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慈聞言也來了興趣,“你快跟上去看看,看看這人是去哪了?
”
缙雲聞言小跑着跟了上去,蘇順慈也回了自己院子。
約莫過了一刻鐘,缙雲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小姐,那人進了旖霞院了。
奴婢在旖霞院沒什麼熟人,進不去。
”
“旖霞院?
二叔納妾了?
”
她雖詫異,但是也未多想。
這确實也不是她能過問的事,不過就是一時好奇罷了。
此時旖霞院主院一間廂房内,蘇香菱正臉色通紅地看着何氏。
“母親,這樣真的行麼?
”
問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不自覺瞄向窗邊那道曼妙的身影。
那位叫海棠的姑娘,一身瑩白色束腰紗裙,腰肢纖細,領口處能看見若隐若現白皙的肌膚。
隻是坐在那喝茶,就讓人移不開眼。
蘇香菱知道,她自己的樣貌在京城也算萬裡挑一的,甚至眼前這位海棠姑娘的皮相也并不如她。
但是這位舉手投足間的那個勁兒,卻格外勾人心神。
相比之下,她就像一朵畫在畫上的花。
美則美矣,卻毫無吸引力。
何氏笑着看向蘇香菱,“香菱,娘讓你學這些,是為了你好。
”
又低聲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以為這是誰都能學的?
娘花了大價錢才請來了海棠姑娘。
你隻要學會她三成本事,娘保證太子殿下再離不開你。
”
何氏心裡清楚,京裡這些世家小姐們都端着儀态教養。
這種伺候人的事,她們是不屑于學的。
可在何氏看來,也得看是伺候誰。
若是把太子殿下伺候好了,怎麼做都不為過。
蘇香菱緊抿着唇,眼睑低垂,臉色泛紅。
母親隻說跟這位海棠姑娘學些伺候人的本事,卻沒說怎麼學。
那她學完了,也會像這位海棠姑娘一樣麼?
妖娆妩媚,風情萬種。
何氏在一邊催促,“你自己決定吧,你若是沒那個野心,我也不必花那個銀子。
”
察覺到母親有些不悅,蘇香菱慌了。
“我學,我跟海棠姑娘學。
”
何氏立馬喜笑顔開,“這就對了。
”
說着,就從身上拿出了兩張銀票,遞到了海棠的手邊。
“姑娘,這是你說的價錢的一半,她學成了之後,我再給你另一半。
”
“這件事還請姑娘保密,不可外傳。
”
海棠收了銀子,笑的越發妩媚。
“夫人放心,我也不是誰家的銀子都賺。
這次是何大人開口,我給他個面子。
”
“再說我就算教人,也要看對方是個什麼姿色。
二小姐這樣貌,皮相骨相都極美,我才同意教。
若是換個醜的,再加三倍銀子,我也是不肯的。
”
一番話說的蘇香菱又高興又羞澀,這位海棠姑娘說話的音調,都能讓人失神。
何氏卻打定主意,可不能讓蘇承衍看見這位海棠姑娘。
那可就真是肉包子掉狗窩了。
蘇香菱怯着神色看向海棠,“都要學些什麼。
”
海棠站起身,走到蘇香菱身前。
纖細的玉手捏住蘇香菱的下颚,微微往上擡了下。
“那可多了,妝容,穿衣打扮,說話的音調,還有……床上的功夫,都得學。
”
“我教的是勾人的本事,伺候男人的竅門。
”
蘇香菱頓時羞怯的想要低頭,但是下巴被海棠捏着,想低又低不下去。
眼睛隻能亂瞟,不敢看她。
何氏開口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明日起,就讓她悄悄去找姑娘。
”
海棠離開之後,蘇香菱低垂着頭開口,“娘,我學完了就能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了麼?
”
何氏低聲哄道:“那是自然,你忘了你的命格了?
娘做這個決定,也是為了萬無一失。
”
“還有這蘇家,往後也是咱們的,你弟弟就是侯府的繼承人。
”
蘇香菱不解,“侯府爵位在大房,弟弟想襲爵怕是不容易吧?
”
何氏胸有成竹,“這事我自有主意。
”
之後的兩天,蘇香菱早出晚歸,并未引起蘇家衆人的察覺。
李雲州離京的前一天,蘇清妤借口要去外面鋪子查賬,把沈月首接帶去了榆樹胡同。
兩家是世交又是姻親,沈月和林晚音之間并不陌生。
但這次不同,兩人忽然就成了婆媳關系。
所以沈月從上馬車開始,就緊張的捏着手裡的帕子。
蘇清妤好言安慰了半天,可顯然作用不大。
進門後,林晚音拉着沈月噓寒問暖。
再加上林晚音性子爽快,沈月才漸漸放開了些。
隻是稱呼上,有些怪異。
沈月叫林晚音伯母,叫蘇清妤三嬸。
蘇順慈倒是高興了,讓沈月不許再叫她小姨母,她改口叫了沈月姐姐。
林晚音吩咐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因都是自家人,也沒按男女分桌。
等到沈之修和李雲州到了,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吃了頓飯。
吃過飯後,沈之修并沒給她們時間傷春悲秋,就帶着李雲州走了,說是要找宋弘深商議些事。
第二日李雲州走的時候,誰也沒去送。
隻打發沈之修身邊的人,悄悄把林晚音準備的衣物和藥材送了過去。
之後蘇清妤怕母親心情不好,連着去陪了好幾日。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沈昭終于從武陵回京。
回來後的第一件事,除了給老夫人請安,就是去莊子上看大夫人陳氏。
因沈之修和蘇清妤的吩咐,沈昭連莊子的門都沒進去。
他又怒氣沖沖地回了府,首接在花園小徑邊攔住了蘇清妤的去路。
“我大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
“還有,你把我母親怎麼了?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