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杏更是捂著嘴巴，眼裡直發光。
「這個叫做虎皮鳳爪。」這時林善舉開口道，「其實我今日過來，是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做我這虎皮鳳爪的加盟商？」
緊接著，他便把加盟商的事兒，同衛家人講解了一下。
衛家夫妻倆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等林善舉說完，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一時都有些拿不出主意來。
見他們面露猶豫，於是林善舉笑道:「這樣，我先給你們算一筆賬，等聽完做這筆生意能賺多少錢，你們再做決定。」
接著他便按照每日七十隻雞爪，一隻雞爪賣價三文的標準，快速地給他們算了一下。
「……每日能賺大約一百文，一個月，便是三千文，也就是三兩銀子。」
「啥？三兩銀子？一個月？！」衛叔驚訝得直瞪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衛嬸也是愕然道:「這，林公子，你莫不是說玩笑話吧……」
三兩銀子是什麼概念，若是省吃儉用，都夠他們一家子一年的花銷了！
「我同你們說玩笑話做什麼？」林善舉忙一臉鄭重道，「不瞞你們說，若不是我要忙著其他生意，這虎皮鳳爪的買賣，我肯定要留著自己做的。」
見他一派認真的模樣，衛家夫妻倆的眼神頓時就亮了，忍不住一臉的激動。
但又想了想，衛叔忍不住道:「可是，每日七十隻雞爪，怕是難弄啊……」
「這有啥？」林善舉笑道，「你想想你們昨日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得了五十隻雞爪，若是人手足時間再長些，七十隻也不是不能收到……」
「而且這還是尋常時候，要是到了過節時，那可就要翻倍了！」
「再者，除了靠幫人殺雞外，你們還可以想想別的法子收雞爪呀！」
衛叔聞言頓時被難住了，訕訕道:「這，林公子莫要見笑，我們都是隻曉得乾死活兒的糙人，還真想不出其他法子來……」
「你們還可以低價去收購呀。」林善舉出主意道，「這來早市上買雞的，大多都是家裡沒養雞的，但還有很多人家是自己養雞的……」
「你們到時候把收購雞爪的消息，在你們周圍的村子裡放出去，多少也會有人來賣雞爪……至於價格，一對雞爪可以收一文錢。」
別看才一文錢，但對於普通農家人來說，也是個進項，無非也就是派家裡孩子跑趟腿的事兒。
衛家夫妻倆聽得齊齊點頭，連說有道理。
見他們滿臉的心動，林善舉也不急著要答覆，對他們道:
「我這會兒還要去別處辦事兒，早市結束的時候再過來……這虎皮鳳爪的生意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成與不成，到時候都給我回個話。」
說著便翻身上馬離開了。
「這……這生意咱們能幹得成嘛？」
心動歸心動，但畢竟自家面片湯生意的失敗案例在前，衛嬸一時有些沒了主意。
衛叔沒有吱聲，說實話，他也在糾結。心裡彷彿有兩種聲音在吶喊，一種告訴他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趁早放棄別倒頭來還賠了錢，另一種則在瘋狂地喊著一個月能賺三兩銀子！
衛嬸也跟著默了默，最終還是忍不住又道：「孩他爹，你說，這平白無故的，那林公子為啥要把這麼好的買賣給我們做……」
不是她多心，實在是這事兒吧，聽著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太不真實了。
衛叔卻道：「林公子可不像來唬弄人的，再說了，咱們若是要做這門生意，一趟也就投入個幾十文的調料錢……犯不著騙咱這麼點兒銅錢。」
「就算是騙人的，昨兒我們靠他賺了五十文錢，大不了就當還他的了……」
話音剛落，一旁便忽然傳來一道堅定的聲音:「做！這生意，咱們做！」
二人忙轉身望過去：「娘……」
隻聽衛老太道：「方才的話我也都聽見了，不管這生意是不是當真能賺錢，咱們姑且試一把！」
「你們放心，若是賠了，老婆子我還有點兒棺材本，家裡頭撐得住！」衛老太說著頓了頓，隨即緩緩道，「但若是賺了，咱們家可就能翻身啦……」
她活了大半輩子，算是看明白了，單純靠種地，也隻能飢一頓飽一頓的，若是能做生意，那保不定就能發點兒小財……所以她之前才攛掇小兩口去擺攤賣面片湯。
如今面片湯肯定是賣不成了，但這勞什子虎皮雞爪，味道好吃得簡直不像話，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她活了幾十年，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就沖這味道，肯定不用愁沒人來買啊！
「這事兒我老婆子做主了，就這麼定了吧！」衛老太拍闆道。
衛家夫妻忙點頭道:「哎，好的娘。」
「娘，那以後咱家，是不是可以天天吃到剛才那個雞爪子了？」衛小杏扯了扯自家娘親的衣袖，脆生生地問道。
那個雞爪太太太好吃了，她手裡還握著方才吃剩的雞爪骨頭，捨不得扔呢。
衛嬸無奈地點了點她的腦袋，笑道：「你個小饞貓，那是用來賣的。」
衛叔卻「哈哈」大笑一聲：「沒事兒，若是咱家以後當真能一個月賺三兩銀子，家裡的雞爪咱閨女想吃就吃！」
衛小杏當即笑眯了眼。
主意拿定後，夫妻倆便開始忙活起了殺雞了。
今日雖然多了個人手，但隨著來早市的人越來越多，衛家四口人還是差點兒沒忙得過來……
而林善舉趁衛家殺雞的工夫，去了一趟窯場。
如今離鄉試隻剩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他之前在窯場定製的鍋爐，差不多也快到了約定取貨的日子了，所以今日特地過來看看進度。
窯場老闆一看到騎馬而來的林善舉，臉上就笑開了花。
別看這位客人年紀輕，但手筆卻是最大的，一訂就是五千套小鍋爐！
他這個小窯場自開建以來，可還沒接過這麼大的單子呢！
當時聽到這個數字，若不是看那小公子毫不猶豫地掏出了一百兩銀子的定金，他都要以為對方是拿自己逗樂子，差點兒就要把人給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