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為你險些殺了人
突然,男人的腳步聲靠近。
每一聲靠近的腳步聲,都像是踩在了陳妙的神經上。
她甚至因為害怕,忘了呼吸,大腦都有片刻的空白。
而此時,電井房的門倏地被拉開。
她渾身一怔,可推開門的人并不是剛才那人,而是司冶。
司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他拉着她,快步從樓梯間往下走。
陳妙也顧不得多問。
此時在她心裡,司冶并不會傷害她。
地下室的門是被鎖住的。
司冶隻能帶着她到地下車庫,找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他仔細觀察,确認沒人跟上來,才松了口氣,回頭看她明顯被吓到的樣子,“還好嗎?”
陳妙點頭,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這麼多,那人是沖着你來的,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陳妙還是點頭。
她張了張唇,發現自己都被吓得有點失音了。
她試着深吸幾口氣,情緒漸漸地平複下來,才開口,“我手機和包都在包廂裡,還有我朋友,他們會不會有事。”
“應該不會。”
他說着,找到了一個可以出去的通道,便帶着她趕緊離開。
而此時。
阮小萌見陳妙久久沒回來,有些不放心。
她趕緊到外面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突然,她手機響了。
打來的人竟是蔣總。
蔣祎洲的聲音很急切,“陳妙跟你在一起嗎?”
“蔣總,妙妙姐不見了,她剛才說要去洗手間,可我找了幾個洗手間都沒看見人,我……我,我怎麼辦啊。”
阮小萌急得快哭了。
她問了經理,經理說壓根就沒見到陳妙。
而且,廁所裡,也都沒有人影。
阮小萌害怕極了。
而此時,突然聽見一個包廂裡傳出一聲女人尖叫。
阮小萌吓壞了,忙抓緊手機,“蔣總,我好像聽見妙妙姐的聲音了。”
蔣祎洲的聲音緊繃着,“你們在幾樓?”
“三,三樓。”
阮小萌還要說什麼,對方已經挂了。
她湊近那包廂,隔着門就聽見裡面女人在尖叫,哭喊。
她也聽不真切,感覺像是陳妙的,又好像不是。
一想到陳妙在裡面有危險,阮小萌明明害怕得渾身發抖,卻還是從一旁的消防玻璃裡拿出了消防器,準備沖進去救人。
可她剛要撞門。
門開了。
兩個兇悍的男人一看她這架勢,倒是吹了聲口哨,調戲起來,“喲,又送上門一個,小美女,找我呢。”
男人說着,就要動手。
阮小萌吓得後退一步,“你離我……遠……遠點。”
“哈哈哈,還是個小結巴。”兩人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直接就上手抓住阮小萌的手腕,“進來一起玩啊。”
“你放開我。”
“救命啊!”
阮小萌喊着,而此時,有人疾步走來,一拳就打在了男人臉上。
那人被打得猝不及防,當下,鼻子就出了血。
可他想要還擊,卻看見男人身後還跟着幾人,還有會所的經理也着急趕來。
而且,蔣祎洲的雙眸猩紅,像是要殺人了一般,滲人的狠,被打的男人瞬間就慫了。
蔣祎洲一把推開門,進去就看見龍哥把一個女的壓在身下。
女孩早就衣不蔽體,顫顫巍巍地哭着。
蔣祎洲的心弦繃着,上前就一腳把男人踢翻在一旁。
雖然那一刻已經确定男人身下的人不是陳妙,可蔣祎洲壓根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緒,揪着對方的衣領,一拳拳打了下去,甚至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往對方頭上砸。
他把人按在地上,打的對方渾身是血。
他也不懂得停歇一般,一拳拳的往下砸,“我再問你一句,她人呢!”
龍哥被打的滿臉的血,卻仍是笑着挑釁,“你猜猜看?”
他不說出陳妙的下落,蔣祎洲就越發的失控。
一旁的人幾乎都看呆了。
經理更是吓得不敢上前。
可他是真怕,蔣祎洲在他這把人打死了!
經理趕緊硬着頭皮上前想要拉開他,可蔣祎洲猩紅的眸子瞪向他,“滾!”
經理被吼得一哆嗦。
蔣祎洲揪着男人的衣領,還要再打下去時,陳妙卻扒開人群沖了進去,喊着,“别打了。”
她趕緊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别打了!”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才制止了他砸下去的拳頭。
蔣祎洲的手在顫抖。
他愣着,錯愕看她。
見她沒事,他渾身緊繃着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而此時,警察也來了!
警察一進來,看這局面混亂,一旁還有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在哭,包廂外則都是人圍觀。
警察把現場的人都帶回去問話調查。
經過一番調查,剛出來的龍哥在包廂裡吸了東西,精神有點亢奮,所以把一服務生給強了,而蔣祎洲進去制止了這樣的事,并且把龍哥給打了。
在場的人也都是統一的說辭。
于助理辦了手續,蔣祎洲和陳妙才得以離開。
他們離開時,警察皺眉叮囑,“以後不要這麼沖動了,雖然你是做了好事,救了那小姑娘,但你也差點把人給打死了。”
這龍哥也是個慣犯,經常對女性動手,都進去好幾次了,也不知道收手。
這樣的人渣是該打,可真打出什麼問題,卻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蔣祎洲蹙眉,一言不發。
在外人看來,他沖進去,好像是救了人。
但他心裡很清楚,他是得到了消息,知道龍哥要對陳妙動手。
所以他急瘋了。
可他無論怎麼打那男人,男人嘴裡都不說一句實話,反而還處處挑釁蔣祎洲。
若不是陳妙出現,制止他。
他今晚說不定真的會……
那是一種特别難以言喻的感受。
害怕、瘋狂,讓他一點理智都沒了。
這一點也不像他。
一直以來,從小到大,在蔣家,他學會的就是克制。
可一想到她被這禽獸害了,他所有的克制都瓦解。
回到天逸,陳妙趕緊去拿藥箱。
他手上全是傷。
而且,臉色也白得吓人。
陳妙沒見過他這樣打人。
她跟着司冶剛離開那會所,想給阮小萌打個電話,卻看見從會所裡的人跑出來,嚷着出人命了。
那人嘴裡說着,蔣氏的小蔣總在裡面打死人了。
陳妙懵了一瞬,這才趕緊跑回去,果然看見他像是失控一樣的打着對方。
她用酒精幫他消毒,見他臉色蒼白,很是擔心,“你沒事吧?”
“有沒有覺得心髒不舒服?”
他盯着她,眼神複雜,久久不回答。
“蔣祎洲?”
她的手撫上他臉頰的傷,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這顆心髒。”
他聲音暗啞,眼神裡有着一股執念和複雜的情愫。
陳妙剛要開口,他卻突然扣住她腦袋,吻了下來。
陳妙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加深了這個吻,甚至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雙手捧着她的臉,強勢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