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發誓,真不是我。”姜栀舉起右手,一臉真誠,做出發誓狀。
顧庭宗臉色陰寒,眸色輕蔑的瞥了眼她。
幾秒過後,拉開車門,長腿跨了出去,留下姜栀一人坐在車裡。
姜栀撇撇嘴,生着悶氣下車。
她百無聊賴的往前走,進了家門後,并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孤零零的坐在客廳裡。
冷靜了一會兒,她想起給季柏年發條微信問問。
姜栀從包裡掏出手機,解鎖屏幕一看,這才看到季柏年給她發來的微信。
下午在姜憶慈病房外,那個鬼鬼祟祟偷拍的女人并非是沈若初。
季柏年還把自己的疑慮也告訴了姜栀。
剛開始,他懷疑偷拍的人會是顧允念。
但是經過身型比對,那女人比顧允念要矮一截,不是她。
這就奇了怪了。
季柏年沒猜出那女人是誰,但是卻預感姜栀最近可能會遇到危險,提醒她出門注意點,萬一發生緊急情況,可以打電話聯絡他。
姜栀絞盡腦汁,越想越不對勁。
這一系列的事情串在一起,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一切,故意要把矛頭往她的身上引。
尤其是沈若初的臉上被人蓋了豬肉印章的事,更顯端倪。
一想到有人要害她,姜栀頓時渾身汗毛豎立,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陰森森的涼意。
究竟是誰在費盡心思呢?
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姜栀猜不透,她現在站在陽光下,而敵人藏在陰影中,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但是細細思考了一番,姜栀覺得能排除沈若初自導自演的嫌疑。
沈若初愛漂亮,就算是要在顧庭宗的面前上演苦肉計,也不用耍這種手段。
看她晚上哭得聲淚俱下,撕心裂肺,接近癫狂的模樣,姜栀覺得往人臉上蓋豬肉印章的事,肯定不是沈若初這個榆木腦袋能想出來的。
那人的心機,一定比沈若初要深很多。
正當姜栀費力思考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季柏年打來的。
季柏年睡下有一會兒了,手機開了勿擾模式。
姜栀是他的特别關注。
他睡覺的時候,除了姜栀發來的微信會有提示,其他人的信息和電話都打不進來。
半夢半醒間,季柏年聽到姜栀給他發的微信提示音,猛地醒了過來。
姜栀言簡意赅的把今晚發生的事和季柏年叙述了一遍。
季柏年看完後,隻覺得荒謬。
“阿栀,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叫做鄧祁的人。”季柏年皺着眉,慌忙解釋,生怕姜栀也懷疑自己。
姜栀點了下頭,溫柔的笑笑,“我知道,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兩個都被人當槍使了。”
季柏年也很納悶,思忖了一番,想不出懷疑對象。
“我問心無愧,顧庭宗若是想來找我,那就讓他來吧,到時候,我會和他解釋的。”
姜栀有些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季柏年咬了咬唇,稍稍一頓,“我……我隻是有點擔心你,很顯然,有人想要害你。”
姜栀歎了口氣,一臉疲倦的樣子窩在沙發裡。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完全想不到是誰在背後陰我。”
季柏年磁性的嗓音很是悅耳,像是優雅的大提琴和弦,比月光還要柔和。
“你别怕,我會保護你的。”
姜栀愣了一瞬,紅唇微張,還沒回應,忽然感覺手心一空,耳邊的手機倏地被人從身後抽走。
她詫異的在原地僵硬了幾秒,咽了咽嗓,緩緩轉過身子去。
迎面對上顧庭宗那雙陰森冷傲的眸子,姜栀心慌的要命,仿佛下一秒,心髒就要沖破胸膛,呼之欲出。
“季柏年,我的老婆還輪不到你來保護,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若真是你幹的,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顧庭宗咬着牙,臉上的表情狠厲無比,顯然是動了怒。
姜栀後背發涼,冷汗一陣陣的冒着。
這都是什麼事啊?
說完,顧庭宗用力地按下了屏幕,挂斷了電話。
那力道,比他平時挂電話的力要重很多。
姜栀忽閃忽閃着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明明很漂亮,但卻在此刻渲染了一層畏懼。
是對顧庭宗的畏懼。
顧庭宗有些惱火,他經常從姜栀的眼神中看到這種情緒。
他甚至不理解姜栀究竟在怕他些什麼?
每回姜栀看到季柏年的時候,都會溫溫柔柔的,和看顧庭宗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顧庭宗一臉盛怒的盯着姜栀,心想,明明他和姜栀才是夫妻,為什麼姜栀總是會害怕他,甚至習慣了在他的面前演戲。
姜栀深深地吸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裂,但是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你别生氣,我和柏年是發小,他說的保護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姜栀脫口而出,急忙解釋。
等到解釋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解釋。
是因為畏懼還是怕顧庭宗誤會呢?
她和顧庭宗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本不該解釋這些。
顧庭宗很煩躁,把手機還給姜栀,壓着嗓音道,“去睡覺。”
姜栀接過手機,愣住,“啊?”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這一回,顧庭宗顯然失去了耐心,聲音比剛剛更加重了。
“好。”姜栀求生欲十足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捏着手機走得飛快。
“我說了我會調查清楚,若真是季柏年做的,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顧庭宗望着姜栀離去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姜栀站在樓梯上,邁開的腳步猛地頓住。
明明是悶熱的夏夜,但是卻讓人感覺冷到了骨子裡。
這一夜,驚心動魄。
翌日早晨,天才剛剛蒙蒙亮,姜栀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盛晚意打來的電話。
“阿栀,不好了,柏年出車禍了,傷得很嚴重。”盛晚意帶着哭腔的聲音傳入姜栀的耳朵。
姜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生疼生疼的。
卧室裡很安靜,一旁的顧庭宗也聽到了盛晚意的聲音,倏地睜開了墨眸。
“怎……怎麼會這樣?”姜栀捏着手機的手腕都在顫抖。
盛晚意搖搖頭,淚眼模糊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剛接到醫院的電話,現在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哪家醫院?”
“第一醫院。”
“醫院為什麼會給你打電話?”姜栀有些疑惑。
照理說,季柏年出了車禍,他的父母才是第一聯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