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趙景免,不要!(加更)
如果她死了,那帝國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大娘,我來。」
劉大娘看向趙景免,趙景免卡著白潔脖子的手,並沒有鬆開。
而是直接往前走了幾步。
對劉大娘他是恭敬的,是感激的。
他不能做的事著,他不能背負的,劉大娘都替他做了。
寧採薇從頭到尾,除了最初說了兩句話,其他的話,什麼都沒說。
趙景免卡著白潔的脖子,站在兩個隊伍的中間。
而倉鼠抓著寧採薇的肩膀,槍低著她的太陽穴,也緩緩走到中央。
兩個交手多年的人,第一次站在一起。
趙景免卡著白潔的手,微微的用力,白潔發出痛苦的聲音。
「互相推過去。」
倉鼠謹慎地看著趙景免,現在周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刷什麼手段。
「可以。」
趙景免不敢看寧採薇,他的一雙虎目,狠狠地盯著倉鼠。
兩個人幾乎同時,把手裡的人推出去。
而兩個人,好像約好一樣。
無論是倉鼠,還是趙景免,同時舉起槍,在所有人都在戒備,而且反應不及的時候,同時開槍。
「嘭!」
「嘭!」
槍聲重疊,好像隻有一個槍聲。
寧採薇的腦袋有些發沉,突然感覺,自己被一個懷抱緊緊的抱住。
那猛然的槍聲。
「趙景免,不要!」寧採薇的力氣很小,已經快一天沒有吃飯了,更何況挨打受罪,她沒有什麼力氣。
反應遲鈍的她,被趙景免抱住的時候,意識到了不對。
「趙景免!」
「你鬆開我,你鬆開我啊,不要!」
回答她的,是一個悶哼,「嗯……」
他躲開了緻命點,可子彈他不敢躲,怕讓寧採薇受傷。
「呵呵——」
「採薇,你在關心我嗎?」
趙景免突然開口,好像沒受傷一樣,一如以前。
「趙景免!你受傷了嗎?」
「趙景免……」
寧採薇的話還沒說完,本就體力消耗殆盡,又受了驚嚇,整個人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趙景免皺著眉,身後是不斷響起的槍聲。
在倉鼠開槍的時候,趙景免也開槍了。
兩個人是同時開槍。
不過……
倉鼠的目標是寧採薇,而趙景免的目標是倉鼠。
對於華夏來說,倉鼠的危害,比白潔要高太多。
趙景免把寧採薇抱進懷裡,躲開緻命傷,此刻肩膀在往外淌血。
那一身勞動布的衣服,已經被著血染成了深色。
而倉鼠卻直接把白潔拉到自己面前,想要擋住心臟的位置。
卻不想……
那顆子彈,直直的飛過來,然後貫穿他的眉心。
「報告。」
「倉鼠全部繳獲,除了白潔之外,三個人存活。」
「營長,怎麼安排?」
劉建國的臉上,有迸濺的血色,此刻擔心的看著營長。
自從嫂子被那位老人帶走後,營長就好像瘋了一樣進攻,絲毫不顧自己肩膀上的槍傷。
「帶回去審訊。」
「至於白潔,別讓她死了,但……」
「也別讓她活的太好。」
第一次,他有讓一個人,求生無門,求死不能的衝動。
「是。」
「營長,送你去醫院吧。」
後背已經一片血跡了,再耽誤下去,營長別失血過多了。
「王縣長,民眾的安撫工作,要麻煩你了。」
趙景免走到王舒城的身邊,眼神尊敬說道。
軍方那邊下了命令,縣城這邊會全力配合。
「還有……」
「剛剛那群人是?」
自己的媳婦被人帶走了,他不得問清楚嗎?
王舒城看著趙景免,輕輕的笑了笑,「聽說過神奇衚衕嗎?」
「神奇衚衕!」
居然是他們!
一支民間隊伍,主席說過,神奇衚衕可全員配槍。
太久沒有出現了,沒想到他們還在。
「是啊!」
「神奇衚衕!」
「如果不是大小姐出來,我都快忘記了。」
王舒城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回憶。
「好了,趙營長,後面的工作,將由縣裡接手。」王舒城笑了笑,就快步離開,去安排人員了。
這一次的槍響,如同大年三十晚上的鞭炮,驚動很多人。
縣城需要安撫民眾,還需要清理。
最重要的是,還需要排查民眾中,會不會還有倉鼠的人。
「營長。」
「去醫院吧。」
劉建國皺著眉,看著忙碌的營長,正在安排把幾個存活的人,押送回部隊,還有安排路上的布防工作。
可他……
他第一次在營長的身上,看到了逃避。
「營長,嫂子在醫院,你不去看看嗎?」
安排布防的趙景免突然頓了下,然後把布防線路圖,遞給張超。
「路上注意安全。」
「我們的人,會在半路接應。」
「是!」張超領命,他是暗部的人,所有調查的資料,還有後期的審訊,他需要回到部隊整理,上交任務報告。
這一次,他帶隊把那些人押送回去。
「老大,嫂子挺好的,你趕緊把人拐去部隊隨軍。」
「那一手雞蛋灌餅,我想到以後吃不到了,心裡都癢癢的。」
張超一向話很少,不過此刻卻少見得開口。
「對了……」
「在我下火車那天,嫂子應該就發現什麼了。」
「後來幾次套話和觀察,才確定我無害。」
「嫂子的警惕性和聰明,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他就是那個,下了火車,穿著一身西裝的男人,虎口有繭子,被寧採薇所懷疑。
後來套話,又看著那不會彎曲的脊樑,確定他的大概身份。
張超接到旅長的命令,暗中保護嫂子。
才發現,這個聰明的人,居然就是營長媳婦。
自家營長也不知道燒了幾輩子高香,才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趙景免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媳婦還發生這麼多事。
寧採薇也不知道,部隊會在暗中保護,隻是這一天,張超因為別的事兒,耽誤了時間,才有了這一次的意外。
「執行任務。」
趙景免皺了皺眉,肩膀生生地疼著,讓他的神經格外敏感。
平日裡一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今天小嘴叭叭的,說得沒完沒了,吵得頭疼。
張超看著嘴硬的人,「營長,就你這情商,嫂子當初怎麼看上你的?」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