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人可以,但是,別對她頤指氣使。
長這麼大,還沒受過誰的氣,一個小三,一個小三的手下也敢用手指著她?
林蝶衣感覺手有點兒癢,真想就這這麼伸手把他的手指掰斷。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就敢這麼說話?」
「哈!
真逗!
你是長了幾個膽子竟然敢這麼說話?
看來,你的那身皮是真的不想穿了!」
林蝶衣的臉色冷了下來,眼神涼颼颼的帶著冰碴兒。
跟著何鴿華身邊的另一個年輕人急忙上前一步。
「妹子,別生氣,我這兄弟一根筋。
不會說話,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噢?
一根筋呢?
一根筋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不是自己的責任別往自己身上攬。」
那人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林蝶衣撇了他一眼,再沒說他什麼,不過,有些話還是不吐不快。
「行啊,不說你們什麼了,你們大概也身不由己吧。
不過有些話倒是需要您們幫我帶給何遠東。」
「好。
你說。」
那小兵有些後悔過來這一趟。
本以為是一趟很輕鬆的任務卻沒想到是保護這樣一個大小姐。
何鴿華和王建國的事情,他們多少聽說一些,王建國和他老家媳婦兒的事情他們也聽說過。
他們那裡的人都說王建國的媳婦兒又醜又蠢又笨,當初成親的時候是家裡的老人逼的。
但是,王建國始終不同意,成親的時候都沒讓媳婦兒進屋。
上嶺那裡的人都特別同情王建國,所以對何鴿華和王建國兩人的關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蝶衣看著那人的臉色不由得嘲諷的一笑,如果她還是當初的那個胖美妞,這些人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副嘴臉?
就這樣的人也配穿那身皮?
「回去告訴何遠東,就說我說的,他不太適合他現在的位置。
他更適合做老媽媽。
哦,不對,是龜公。」
那小兵嚇得瞪大眼睛,這話,讓他咋學?
「你也幫我問問他什麼時候開店,他們家的頭牌什麼時候接客,我幫著他們介紹幾位客人,肯定個個不比王建國差。」
站在林蝶衣對面的那個小兵嚇得瞪大眼睛,看著林蝶衣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啊,瞧我,又開始亂許願,那麼優秀的人怎麼會看上你們家的頭牌,再怎麼樣,人家也不會淪落到瞧你們家頭牌的地步。」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鴿華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罵,氣得渾身發軟,嘴唇直抖。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王建國他媽氣得臉色通紅,想要大罵幾句,回頭看了眼何鴿華,又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林蝶衣看著她們,挑了挑眉。
「我說的是人話,你們聽不懂嗎?」
「你,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
我哥又沒招你惹你,你為什麼要說我哥?」
「我說的不隻有你哥,還有你,你沒聽出來嗎?」
「我怎麼著你了?
你憑什麼說我?」
「你沒把我怎麼著,但是你把王建國怎麼著了。
王建國是我男人,我說你不應該嗎?」
「王建國是王建國,你是你,你們的婚姻根本就不受法律保護,你代表不了王建國。」
「呵,你誰呀?
王建國都沒說什麼呢?
你算老幾?」
「我是王建國的好朋友。」
「王建國的老婆都代表不了王建國說話,你一個朋友算老幾?
更何況,我可從來沒聽王建國說起過你,你這個朋友不會是自封的吧?」
「姓林的,你又算老幾?
你少給我們家建國丟人,像你這樣的媳婦兒就應該休了你!」
「休了我?
婆婆,這話你說的可不算。」
「我是你婆婆,我是王建國他媽,我說了有什麼不算?
我今天就當著父老鄉親的面說了,我們王家不要你!」
「你們王家可也敢!」
胖美妞大姨一步竄過來,一把揪住王建國他媽的頭髮,擡手就是一巴掌。
「你們王家欺人太甚!
我忍你們很久了,既然你們不要臉,那我就好好教你們做人。」
「嗷!
周香娥,你敢打我?
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我不要臉?
我有你們家人不要臉嗎?
你們家人的臉皮比牆都厚,一巴掌扇不破,兩巴掌扇不出血,三巴掌扇不出個人字來。」
胖美妞大姨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扇,扇得王建國他媽嗷嗷大叫。
「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
怎麼說打人就打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素質?」
「你說誰沒有素質?」
林蝶衣眯著眼睛瞅向何鴿華。
那涼颼颼的眼神嚇得跟在何鴿華身邊的連個年輕人急忙上前一步擋在何鴿華的身前。
「呵。」
林蝶衣看著他們嘲諷的一笑,「你們還想跟著摻和是嗎?
你們最好給我滾開!
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我們的任務。」
「任務?
誰給你們的任務?
不想穿你們那身皮就給我繼續。」
「妹子,別讓我們難做?」
「讓你們難做的不是我,是給你們任務的人。」
「是,我們知道,但是,既然我們答應了就要完成。
我們隻要保證何同志不受傷就行。」
「呵,行。
我不會讓她受傷。」
林蝶衣擡起頭看向何鴿華,「何鴿華,你在別的地方怎麼作我不管,但是,請你別跑到我面前來囂張。」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別人說你不懂事不講理,我還不信,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讓我親眼見到了,你真的配不上王建國。」
「哈,我配不上王建國?
怎麼,我配不上?
你配得上?
你來上河村不會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吧?」
「是又怎麼樣?」
林蝶衣看著何鴿華擡著下巴,用眼角看人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我能怎麼樣呢?
何鴿華,你還真敢說,也真敢做?」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包辦婚姻本來就不對,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我們應該提倡戀愛自由。」
「提倡戀愛自由可以,但是,不能助長歪風邪氣。
像那種破壞別人家庭,勾搭有婦之夫,毫無廉恥心的女人就應該拉出去批鬥。」
「你,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啊,就是不喜歡那些狐狸精罷了。」
林蝶衣撇了何鴿華一眼:「說實話,我真不明白那心女孩兒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好的女孩兒不做,偏偏去學狐狸精,勾搭別人的男人,她是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了嗎?」
「你說這種話太侮辱人!」
「不侮辱人。
狐狸精不是人,她趁不起人字那兩撇。
這是全世界的人都公認的事情。」
「你很會指桑罵槐。」
何鴿華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不管你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村姑的事實,你配不上王建國。」
「鞋合不合腳隻有腳知道。
隻要王建國不說話,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尤其是你這個脫了衣服勾搭別人男人的女人說的話就更沒有用。」
「你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既然你知道那件事情就應該知道我不會放手?」
「放手?
還輪不到你說這種話。」
「林蝶衣,不想你在乎的人受到牽連,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
「你威脅我?」
林蝶衣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何鴿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站在他旁邊的兩個小兵卻清晰地感覺到了林蝶衣的變化。
如同寒潭一般的冷氣壓把兩個小兵嚇得夠嗆。
想要上前阻擋林蝶衣,卻又害怕被罵,彼此看了一眼,無奈的轉過頭去,就當沒有看到。
反正,領導說了,隻要何鴿華不受傷就行。
「何鴿華,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林蝶衣嘲諷的一笑,「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年月,別的不多,去西北苦寒之地勞改的人不再少數。」
「你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
隻是提醒你,何家再厲害,也不能一言堂。」
「我們家從來不會一言堂。」
何鴿華似乎也知道自己說了錯話,急忙彌補。
「既然不能一言堂那就別囂張。」
林蝶衣看了何鴿華一眼,「我大姨大姨夫一家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他們有事,否則……」「怎麼著?
還有人想拿我們威脅你?
這人的素質怎麼這麼低?」
胖美妞大姨撇了何鴿華一眼,隨即說道,「美妞,不用怕。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倒要看看她們能把我們怎麼著。」
「他們不能把你們怎麼著,大姨,放心吧。
有些事情別人不找我,我還要找別人呢。」
「你想幹什麼?」
何鴿華變了臉色。
本來以為這一次過來會很順利,卻沒有想到王建國找的女人竟然這樣難纏。
「我想為社會除害。」
林蝶衣笑著說道。
「林蝶衣,你最好是別亂來,你應該知道,亂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嗎?」
「你……」「何鴿華,你來之前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何鴿華沒有說話,林蝶衣卻輕輕的笑了笑,「我不主動欺負人,但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