒涼的溫度,瞬間讓劉主管打了個哆嗦,連忙解釋:“不,不是的,季院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您不喜歡熱鬧,我給您安排一個安靜點兒的地方。
”
季夜白的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南溪那邊,開口道:“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裡。
”
“讓大家不用拘束,自己玩兒自己的。
”
“好。
”
劉主管應答後離開了。
心裡直冒冷汗,他在這裡,大家哪還能不拘束啊。
果然,包廂的氣氛一下子就降了下去,沉寂了許多,大家玩起來也多了很多顧慮。
畢竟包廂裡坐着一個領導,大家多少都比較緊張。
佟婳拉着南溪到了一個角落,神秘兮兮的戳着她問:“溪溪,你該不會看上季院了吧?
”
“什麼?
”
“我喜歡季院?
這怎麼可能?
”南溪簡直不敢相信她聽見的。
“那剛剛季院喝酒的時候,你一直盯着他看,不僅是我,大家都看見了,現在恐怕不止我,大家都這樣認為了。
”
佟婳接着道:“還有你剛剛那一倒,恐怕大家都以為你有意為之了。
”
南溪扶額,頭疼道:“我真沒有,我有喜歡的人,真不喜歡季院。
”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季院嘛,雖然很帥很帥,但畢竟和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大領導,家裡又有産業,還有個心心念念的女朋友,愛上他的人是注定要吃苦的,你沒有就好了。
”
心心念念的女朋友?
自從經曆過方清蓮,南溪就對所謂的前女友真的害怕了。
瞬間,對季夜白的印象值也降了很多。
過了半個小時後,當大家發現季夜白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在他們身邊,好像真的隻是坐坐,就逐漸放開了。
佟婳也拉着南溪去玩遊戲,南溪原本不想玩,因為玩遊戲輸了的人是要喝酒的。
但架不住大家都讓她玩,她也不好掃興,就點頭答應了。
其實,她是真的沒什麼玩兒的心思。
腦海裡一直想靠在陸見深旁邊的那兩個女人。
見鬼,她要玩自己的,她要自己一個人潇灑,她才不要想他。
南溪狠狠的搖着頭,狠狠的勸誡自己。
這時,身邊的人喊道:“南溪,該你了,快轉酒瓶。
”
“哦,好。
”
結果一轉,她就輸了。
然後就需要喝酒。
既然答應了,她也不能失約,而且那麼多人都看着,她也不好意思不喝。
所以隻能咬着牙,硬着頭皮喝了。
結果當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到底是心情不好受了影響,還是她運氣太差。
“南溪,該你了。
”
“南溪,又該你了。
”
“南溪,喝慢點。
”
最後,她感覺他運氣簡直背到家了,一直輸一直輸,有時能連輸三盤。
可能是玩遊戲的聲音太多了,季夜白瞟了一眼過去,目光依然一如既往的冷。
南溪轉身捂着嘴唇時,正好對上了季夜白的目光。
那一刻,她清楚看見了他目光裡的嘲諷和戲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