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打架了。」
林蝶衣斜睨了孫新宇一眼,「你不害怕嗎?」
孫新宇扁了扁嘴,「害怕又能怎樣?
他們就是欠揍。」
「知青點裡的那幾個小子心眼兒不少。」
胖美妞大姨說道,「說是打架,也不過就是幾個大小夥子揮了幾下拳頭而已,我覺著他們不會去告。」
孫新宇抿著嘴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很想說,他們不會去告。
但是,他已經走了一次眼,這會兒不想再給他們臉上貼金。
「美妞,你今天真的太沖了。」
胖美妞大姨有些不贊同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大姨,放心吧,我有分寸,小梁她們兩個的臉看著嚴重,其實一點兒事兒沒有,用不到明天早上就會好。」
「真的?」
「真的。
今天這麼晚,她們不會出村,等到了明天……哼,一切都晚了。
想告我,別是作繭自縛。」
「行,你心裡有數就行。」
正如林蝶衣所料,小梁,和王紅英的那個朋友本想著第二天坐早車去縣城告狀,結果,早上起來,一照鏡子傻眼了。
鏡子裡的小臉紅撲撲的,白裡透著紅,那顏色是再正常不過,不對,是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好顏色。
兩個人甚至有一絲衝動,想讓林蝶衣再打兩巴掌。
這是怎麼說的?
小梁和王紅英的那個朋友傻了,攛掇他們去告狀的人也傻了。
這些人不是傻子,林蝶衣有多大能量,她們雖然不清楚,卻也知道如果真的動真格的,她們弄不過林蝶衣。
告狀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不過,林蝶衣要的交代卻還沒有信兒。
早飯剛過,魏大東就挨家挨戶提溜那幾個長舌婦的傢夥。
說林蝶衣不好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都是小姑娘,被人這麼吼,這麼拽,臉皮終於受不住,嘩嘩嘩的開始掉起眼淚來。
知青點的知青都是遠離家門的人,這裡也沒有什麼親人,沒有人為他們做主,遇事隻能自己受著。
村子裡的那兩個女娃兒,有爹媽沖在前,但是,這一次,魏大東誰的面子都沒有給。
那幾個人沒有辦法,隻能去找胖美妞大姨做說客。
胖美妞大姨臉色臭的不像話,看著這幾個放馬後炮的人,心腸沒有軟一點兒。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你們早幹什麼去了,你們家閨女在外面污衊別人的時候,你們裝什麼聾子。
我們家美妞招你們惹你們了?
讓你們家閨女這麼說?
我們家美妞對你們家孩子夠意思,她們複習時用的難道不是美妞提供的書,做的卷子難道不是美妞陶騰來的大卷。
這種時候,都是競爭關係,我們家美妞能拿出來一套課本,那麼多張卷已經夠意思。
我們不圖你們感激,卻也不能讓你們這麼污衊。
我們家美妞的確去山城學習去了,沒留在家中給她們做補習。
可是,憑什麼呢?
憑什麼我們家美妞要犧牲自己的學習時間給你們家閨女做補習,她們的臉怎麼那麼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