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九十八章 隻問一遍
第兩千五百九十八章隻問一遍
“什麼?”
傅邺川的臉色一瞬間的陰沉下去。
甯月的親生父親?
他了解過甯月的過去,也知道她對于親人并不是那麼的依賴。
當初他提出過要幫她找她的親人,卻被她拒絕了。
從那以後,傅邺川就沒有自作聰明的去找人,因為他怕适得其反。
知道自己女兒生活的水深火熱,卻眼睜睜的看着并不露面,隻能說明這樣的親人,在與不在沒什麼區别。
可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主動的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傅邺川的氣場瞬間籠罩了一層陰霾。
“誰?”
“那個女人說她沒見過,隻是有人跟她打電話聯系的,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找機會對太太下手,我們查過了,對方很謹慎,用的是歐元現金,直接跨國打進了那個女人的賬戶裡。
現在那個電話号碼已經成為空号了。”
保镖看着傅邺川的臉色,心底也是一陣打鼓。
原本以為僅僅是甯珍珍對甯月的單方面嫉妒引起的惡劣事件。
可是沒想到背後竟然還牽扯出了這樣的事情。
“能跟她聯系上的,大概就是賓客之一,是我大意了。”
傅邺川揉了揉眉心,不過很快他的疲态就收斂起來:
“讓酒店調出監控,看看那個女人接電話的時候,都有誰在打電話,一個都不要放過。
還有,把此次的賓客名單都重新整理一下,調查他們的背景,用最快的速度找出那個人。”
傅邺川語氣冷得要命。
保镖立即點頭離開。
上午,天色熱烈,陽光熾熱。
光線透着窗戶進來,洋洋灑灑的灑在地上。
快要天亮的時候,甯月的燒退了,但是她依舊很疼,疼的開始咬自己的嘴唇。
一直到天色大亮,她的反應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醫生上午來給她打了一針,或許有鎮痛的作用,她的臉色逐漸好轉。
醫生也給傅邺川打了一針,不過傅邺川的反應出乎意料。
他竟然沒有被醜魚的毒素給麻醉掉,也沒有發燒這些不良反應。
大概是身體素質太好的原因。
中午的時候。
甯月醒了。
她睜開眼,感覺渾身不太對勁。
擡起胳膊看了看,那些傷口都被包紮起來了。
腦子裡那些恐怖的畫面湧入腦海,她似乎還能感受到在泳池裡的那種窒息與絕望。
她動了動,就感覺到旁邊有人醒來了。
傅邺川不過是眯了一會兒,她就醒了。
他擡起頭,眉眼間帶着幾分懶散和關切:
“月兒,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甯月看了他幾秒,才搖了搖頭。
眼眶微微的紅了。
傅邺川抿唇,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避開她受傷的地方:
“對不起啊,是我太大意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比起她,他的内疚和自責更多。
甯月的眼淚掉下來,那些恐懼她都不敢再想,實在是太可怕了。
傅邺川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眸底的暗色更加濃重。
他沒告訴她那些事情影響心情,隻是若無其事的告訴她傷口不要沾水,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告訴他。
酒店的送來了精緻的餐品,似乎也覺得他們心虛,所以對待傅邺川和甯月就格外地上心。
傅邺川的表現還算是淡定,一口一口地喂飽了甯月,自己才随意吃了一些就讓人拿下去了。
“說說,你怎麼會突然消失的?”
傅邺川這才提起這件事情。
甯月吸了口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恍惚害怕了,大概是傅邺川的态度格外的冷靜。
“我去換衣服的時候,聽到衣櫥裡有什麼動靜,好像有人背後敲擊一樣,我就打開衣櫥,然後就有人突然出現蒙住了我的鼻子,然後我就沒有知覺了。
再醒來,就是那個甯珍珍把我綁起來,放在泳池上方,傅邺川,吓死我了!”
甯月撇了撇嘴:“你不是說把人送走了嗎?早知道嫁給你危險這麼多,我就不嫁了!”
她真是委屈,那個甯珍珍多半是看不慣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竟然還能嫁給傅邺川,所以心裡不平衡想對她下手?
可是也太殘忍了吧,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傅邺川心疼又懊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不過你可不能反悔,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他安撫的笑了笑,甯月很不給面子的别過頭去。
傅邺川笑意更深了。
他不想留在這裡養傷,主要是他的勢力範圍在這裡太淺,有很多事情辦起來不方便。
還有,他必須要盡快找到甯月的親生父親。
否則的話,這将成為給一個很大的隐患。
甯月吃了藥,下午的時候又困了。
她很想問問傅邺川是怎麼救出她的。
可是睡意襲來,抵擋不住。
半夢半醒之間。
恍惚聽到了甯珍珍凄慘的哭聲。
沒有止痛針,沒有消炎藥,甯珍珍的傷口潰敗腐爛,甚至皮肉發白,她發燒了一天一夜,已經快要死去活來了一次。
傅邺川不打算放過她,也沒有要救她的意思。
甯珍珍真正後悔拿了那筆錢,她不過是想給甯月一個教訓而已。
畢竟因為她,傅邺川掐着她的脖子,讓她顔面全無,碾碎了她的驕傲和自尊。
而甯月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搖身一變成了傅邺川的太太,就可以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不把她和甯家的人放在眼裡了。
這種女人,有什麼好的?
她就是想給甯月一個教訓嘗嘗而已。
甯月的親生父親送上門來,兩個人一拍即合,還覺得是個很好的主意。
傅邺川的保镖将她拖了出來。
哄了甯月一天,她終于心情好一點能睡着了。
傅邺川才趁機出來解決另一件事情。
他手裡拿着一根煙,煙霧缭繞,帶着幾分野性和不羁:
“我隻問一遍,你好好想想再回答,要是說錯了一個字,甯珍珍,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保镖在一旁拽着她的頭發往後仰,迫使她不得不擡頭對上他冷厲陰沉的視線。
她怎麼會覺得他紳士斯文呢?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知道了......”
甯珍珍嗚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