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八十七章 成為第二個他
第兩千四百八十七章成為第二個他
不過才短短幾天,他出國處理了一趟緊急事務,生怕她覺得自己疏離冷淡,把一個月的事情連軸轉的處理完了,想盡快回來。
結果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怎麼能讓他還無動于衷?
甯月臉色沉下來,深吸了口氣:
“我沒有應付,也并不害怕你,我在認真選擇自己的感情問題,而不是被逼着進入另一個身不由己的牢籠。
我對你沒興趣,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花費什麼心思,什麼強取豪奪這樣的事情對我沒用。”
她上前一步,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語氣也不自覺地低沉下來:
“傅邺川,我能殺了年大富,你想成為第二個他嗎?”
她聲音很低,很輕,順着風飄散在空氣當中。
傅邺川渾身僵硬不止,眸光輕輕一顫。
他似乎被她的話驚到了。
并不是她威脅他什麼。
而是她竟然把他和年大富相提并論。
在她的心裡,自己竟然和那個人渣是一類人嗎?
強取豪奪?
在她的心裡,就是如此嗎?
甯月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上了車,關上車門,還系上安全帶。
她側過頭,笑着看向正在打量她的周頌意,輕輕說道:
“開車吧,不是要來不及了嗎?”
周頌意點了點頭,随後啟動了車子。
很快。
她無意間瞄了一眼後視鏡,看着傅邺川竟然還保持那個姿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呵呵,敢來威脅她?
她是束手就擒的普通人嗎?
甯月眼裡劃過一抹複雜,随後就消失不見了。
車内一陣安靜。
兩個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
不過還是甯月打斷了這個尴尬的沉默:
“哎,可惜了那束花......”
周頌意輕笑了一聲,很是輕松的對上:
“你本來也不喜歡,也不算可惜。”
甯月:“誰說的,我還是蠻喜歡的。”
這句話就有點假了。
周頌意忍不住笑着看了她一眼: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我也是在别人的推薦下買的,覺得空着手來不太好看,畢竟今天還是個特别的日子......”
她剛才可是放出話去要約會呢!
既然是約會,自然是默認了兩個人有進一步發展的關系。
甯月終于笑了笑,揮散了剛才心底的不開心的陰霾。
“也對,情人節嘛,不過你定的地方還不錯,我之前聽過酒吧客人提到了好幾次,那裡的環境很好,曠野星空,我都有些期待了。”
周頌意深吸了口氣,笑着伸過手去,準确無誤的握住了甯月的手。
甯月稍一掙紮,隻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周頌意沒有松開。
也沒有強硬。
他隻是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帶着溫和體貼地笑:
“學姐,那過了今天,我能不叫你學姐了嗎?”
他側着頭,眉眼間帶着幾分英朗慵懶。
甯月忽然間心跳加速,忍着心裡的不自在,故作冷靜:
“那你想叫什麼?”
她覺得那隻是一時不适應,情侶間的親密,等習慣了自然會好。
周頌意的碎發散落在額前,遮出輪廓的陰影,聽着他的嗓音溫沉,似乎是蠱惑一般:
“叫你寶貝?”
甯月的心髒猛地一跳,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臉都滾燙了。
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反應太過了。
沉默的那幾秒,更像是情感的升溫和蔓延。
天色逐漸的暗下去。
車子遠離市區,路上的車輛就少了很多。
這條路通向的那家郊外民宿,是在山裡,準确地說是在山上。
為了提高噱頭,山上特意安裝了一個天文愛好者都愛不釋手的望遠鏡,可以近距離的觀測到星空萬裡。
這讓無數的情侶對這種浪漫毫無抵抗力。
天色越暗,星空的能見度就越高。
所以天色黑下去,甯月并不擔心,反而還有隐隐的期待。
車内的溫度還萦繞着某種說不出來的小暧昧。
“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想跟說......”
周頌意笑了笑,帶着幾分緊張。
隻是還沒說出口。
突然間。
車子猛地一颠簸,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着前面山上的一塊巨石從半山腰滾了下來。
随後颠簸更加劇烈,無數的碎石紛紛的滾落。
車子猛地刹車。
地面在晃動。
周頌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是地震。”
甯月也察覺到了,現在完全顧不得什麼了,保命要緊。
她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抱緊了自己的頭:
“快,快回去。”
周頌意繃緊了臉色,前面的道路被堵上,肯定無法過去了。
現在隻有回去一條路走。
幸好剛才那幾秒的震撼持續時間不長,隻是親自經曆過才覺得心有餘悸。
但是他們現在也沒有繼續去野遊的心情了。
有什麼比保命還要緊。
甯月怕的臉色慘白,死死的咬着下唇,抑制着渾身的發抖。
周頌意立馬倒車,車子還沒走多遠,周頌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甯月現在根本不想管什麼電話不電話的。
還是周頌意在一旁催促:
“學姐,幫我接一下電話,是大隊的事情,我怕是有什麼急事。”
甯月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地去找他的電話。
果然是隊裡的電話。
她劃開,直接放了擴音。
“周隊長,我們剛剛接到求救電話,在通向依家民宿的方向發生了小地震,有一輛車被石頭砸了,裡面有人員傷亡,我們查過你的定位,距離你的位置很近,你沒事吧?”
“沒事。”周頌意猛地踩了刹車,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
“我們的人大概需要二十分鐘趕過去,如果你沒事,你先去看看具體情況,方便我們下一步救援。”
周頌意目光銳利凜然:
“是。”
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甯月在一旁驚魂未定的看着他。
也許在這一刻,她覺得他勇敢,神聖,敢于犧牲,無數的贊美都應該歸于這個人的身上,或者說是這個職業身上。
但是在未知餘震的情況下,意味着他們的生死也不确定。
他去救人,就意味着要放棄甯月的安危。
僅僅在一瞬間,她心底就生氣了一股寒意。
她後悔來這裡了。
她不是個神聖的人,她更不是個樂于奉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