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雲先是一愣,随後咬牙吩咐身邊的人,“去問,去找,看看大少爺到底在哪。
”
是沈昭故意騙她,還是臨時遇上了别的事?
事情沒查問清楚之前,李朝雲不想讓自己多想,但心裡還是生了幾分狐疑。
不多時,身邊的丫鬟丹青進來回禀,“郡主,打聽到了,大少爺半個時辰前,去了平湖居。
”
李朝雲眉目擰起,“平湖居?
那個宮裡的舞姬不是住那麼?
大少爺去那幹什麼?
”
丹青遲疑着說道:“那個舞姬沒伺候上三爺,會不會打起了咱們大少爺的主意。
”
李朝雲臉色頓時一沉,起身便往外走去。
很快,李朝雲就帶着人到了平湖居。
大門還未上鎖,丹青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隻有正房亮着燈,李朝雲便一步步朝着正房走去。
屋内的聲音,也落入耳中,漸漸清晰。
“小妖精,你怎麼這麼浪。
”
李朝雲能聽出是沈昭的聲音,但不知是激動的,還是累的,音調和平日略微不同。
江塵月的聲音嬌柔妩媚,“爺不舍得走,我也不舍得讓爺走。
隻是妾身現在也沒個名分,爺打算就這麼偷情一輩子麼?
”
過了有一會兒,沈昭才再次說道:“哪能呢,爺明兒就跟那母老虎說,給你個名分。
”
江塵月笑的妖娆,“爺可别是痛快痛快嘴就完了,你敢麼?
那你說,我和郡主,誰才是你心尖上的人?
”
沈昭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到時候夜夜去你那,你這些花樣,輪流伺候着,管旁人幹什麼?
”
“我心尖上上的人,當然是你了。
你不知道,郡主無趣的很。
别說花樣,有時候連聲都不吭一聲。
”
此刻站在門口的李朝雲,緊抿着下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兩隻握緊的手,浮起了明顯的青筋。
丹青憂心地看着李朝雲,想勸又不敢開口。
何況這種時候,也不知怎麼勸。
屋内江塵月像是來了興緻,纏着沈昭說李朝雲在床上的細節,沈昭還真就說了。
言語間,不乏對李朝雲的貶低甚至侮辱。
李朝雲理清了淩亂的思緒,一腳踹到了門上。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
床上兩人同時驚叫了一聲,沈昭轉頭看清來人,驚詫不已。
“你怎麼來了?
”
此刻床上的兩人,發絲淩亂,聲音嘶啞。
身上胡亂地扯着被子,遮住上半身,就蓋不住下半身。
李朝雲進門後,拿出帕子捂住口鼻。
屋内的氣味,讓她惡心。
她走到床邊,先是輕蔑地看了沈昭一眼,又指了指江塵月,吩咐邊上的婆子。
“拉下去,杖斃。
”
幹淨利落,沒一點遲疑。
江塵月吓得整個人縮在沈昭身後,她知道這位郡主難纏,卻沒想到上來就想要她的命。
沈昭大驚,轉頭安撫江塵月,“乖,别怕,有我呢。
”
卻不知道,這聲安撫,對江塵月來說猶如催命符。
一個在床上就敢诋毀正室夫人,又被夫君挂在心上的女人,哪家正室夫人能容得下?
婆子想動手,沈昭卻攔在江塵月身前,大聲呵斥道:“我看誰敢?
”
又不想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丢臉,所以對李朝雲,也一改往日的态度。
沉聲說道:“郡主,雖然你是郡主,但也是我沈家的少夫人。
”
“身為正妻,你該有正妻的氣度和雅量。
塵月是我的人,我看誰敢動?
”
李朝雲被沈昭這幾句氣的,怒急攻心。
冷笑道:“大少爺今兒倒是頂天立地,像個男人了。
”
“好好好,今日這事,我不跟你說,我朝着沈家要個說法。
”
說着,轉身冷聲吩咐丹青,“去請老夫人,大老爺,二老爺,二夫人,三老爺,三夫人。
”
“就說本郡主今日,要請沈家給個說法。
”
沈昭大驚,“多大點事,你就要驚動祖母和父親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