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
胖美妞大姨說了很多,即便過來的人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些掛不住。
「新宇媽,都是孩子,不懂事兒,你就別和她們一樣的了。」
「我們家美妞也是孩子,我們家美妞甚至都沒有你們閨女大,你們家閨女說我們家美妞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你怎麼不說我們家美妞小?」
「你們家閨女的行為太惡劣。
毀壞別人的名聲太缺德。
我跟你們說,我們家美妞就是沒有什麼事兒,要是一時想不開出點兒啥事兒我饒不了你們。」
「新宇他媽,我知道我們家閨女做的這個事兒不地道,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求你看在一個村的份上,幫我們家閨女說句話。」
「是啊,新宇媽,怎麼說咱們也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我們家閨女不說是你看著長大的,可也沒差啥。
你就幫幫忙吧。」
「我幫不了,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幫。」
胖美妞大姨撂下臉子轉身離開。
一個村裡住著也不是所有人關係都好,這麼多年,她跟他們也沒有怎麼處過事,憑什麼就為了那麼一點兒微不足道的關係委屈美妞。
胖美妞大姨不肯為她們家的閨女說話,這些人又捨不得自家閨女受委屈,這件事就這麼僵持下來。
魏大東和這些人怎麼扯皮,林蝶衣不關心。
她現在更加關心的是這一袋又一袋的米和面。
當初走的時候,正趕上分糧。
因為要在外面複習,林蝶衣家的糧食林蝶衣沒有拉回家,而是直接放在胖美妞大姨那裡。
一個多月過去了,胖美妞大姨和胖美妞大姨夫,幫她把豆腐換了,糯米磨了,甚至紅豆都做成了豆沙。
豆沙的做法還是林蝶衣教給胖美妞大姨的,記得當時的胖美妞大姨說,好吃是好吃,但是太費事兒,也太費東西。
豆沙做起來的確挺費事兒的,不僅要煮熟煮爛,還要碾碎,過水,去皮,還要炒,而且還要加糖。
這對於節省慣了的胖美妞大姨來說,吃這種東西就是糟蹋東西。
不過,即便是這樣,每到這個時候,胖美妞大姨都會做一些,用白面做糖豆包,用糯米面做粘豆包。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孩子們都喜歡吃。
也許,胖美妞大姨捨不得吃一口,但是,孩子喜歡的,即便再心疼也要做出來。
林蝶衣喜歡吃豆沙包,無論是用白麵包的還是用糯米麵包的,林蝶衣都喜歡吃。
就是豆沙不喜歡做,用林蝶衣的話說,太費事。
所以,這個活兒這兩年都是胖美妞大姨來做。
今年胖美妞大姨都得多,林蝶衣打算多包些糖豆包。
林蝶衣這邊忙得熱火朝天,魏大東那邊卻有些焦頭爛額,實在弄不出結果,他隻能把這件事報給村支書李叔。
其實,一個村住著,村子裡發生什麼事情,李叔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他不可能事事過問。
這種事情就應該魏大東負責。
可是,剛開始的時候魏大東沒有重視,導緻現在有些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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