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神邏輯也許隻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想的出來,反正林蝶衣是想不出來的,所以,林蝶衣沒有按照鄭國宏想的去做。
鄭國宏不高興了。
鄭國宏一不高興便想找人麻煩。
別說蔡珍珠求到他頭上去,就是蔡珍珠不去求他,他早早晚晚也會找林蝶衣的麻煩。
高大的松樹上多了很多吱吱叫的小松鼠,地上的草叢不停地晃動,咯咯咯的時不時的有山野雞的叫聲傳來,雪白的野兔也竄了出來,支棱著耳朵,東瞅瞅西望望……林蝶衣微微一笑,來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小動物?」
蔡珍珠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急躁。
「這是一塊福地呀,大哥,要不然,今天先放過那個小賤,咱們先抓幾隻山野雞嘗嘗,還有大肥兔子,這兔子肥呀,肯定好吃。」
小混混看著滿地跑的香噴噴的東西,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鄭國宏看著越來越多的小動物皺起眉頭,怎麼感覺不太對。
鄭國宏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是,並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
「趕緊找人,收拾完那個女人,再回來這個地方。」
鄭國宏的話音剛落,一頭壯得像頭牛似的梅花鹿跑了過來。
「哇!」
跟著鄭國宏的小混混們一聲驚呼,林蝶衣也挑了下眉,這一回吸引來一個大的,不錯。
隨著梅花鹿的出現,越來越多的動物出現在小空場地上,而且每一個看上去都有些急切和狂躁,有脾氣不好的,直接開始攻擊鄭國宏等人。
「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
一群人揮舞著就近抓在手裡的雜草或者荊棘,隻是這些東西根本不頂用。
有那麼幾個帶著刀的,也僅僅隻是讓那些越來越多的動物不太能近身罷了。
「走!」
鄭國宏一聲令下,一群人轉頭往回跑,可惜,他們的身後動物也不少。
「嗷~」一聲狼吼嚇得眾人腿軟。
林蝶衣也是一愣,這裡並不算深林,一顆小小的藥丸竟然能吸引來狼吼?
看來威力不小啊。
五六匹狼出現在空地上,鄭國宏等人嚇得屁滾尿流,嗷嗷叫著轉身就跑,蔡珍珠早已經嚇得腿軟,這會兒站都有些站不起來,可是,為了活命,爬也要爬出去。
有了狼的加入,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人性在這時也充分的展現,一行人你推我,我擠你,再也沒有了哥倆好的模樣。
鄭國宏更是把蔡珍珠推到前面擋著動物的攻擊,蔡珍珠也沒比誰善良,當一頭狼衝過來的時候,她把鄭國宏推了出去。
「吱!」
林蝶衣低頭看了一眼小狐狸,「你來了。」
小狐狸似乎並沒有受到藥丸的影響,看著林蝶衣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似乎在問,「你這是玩啥呢?」
「不是我,是他們,是他們想找我玩的。」
狼的吼叫一聲聲傳來,林蝶衣轉頭看去,那些人實在有些狼狽。
傷胳膊傷腿,滿臉是血的大有人在。
「告訴那些狼一聲,別傷人命。」
混混一行人雖然可惡,但是,除了鄭國宏和蔡珍珠兩個人其他人並不緻死,幾條人命擺在那裡,林蝶衣並不想平白無故的背上幾條孽障。
「吱~」一聲狐狸的叫聲讓眾動物的動作一頓,隨後動物的攻擊不再那麼兇猛,幾匹狼更是呲著牙退出戰鬥。
一頭小狼比較頑皮,追著蔡珍珠繞了一圈,呲著牙嚇唬她一下,才「嗖」的一下蹦起來。
蔡珍珠「嗷」的一聲翻個白眼暈了過去。
再看另一邊,鄭國宏揮舞著短刀攻擊剛剛要離開的一匹狼,一個混亂的砍動還真被他砍到了。
雖然砍的不深,但是,狼的尊嚴豈容他人踐踏,那匹狼「嗷」的一聲竄過去一口咬住鄭國宏的胳膊。
林蝶衣一把捂住眼睛,嘴角卻有些微翹,這下壞了,某人不死也得殘廢。
一場混亂很快過去,藥丸的藥味兒似乎也已經散去,動物們不再瘋狂,混混們趁機跑了幾個,沒有跑掉的傷的都不輕,這會兒都已經暈了過去。
幾隻跑的較慢的小動物被兇猛的狼追上一口一個的吃進腹中。
林蝶衣看著逐漸遠離的動物們眯了眯眼,她的藥丸藥效有點兒短啊,不過倒是抓野雞野兔的好幫手。
瘋狂的動物們退去,林蝶衣從樹上下來。
這裡一共留下四個人,兩個被鄭國宏拉著擋「刀」的小混混還有被狼傷的不輕的鄭國宏,以及被嚇暈的蔡珍珠。
林蝶衣找來幾株止血的草藥胡亂的給兩個小混混止了止血,又來到鄭國宏的身邊,給他紮了兩針,保證他在救援到來之前不至於喪命。
至於其他的,她又不是菩薩,沒有以德報怨的心腸,他們想要害她,得到報應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蔡珍珠渾身血跡斑斑,看上去有點兒慘。
林蝶衣蹲下身,笑眯眯的欣賞著蔡珍珠的慘樣,最後,眼睛落在蔡珍珠手腕上的那個綠的通透的手鐲上。
這就是蔡珍珠的空間呢!
林蝶衣不由得眯了眯眼,既然蔡珍珠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
林蝶衣伸手想要摘下蔡珍珠的手鐲,不想,手鐲像是固定在蔡珍珠的手腕上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林蝶衣盯著手鐲看了好一會兒,既然摘不下來那就毀了吧。
林蝶衣一伸手一把短刀出現在手中,這是小狐狸給她的短刀,削鐵如泥,非常鋒利。
手起刀落,本以為翠綠的手鐲會應聲破碎,卻不想,手鐲絲毫未損,她自己卻被反衝力作用,一屁股坐在地上,短刀從手中掉落。
林蝶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蔡珍珠手腕上那個看似脆弱實則十分堅硬的手鐲,就連手被短刀劃傷都不曾注意。
林蝶衣盯著蔡珍珠的空間手鐲再次眯了眯眼,好東西啊!
可惜,它的主人太過陰險毒辣,今天她是一定要毀了這個手鐲的。
似乎是在一剎那間,林蝶衣靈光一閃,心思一動,一把似乎帶著淡藍色暈光的匕首出現在手中。
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小狐狸的耳朵「刺棱」一下支棱起來,看著林蝶衣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探究。
小狐狸是什麼樣的狀態林蝶衣已經不想去理會,手掌上的傷口滴滴答答的不停地流血她也不想去管,她現在隻想把蔡珍珠的空間毀了。
「藍刺」是小女孩兒留給她的匕首,既然,普通的短刀傷不了蔡珍珠的空間,那就用神秘的小女孩兒留下來的不平凡的匕首傷它吧。
林蝶衣毫不猶豫的舉起「藍刺」,用力劈了下去。
一刀下去,通透的翠玉裂開一條縫隙,林蝶衣心中一喜,開心愉悅還沒來及爬上心頭就見那條不大的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縮小。
林蝶衣的眼神不由的縮了縮,她絕對不允許蔡珍珠的空間癒合。
再次舉起「藍刺」一刀一刀的劈下去,十幾刀過後,隻聽「卡」的一聲,玉碎!
手鐲毀!
玉碎的瞬間,林蝶衣感覺她所在的區域空間都晃動了兩下。
林蝶衣穩住心神,再次看向蔡珍珠的空間手鐲,隻見蔡珍珠的空間手鐲已經碎成兩段,隻是不知為何本來綠的通透的手鐲此時竟然多了一絲殷紅在流動。
林蝶衣緊盯著那絲殷紅,難道這是蔡珍珠的鮮血?
那麼,這樣算不算已經毀了蔡珍珠的空間手鐲?
林蝶衣不錯眼兒的盯著那一絲殷紅,隻想著蔡珍珠的空間是否毀去,不曾注意手中的獻血滴滴落在碎裂的翠綠的手鐲上。
突然,林蝶衣注意到又一絲殷紅流入翠綠色的手鐲之中,心頭似乎也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東西。
林蝶衣皺了皺眉,這會兒她才注意到她自己的血已經滴落到蔡珍珠的碎裂的空間手鐲上。
隻是她沒有認主空間的感覺。
看來,蔡珍珠仍然主導著這個空間,即便空間碎裂成兩段,也不曾真正的毀去。
林蝶衣皺著眉頭緊盯著碎裂的空間手鐲,隻見兩股鮮血像兩條遊蛇一般互相追逐纏鬥著,你追我退,你退我進。
不知道是不是林蝶衣吃過赤紅果,每天吸收陰陽交替的先天之氣的緣故,隻見屬於林蝶衣的那一股鮮血更勇猛一些,逼得蔡珍珠的鮮血一退再退。
但是,到最後,那股鮮血也不曾從空間手鐲中離開,屬於林蝶衣的那一股鮮血想進,卻怎麼也無法再進一步,似乎是力量不夠,又似乎是缺了點兒什麼。
林蝶衣抿緊雙唇,它就那麼頑固嗎?
既然你不走那就隻能趕你走!
林蝶衣闆正身形,手心腳心朝上蓮花坐,深吸一口氣,伸出手臂滑動太極八卦圖騰。
林蝶衣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她知道每天早上隻要她這樣吸收太陽初升時的元氣,身體裡的那股神秘物質流動的更快,身體感覺會更舒暢。
蔡珍珠有空間她林蝶衣也有,她倒要看看到底哪個空間更勝一籌?
林蝶衣覺得自己有些瘋了,不過,事已至此,她也豁出去了。
意念進入自己的空間,林蝶衣找到小女孩兒留下的空間石髓,意念一動空間石髓握在手中,鮮血瞬間浸紅了空間石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