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伯他們有心想把人留下來吃飯,但是想到今天是除夕,兩人該回去和家裡團聚,就沒多說什麼。不過倒是給兩人帶了一些幹菇和柿餅回去。
曹景修這一路上倒是非常的開心,整個人臉上都帶著笑。那笑容跟平時溫和卻又帶著疏離的笑不一樣,就連眼底都是笑的。
李燕玲看得出他心情好,多看了兩人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地質學。」
胡老伯都說了,曹景修挖土比他還開心,吃飯都不顧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拚命。
他當然不知道曹景修是因為喜歡這方面的東西。
曹景修點點頭:「嗯,雖然不做這方面的研究了,不過還是很有趣!」
「那你應該做這方面的工作才是。」李燕玲不大明白名為什麼曹景修不繼續研究地質。
按照曹家的情況,曹岩應該可以幫忙才是。
曹景修笑了笑:「不了,我心思不純,做不了了。」
聽他這麼說,李燕玲也不多勸了。別人或許不懂,但是她能聽的懂一些。做研究和權勢鬥爭不一樣。做研究的人需要專心,心無旁騖才能投入。做研究的人要是心思太複雜,是很難在研究上面有所突破的。
它和權勢鬥爭完全不一樣。權勢鬥爭其實就是算計,這其中的複雜很難說清楚。和搞研究,完全就是相反的事情。
所以一般來說,做研究的人很難搞權勢鬥爭。而搞權勢鬥爭的人,想要搞研究也難如登天。
「對了,一會兒到城裡,你外我家外面的街口等一下,我給你拿點東西。」如果是昨天回去的話,她直接把無骨雞爪和鴨爪給他算了。
但是他們在老胡村呆了一個晚上,總不好把雞爪和鴨掌就這麼拿出來。她乾脆裝模作樣走一趟算了。
曹景修聽李燕玲這麼說,就知道她要給他拿東西,沒有拒絕。
回到城裡,曹景修就在章家外面的路口拐彎處等著。李燕玲回了一趟章家,放好了車子,和章老爺子他們打了招呼,自己回房間拿了布袋就出去了。
老太太見李燕玲過了一天才把車子拿回來,很是疑惑:「她昨晚沒回來還車,怎麼回事?」
李燕玲一般拿了車,都是當天拿回來的。但是昨天李燕玲住山裡,當然也就不能回來放車。所以老太太很疑惑。
章老爺子卻大概能想到李燕玲拿車是為了什麼。她一般拿車都是去老胡村。
不過就算不是,老爺子也不會多管。這個孫媳他還是很放心的,她做事有分寸。
「她什麼時候想回來放車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老太太忍不住氣哼哼:「我怎麼能不管,她可是章家的孫媳!我可要替小墨好好看著她,免得她又弄出什麼幺蛾子,動不動被抓!」
老爺子見老太太這樣,分明就是擔心那小丫頭,但是她可不會承認,搖搖頭笑了笑。
「你笑什麼?她又出去了,這又是出去幹什麼?」老太太見老爺子搖頭晃腦的笑,哼哼,「還提著一個布袋,她怎麼事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