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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溫陸篇6

傅總離婚請簽字 白芷1 6657 2025-07-07 11:07

  

  沒給南希半點緩衝時間,滾燙火熱舌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吻得又兇又狠,恨不得把她直接拆骨入腹。

  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隻是捲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啃咬。

  這個吻,很明顯並非是突然察覺對她心動後情難自禁的生理衝動。

  單純是他內心太過痛苦,藉此在宣洩什麼。

  男女體力懸殊太大,南希被顧衍之壓制在沙發上承受著這個沒有半分顧及她感受的吻。

  吸吮間,唇齒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

  南希知道推不開,便沒有掙紮抗拒,也沒有給他回應,順從地躺在沙發上任他吻。

  顧衍之今晚壓抑太狠,碰上南希,像是找到一個宣洩口,越吻越深。

  他是喝多了,但是他心底也清楚,不是誰都可以。

  如果誰都可以,剛剛他也不會從夜場離開。

  吻著吻著,盛滿痛苦的眼底染上一層黝黯,深不見底。

  顧衍之的氣息徹底亂了,呼吸也變得灼熱。

  自從有了溫暖後,他已許久不曾對其他女人有過任何的生理反應。

  此時,一個吻,卻點燃了他。

  緊貼著南希,兩人都能清楚感覺到顧衍之身體明顯的變化。

  他的吻並未停,隻是稍稍緩了一些。

  換氣的空檔,顧衍之輕咬著她被自己吻到紅腫的唇瓣,自制力明顯變得薄弱,岌岌可危。

  身體疼得厲害,顧衍之喘息著。

  想壓,可怎麼也壓不下那股渴望。

  顧衍之一手掐著她的腰,掌心貼在她皮膚上,微微用力,讓兩人貼合得更緊密,一手穿過她濃密的髮絲,五指收緊。

  垂眸,看著她,啞聲道:「南希,我想要你。」

  一句話,簡單明了地表達了他此刻對她的需求。

  他忍得難受,急需要宣洩。

  是她,他想。

  氣息交纏。

  兩人間是最親密的距離。

  可是南希知道,他們的心相隔甚遠。

  從吻的開始,她的手就一直落在沙發上,並未失控摟抱他。

  聽到他的話,感覺著他。

  她的氣息也是亂的。

  輕喘著擡眸,看進顧衍之眼底深處。

  其實早在他第一次在邂逅喝醉,她看他為情所困,喝到胃出血,她心臟緊縮,那是心疼。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對他動心了。

  理智,讓她壓下那份心動。

  因為,不可以。

  知道他離婚了,心底那份情感就開始蠢蠢欲動,隨著相處越來越多,漸漸地無法壓制。

  走到今天,她還能自控,安於朋友身份,在他需要的時候給與陪伴,能夠理性,但一旦跨過了界限——

  「要了,就回不去了。」

  南希的聲音很輕,沒有拒絕他,選擇權給了他。

  他一旦要了她,兩人有了親密關係,她就再也無法在他面前坦然自若。

  沒辦法再像之前一樣,以局外人的身份去陪伴他,她可能再也做不到不帶自己私人情感去和他相處。

  他們之間不能再保持著這份自在,會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

  愛情是罌粟。

  嘗了會上癮,會讓人沉迷,會變得不像自己。

  當局者,會無法真正做到理性。

  都說智者不入愛河。

  她沒想過做智者,她隻是不想投入進一段註定是痛苦的感情中。

  顧衍之聞言並未立刻離開,他看著南希。

  若論體力懸殊,他想要她,不需強迫,技巧上他都能輕而易舉征服她,讓她心甘情願。

  隻是,聽著她直到此刻還冷靜的話語,看著她沉靜如水的眸子,除了被他剛剛吻弄疼沾了些許水意,再無其他動情痕迹。

  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心微微下沉。

  一股複雜的情緒在心口蔓延,這是愛上溫暖之後,他第一次因其他女人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他就這樣看著南希,身體太渴望,渴望到疼痛,心也在不舒服,一種讓他摸不透的情緒。

  片刻後,顧衍之停在她腰側的大手驀地抽出,他撐在沙發上借力起身,大步往南希浴室走。

  門在顧衍之身後關上,水聲響起。

  南希躺在沙發上,怔怔看著顧衍之的背影,隨著他離開,心口有些空,眼底的淡然被傷感取代。

  半晌,南希從沙發上坐起身。

  攏了攏自己身上被他弄亂的家居服,隨意撩了撩淩亂的髮絲。

  穿上拖鞋,走向廚房。

  看起來沉靜如水,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亂了。

  ……

  顧衍之洗了個冷水澡,酒意散了許多。

  熟練地拉開放他洗漱用品那一扇櫃門,從裡拿出他的毛巾和家居服。

  因為偶爾會在這裡留宿,南希便給他從頭到腳備了一套用品,甚至還有兩套換洗衣服在這裡。

  擦乾身體,換上家居服從浴室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在廚房裡的南希。

  背對著他,纖細高挑,動作有條不紊。

  他靜靜站在原地,看著沉靜的南希,也讓他的心跟著靜下來。

  和她在一起總是這樣舒心。

  剛剛洗冷水澡時他還在搖擺,放開南希是不是對的。

  此時,看著眼前的人,他慶幸剛剛自己用理智壓住了生理慾望。

  沒有因為一時衝動,圖一時身體歡愉而毀了兩人多年的關係,失去南希。

  如她所說,如果今晚他們真跨出了那一步,他們就真的回不去了。

  知道她在幫他煮醒酒湯,顧衍之也沒閑著,幫南希把已經冷卻的泡腳水倒掉,放回原位。

  等他洗完手回來,醒酒湯已經擺在吧台上。

  南希和他擦肩而過,淡淡道:「喝了早點睡,我先睡了,晚安。」

  語氣冷靜,和之前他留宿時一樣。

  「晚安。」

  顧衍之伴著關門聲坐下,開始喝醒酒湯。

  一口接一口,那顆冷冰冰的心一點一點暖了起來。

  ……

  溫暖開車回到溫家,開門,輕手輕腳走進去。

  回卧室關上門。

  進浴室洗了個澡,掀開被子躺進被窩。

  空氣中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可她卻總能聞到陸景行身上的氣息,溫暖的手緊緊抓著被子一角。

  今晚,在那個特殊的場景中,恍惚間,她被他帶著回到了那個最初的時候,也是最真摯的時候。

  年輕時,總覺得愛高於一切。

  隻要有愛,其他都不是問題。

  她確定自己依然愛著他,隻是——

  一晃,多年。

  她人未老,心卻已是滄桑。

  她與陸景行真的還能回到過去嗎?

  閉上雙眼。

  今晚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浮現。

  她下意識捂手機的動作是不想給衍之更多傷害,但卻傷到了陸景行。

  衍之會給自己打那個電話,她知道他一定是非常難過,才會控制不住自己。

  剛離婚,她旅行回來,她是想和衍之能像朋友一樣相處的。

  對她來說,衍之是勝於親人的存在。

  可後來很快她就發現,衍之並非如他表面看起來的平靜。

  一對情侶或是夫妻分開後能真正做回朋友的,大概率是因為沒有深愛過。

  她和衍之是沒辦法做朋友的。

  衍之放不下她,她對衍之也始終存著歉疚。

  之前看到衍之和南希相處,看著他能夠自由進出南希家。

  她以為,他慢慢走出來了,很快就會擁有新感情。

  可南希在和她的聊天裡和她說過,她和衍之隻是朋友,衍之的心中沒有別的女人位置。

  因為知道這一點,南希隻想和衍之做朋友。

  她很想看到衍之走出來,擁有屬於他的幸福。

  可一年多了,他還是把自己活在痛苦中。

  一夜無眠。

  ……

  顧家,傍晚,南希跟在顧衍之身後走進去。

  兩人不是一起回來的,但到的時間點差不多,一前一後往裡走。

  遠遠地,南希看到在花園正在修剪花枝的顧母親熱地叫著,「乾媽。」

  「希希來了。」

  顧母看到南希立刻放下手上剪刀,上前幾步,拉住她的手,很是親昵。

  她心底很清楚,兒子想通願意和溫暖離婚,離婚後能那麼快重新站起來,南希功不可沒。

  今晚她知道兒子會回來吃飯,讓他叫南希一起過來,他說,南希有稿子趕,一聽就是借口。

  哪有那麼巧。

  兒子不打,她就自己打。

  確定了南希沒趕稿,她也不能拆兒子台,就借著老公給她尋了幾株稀有的花卉,叫她過來一起觀賞。

  南希欣然應允,正好尋到好茶,和她一起品嘗。

  撇開顧衍之不說,南希和顧母是真正聊得來。兩人雖然不是同齡人,但南希思想偏成熟,愛好又有很多相似,很聊得來。

  顧母喜歡搗鼓花園,南希這方面也挺有心得。

  曾經一花園的花和綠植都是她親自照顧的。

  「我正準備去修枝,一起。」

  「好。」

  南希隨著顧母一起去了後面花園。

  半小時後,修剪結束,兩人清洗乾淨,在花園坐下。

  桌上擺著茶具。

  南希泡著茶。

  裊裊熱氣,茶香撲鼻。

  「乾媽,你嘗嘗。」

  這幾年,南希收入可觀。

  最初兩年,她去過很多地方,一是增加眼界,二是為了調整自己。

  每次回到江城,她都會去學習,有些課程是增值自己,有些是為了陶冶情操,讓自己能夠靜下來。

  這也是她為什麼人越來越沉靜,性子才會越來越淡的原因。

  「希希啊,你什麼時候稱呼我能把前面那個幹字去掉?」

  顧母伸手接過茶杯,品了一口,心底暗道,好茶。

  她目光落在南希臉上,相較於溫暖,她是覺得南希更適合衍之。

  越看越喜歡,沒忍住,一個直線球打過去。

  南希唇角勾著淺笑,輕聲道:「乾媽,我從小父母雙亡,一直以來您待我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般。」

  「在我心中,您就是我另一個媽媽,能做你女兒,我非常開心。」

  這話說得很漂亮。

  讓顧母隻能把嘆息留在心底。

  她現在也不敢太插手衍之的婚事,不敢催他。

  她何嘗不知道,希希和兒子之間關係停滯不前都是兒子的問題。

  他還放不下溫暖!

  但這都一年多了,看著衍之和希希一直這麼不遠不近地相處著,真是讓她操碎了心。

  顧母也不想破壞氣氛,見南希轉開話題,她也沒再繼續,順勢轉了個兩人都感興趣的話題聊。

  南希很會聊天。

  不管和誰,隻要她想就能讓對方舒服。

  她進退有度,懂什麼時候要聆聽,也會適時給回應。

  相談甚歡。

  樓上,書房,父子倆在下棋。

  顧父看著坐在對面的兒子,自他和溫暖離婚後,明顯更成熟了。

  下棋觀其性。

  倒不是棋藝漸漲,而是心態穩了很多。

  父子倆沒說話,安靜下著棋。m.

  雖然幾年前因為溫暖的關係,父子關係緩和,但兩人話一直不多。

  下了兩盤。

  第一盤,顧衍之輸。

  第二盤,下到後期,棋面已顯露是顧衍之贏。

  在傭人上來請他們下樓吃飯時,顧衍之落下最後一子。

  他贏了。

  論棋藝,他是不可能贏過顧父的。

  甚至於,不是走到臨近收尾,他都不知道自己已是勝券在握。

  落下棋子後,顧衍之並未立刻起身,示意傭人先下去,目光看向顧父。

  顧父目光從棋局轉至兒子臉上,對他說道:「衍之,人生就像棋局,我們都是局中人。」

  「下棋講究的是落子無悔。」

  「棋子落下,有人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但輸得隻是這一局而已。」

  「一味沉浸在失敗裡,活在過去,就永遠不會有新的一局,也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可能會贏。」

  說話間,顧父起身。

  兩人是在陽台下棋,樓下就是花園。

  要開飯,顧母牽著南希正從不遠處往這邊走。

  顧父目光往那邊看了一眼,分不清是在看顧母還是在看南希。

  目光收回重新落在顧衍之臉上,語重心長說了一句:「珍惜眼前人。」

  說完,沒等兒子給自己回答,邁步往樓下走。

  顧衍之站在原地。

  樓下,南希似有感應擡頭,正好撞進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

  她用眼神示意他下樓吃飯,顧衍之點點頭,南希挽著顧母繼續往裡走。

  顧衍之半晌才收回目光。

  想著南希,想著顧父意味深長的話,眸色越發深邃起來。

  ……

  傍晚,溫暖在廚房和溫母一起準備晚餐。

  她有些心不在焉。

  溫母看了她好幾次,正要開口問,門鈴響了。

  外面的張伯起身去開門。

  「景行來了,快進來坐,暖暖和你溫伯母正在做晚餐,晚上就在這裡吃飯哈。」

  說話間把陸景行迎進來。

  溫暖晚上吃得少,溫母和老張就湊合,沒買菜。

  陸景行來了,這樣招待肯定不行。

  老張招呼著陸景行坐,邊往廚房走。

  兩人結婚大半年,越發有默契。

  溫母已經推著溫暖出廚房,「這裡不用你幫忙,你去客廳陪景行聊會。」

  把人推出去後,溫母又和老張說去對面菜場買點什麼菜。

  「暖暖。」

  陸景行嗓音低啞。

  昨晚擦槍走火後,她一直沒接他電話。

  溫暖也不是不想接陸景行電話,隻是,接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會他找上門,溫暖也知道自己不能逃避。

  「媽,張伯,不用去買菜了,我和陸景行出去吃。」

  溫暖解下圍裙。

  「行,景行,下次有空帶小哲一起過來吃飯。」

  溫母樂見他倆單獨相處。

  「好的,伯母。」

  陸景行應聲。

  「等我一會,我換件衣服。」

  溫暖說完轉身進了卧室。

  她沒特意打扮,隻是簡單化了個淡妝,換上衣服便隨陸景行出門。

  上了車。

  陸景行傾身幫她系安全帶,溫暖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哪怕她力持鎮定,想當昨晚沒發生過。

  可發生就是發生了,明明幫她系安全帶不是一次兩次,但這次,在陸景行靠過來時,他的氣息籠罩著她,她的心漏掉一拍。

  有些塵封著的過往和身體感覺,你不去碰觸還可以壓住。

  但一旦打開了一個缺口,就很難再坦然相處。

  從陸景行出現在家裡,溫暖就想要調回之前的狀態,和他淡然相處。

  可,在他明顯具有攻擊性的眼神下,她很難保持沉靜。

  「啪——」

  安全帶繫上。

  陸景行卻沒有立刻離開,就著半傾的身子,手按在她身體一側,把溫暖緊鎖在他懷裡,薄唇輕啟,「暖暖,昨天晚上……」

  夜幕降臨,他嗓音刻意壓低,在沒開燈的車內,氣氛莫名變得曖昧。

  他的呼吸拂在她臉上,癢癢的,像是貓在輕撓,一直撓至她的心。

  她努力想忘記的畫面,被他用這樣的方式喚醒。

  突然闖進她的腦海中。

  溫暖呼吸明顯加重,耳後根越來越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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