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原本趙元朗的位置,沒想到居然給了狄濤......
“陛下要賞狄少将軍多大的宅子?
”馮内侍問。
安帝思索了片刻:“就比照三品朝臣的來辦。
”
馮内侍頓時了然,陛下這是打算讓狄少将軍在京中“安家”,他心裡有譜之後,見安帝起身想要朝後走去,連忙快步跟上伸手扶着。
“陛下,湘水殿那邊傳話,說皇後娘娘想要求見您......”
“見什麼見!
”
安帝一聽陸皇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就升騰起來。
那個該死的賤人,兩邊投注還佯裝對他深情,讓他以為當年她付出極多才讓陸家偏向于他。
這些年哪怕再有不滿也沒動過廢後的心思,可誰知道她暗地裡跟铖王媾和勾連,還生下個孽種讓他成了天大的笑話。
她還有臉求見他?
“陸氏不知廉恥,勾結铖王,混淆皇室血脈,廢其皇後之位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
“其子謝廣峥廢皇子之位,賜鸩酒!
”
馮内侍聽出安帝話中殺意,身子躬的更低:“是,隻是外面的崔尚書......”
安帝這才想起外頭還有個同樣惹人厭的崔林,那老東西跟二皇子一起讓他丢人現眼,當朝扒了皇室臉面扔在地上。
安帝沒辦法直接要了崔林的命,甚至打他闆子都不行,可是想要折騰他卻是容易的很。
“朕還有要事處理,讓他在外面候着。
”
他沒傳召,敢離開就是抗旨。
馮内侍聽出安帝是想要折騰崔林,默默憐憫了片刻,卻沒想要湊上去替人求情,他隻是扶着安帝走過甬道進了裡間。
等服侍安帝洗漱,替他按摩讓他安穩歇下之後,馮内侍才重新點上了熏香,交待人好生守着殿前,然後轉身出去處置安帝剛才交代下來的那些事情。
......
最後一抹晚霞褪去之後,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宮中也變的靜谧。
崔林從天亮站到了天黑,禦龍台前的禁衛都已經換了兩撥人當值。
等月上中天,殿内已經暗了下來依舊不見安帝傳召他進去,硬挺着站了一整天,粒米未進的崔林到底沒扛住,又餓又渴頭暈目眩地倒了下去。
蕭厭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崔林的事。
他跟棠甯正用早膳,旁邊杵了個厚臉皮一大清早就找上門來的狄濤,連帶着抱着碗默默縮在棠甯身邊,一副覺得狄濤有大病對他避之不及的薛茹。
“昨兒個過了子時,崔林暈在了宮裡,等被擡回崔家的時候說是摔折了一條胳膊,腦袋上也有血。
”滄浪說道。
狄濤塞了一嘴包子:“平地都能摔這麼慘?
”
滄浪滿臉正經:“可不就是慘嗎,聽說送他回去的是虞延峰的手下,好幾次都手抖将人摔了。
”
撲哧――
棠甯頓時就笑出聲:“虞延峰這是在報那三十大棍的仇呢?
”
昨天早朝那事,要說最倒黴的大概就是虞延峰了,什麼都沒做就挨了三十大棍,失了安帝的信任被罵的狗血淋頭,連帶着手下不少人也跟着受了責罰。
對于“罪魁禍首”的崔林,不折騰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