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早晚都要死在這裡
「你在說什麼笑話,我怎麼可能不敢?」傅寒宴冷着臉開口。
「既然沒什麼不敢,怎麼不給家裡人打電話确認一下?」
傅寒宴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副一切盡在掌控的表情。
他把蘇冬凝交到手下的手中,快步上前一把,抓着他的領子。
「你别以為選在這個時候揭露我,就可以拖延時間。你的人來不了的,你早晚都要死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忽然焦急的沖了上來,聲音帶着的恐懼。
「先生,咱們的電網忽然被人從外面切斷了,有一大堆人趕了過來!」
傅寒宴臉色一變:「怎麼可能,不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嗎?蠢貨!」
手下被罵的不敢開口說話,顫顫巍巍的縮了一下脖子。
「所有人立馬離開,後續計劃,等待通知!」
傅寒宴臉帶惡意的轉過頭,「你拖延時間的算盤打錯了,今天你要死在這裡了。」
南宮隽似乎是認命般地歎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活着帶出去。」
傅寒宴冷笑:「不用你交代,她的後半生我都一定會照顧好的。」
「她手中還有瑞和的股份,能不能拿到也看你的本事了。」
南宮隽繼續神色鎮定的開口,「不過她又不喜歡你,應該是不行的。」
說完,他就平靜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傅寒宴的表情卻變了。
以他對南宮隽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暴露有關蘇冬凝的消息。
除非另有所圖!
他猛地湊近,沒好氣的開口:「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你想讓我對她怎麼樣?!」
「我當然是想……」
南宮隽的聲音,微妙地頓了一下。
下一秒,傅寒宴就看到了一抹寒光閃過。
他當即驚慌失措的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把薄薄的刀片,從南宮隽的嘴中滑了出來。
直接從傅寒宴的額角劃到了下巴,在他臉上平添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傅寒宴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球都要被割裂了,痛呼一聲,驚恐的後退。
手下的人當即就舉起了槍,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仿佛毫無知覺的蘇冬凝,卻忽然起了身。
撿起剛才被丢在一旁的甩棍,沖着開槍的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槍當即脫手飛了出去,但那人卻反應飛快,迅速拔出刀子。
門外的其他人原本正在警惕周圍的環境,聽到房間裡的動靜,也二話不說就要沖進來。
南宮隽驟然站直的身子,奪走那人手中的刀子。
蘇冬凝掄起甩棍,在那人的肚子上狠狠來了一下,給南宮隽争取了充分的時間。
在傅寒宴中掙紮着起身的時候,一把刀子沖着他的胸口就紮了過來!
南宮隽殺意上頭,幸好在刀子落下的時候驟然回神。
刀子沒有直接紮向傅寒宴的心口,而是偏移了方向。
傅寒宴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沒有看自己胸前的刀子,而是擡起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蘇冬凝。
「是假的,你剛才沒昏過去?」他顫抖着聲音開口。
蘇冬凝的聲音帶着歉意,但更多的卻是劫後餘生的平靜。
「抱歉。」
門外的人沖了進來,南宮隽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二話不說便開口道:「跑!」
他一
路帶着蘇冬凝跑到了卧室裡,身子矯健的翻過了窗戶。
手下外面的人瞬間就圍了上來,被他用槍吓退。
蘇冬凝看着他幾乎浸透了整個小腿的血,心驚膽戰的開口:「你沒事吧?」
南宮隽面不改色的搖頭:「我先帶你出去再說。」
其實剛才的昏迷不是蘇冬凝裝的,她是确實真站不穩,隻是撐着一口氣站了起來。
此時她筋疲力盡,大腦也是昏昏沉沉的。
兩個人一路不要命的跑,終于接近了水面。
南宮隽抱着她毫不猶豫的就要跳下去,蘇冬凝卻是身子一軟,猝不及防地跪了下來。
失血過多,她整個人已經在昏迷的邊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聲音很輕的開口:「要不你先走吧,别管我了。」
南宮隽抿緊了嘴唇,固執地把她抱了起來。
在起身的瞬間,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南宮隽的身子一軟。
他那條腿受了槍傷能夠強撐着跑出來,已經屬實不易。
還要再負擔另外一個人的重量,這跟直接毀掉這條腿沒什麼區别了。
「你出去的話能夠找人救我,但你帶上我,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蘇冬凝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擺,「你不是商人嗎?總是考慮最優的結果,現在就不能理智一點嗎?」
南宮隽的呼吸局促,即便他們還沒有入水,他渾身上下已經濕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他喘着氣,一字一句的開口:「我的理智就是要保證你的安全,我甯願走的人是你。」
說完,他縱身一躍跳進了水中,還依然緊緊的抱着蘇冬凝,不肯放開。
兩個虛弱的人别談互相幫助了,簡直就是互相拖後腿。
鹹腥的海水不斷的洗刷着蘇冬凝的傷口,冰冷的溫度也在一點點的吸走她的體溫,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
南宮隽眉頭緊皺,從表情就能夠看得出來,他也沒比蘇冬凝好到哪裡去。
借着換氣的間隙,蘇冬凝壓低聲音:「你看,我沒有要求你一定帶我走,今天走不了,我也不會怪你。現在有必要嗎?」
南宮隽搖頭:「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在這艱苦卓絕的時候,蘇冬凝居然還有心情笑出聲:「這個時候就不用上價值了吧?」
南宮隽側眸掃了她一眼,沒有笑,甚至臉色不太好看:「你是不是遊不動了?」
蘇冬凝沒說話,輕輕的松開了他的手。
她的身子緩緩的往下沉,南宮隽不由分說撥開水,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使勁往上拉。
但南宮隽的力氣也差不多到了極緻,幾乎連她的指尖都有些碰不到了。
水上傳來轟鳴的聲音,之前那些人上岸的時候,擔心有人逃跑,直接把汽艇全部毀掉了。
現在有船聲,應該是從對岸那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