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心頭發癢,很想親她,卻克制着沒敢動作,隻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腰,将她往懷裡攬了攬。
“抱歉,我不知道她還會過來打擾你,我這就攆她走。
”
謝蘊自驚愕中回神,慢慢站直了身體:“皇上想如何處置奴婢?
”
殷稷看着自己空了的臂彎,眼神暗淡,卻仍舊挂着讨好的笑:“你不是奴婢,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
謝蘊垂下眼睛,這話如果沒有昨天那一茬,她或許還能逼着自己相信,可現在......
“稷哥哥!
”
蕭寶寶忽然尖叫一聲,朝着他就沖了過來,臉上漲得通紅,“是不是這賤婢給你下藥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
殷稷眼神霍地冷沉下去:“你再敢罵她一個字,朕活剮了你。
”
陰沉沉的煞氣彌漫開來,方才還明媚的天空都陰沉了幾分,還是夏末燥熱的時候,蕭寶寶卻愣是冷得直哆嗦,連方才被氣出來的滿臉血色也在這一瞬間退了個幹淨,腳下更是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幾步。
明明是被嬌慣着長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一刻竟然被殷稷那雙森冷的眸子看得一聲都沒敢吭。
她不明白,為什麼人還是那個人,卻隻是眼神的變化而已,就忽然這般駭人了。
他怎麼了?
眼淚無聲地流淌下來,蕭寶寶顫巍巍開口:“稷哥哥......”
“住口。
”
殷稷眼底仍舊一片嫌惡,聲音冷硬,“來人,傳旨。
”
蔡添喜連忙上前:“奴才在。
”
“蕭寶寶擅闖乾元宮,降為貴人,幽居昭陽殿,無召不得出。
”
一衆宮人都愣在原地,連蔡添喜也懵了,皇帝這态度變化太大了,可他畢竟這把年紀了,很快就回了神:“是,奴才這就送蕭貴人回去。
”
蕭寶寶回神,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稷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寶寶啊,我是寶寶啊......”
“拖下去。
”
殷稷不耐煩地吩咐,宮人連忙上前堵住了蕭寶寶的嘴。
謝蘊忍不住擡頭,眼底還帶着茫然,她是在做夢嗎?
殷稷竟然在護着她......
“你......”
“等等。
”
殷稷忽然再次開口,打斷了謝蘊的話,也止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謝蘊心頭猛地一跳,随即垂下了眼睛,她不是在做夢,而是殷稷方才魔怔了,現在大約要回神了......
“再罰她二十手闆,打右手。
”
殷稷再次開口,咬牙切齒地,話音一落,溫熱的指尖就撫了上來,輕輕摩挲着謝蘊那腫起來的臉頰。
他記得這一巴掌,興許謝蘊不信,但當年他是想攔下這一巴掌的,隻是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