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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九十七章 親生父親

  第兩千五百九十七章親生父親

  醫生耐心地解釋完,傅邺川的眸子才緩了一瞬。

  他垂下眸子,拳頭微微的松動。

  真好。

  好像失去全世界後,上帝跟他開了個玩笑。

  他任由醫生給他打針消炎。

  一直到收拾完。

  保镖将泳池的玻璃蓋上,動靜驚動了沉默的傅邺川。

  他擡了擡眸子,深深地看着泳池的方向,那種陰沉的目光仿佛能讓人不寒而栗。

  很快。

  保镖将甯珍珍壓了上來。

  傅邺川那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估計肋骨都要斷了兩根。

  他也的确不像是表面上的風光霁月,坦蕩幹淨。

  他掐她脖子和踹她胸口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她是個女人,會手下留情,會憐香惜玉。

  他就是個蟄伏在暗處的鷹,不管是誰挑釁,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反擊。

  而甯珍珍,恰好就碰觸到了他的逆鱗。

  甯珍珍忽然渾身顫抖,惶恐蔓延至全身。

  傅邺川壓低了眉眼,藏着幾分危險的銳利,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在巨大的壓迫感面前,甯珍珍終于繃不住的哭了出來,渾身劇烈的顫抖:

  “傅總,對不起,饒了我,我不敢了,甯月不是沒事嗎?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她一邊痛哭,一邊咳嗽,痛苦地匍匐在地上。

  傅邺川目光陰冷的盯着她,語氣裡滲透着寒意:

  “吓唬?既然是吓唬,那你應該是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語氣散漫,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镖。

  保镖會意,立即将人擡起來,往泳池的方向走去。

  甯珍珍吓得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别,我錯了,傅總,饒了我吧......”

  可是沒人有恻隐之心,尤其是傅邺川。

  現在沒立刻弄死她,已經是理智到了極點。

  天知道他一進來看到甯月掉入水中,被醜魚撕咬的那一幕,他恨不得将幕後之人直接弄死。

  但是他僅僅是踹了一腳而已,已經是足夠仁慈了。

  因為他不願意耽誤救人的時間。

  現在既然騰出手來,他自然要好好的算賬。

  保镖根本不顧甯珍珍的求饒呼喊。

  直接将她扔下了水面。

  醜魚本就四處亂竄,時不時的躍上水面露出鋒利醜陋的牙齒。

  甯珍珍一掉進去,它們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争先恐後地撲了上去。

  甯珍珍慘叫的聲音痛苦又凄慘,但是很快就被醜魚撕咬的沒了力氣。

  她自己掙紮着往上遊,可是醜魚撕咬的痛感又将她拽入水裡。

  來來回回幾次,她的力氣幾乎都用盡了。

  那些牙齒插入皮肉的時候,那種或鋒利的或鈍痛的感覺,能讓人覺得自己四分五裂,甯珍珍痛苦的臉色煞白,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這種痛苦持久而漫長,上面的保镖無動于衷的看着。

  傅邺川的懲罰真是正當而殘忍。

  甯珍珍恨不得自己死在這裡,可是她又想活下去。

  餘光中。

  傅邺川已經抱着甯月離開了這裡。

  隻有保镖還在看着她。

  似乎是永無盡頭的折磨。

  傅邺川在水裡的時間比甯月長一點,但是甯月的皮肉更嫩,醜魚撕咬的更加厲害。

  所以她這麼快的暈厥過去,打了針以後,她雖然臉色逐漸恢複了點紅潤,但是痛苦的神色時不時的就落入了傅邺川的眼裡。

  麻醉感過後,那些痛楚逐漸的清晰。

  甯月似乎在睡夢中還能感受到被撕咬的恐懼和束手無措。

  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和痛苦折磨,真的能夠摧殘一個人的意志。

  而她見識到了甯珍珍的變态和殘忍。

  她們什麼時候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了?

  可是那種冷笑的恐慌,讓她在睡夢中也極不安穩。

  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傅邺川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适,大概是藥物的作用。

  但是身上的那種疼痛,跟眼前的人比起來,似乎也覺得不值一提了。

  他僵持着自己的身體在一旁照顧甯月。

  眸子裡晦暗的黑色,是旁人難以觸及到的寒冷。

  很快。

  保镖過來敲門。

  傅邺川靜悄悄的出去,特意關上了門:

  “怎麼樣了?”

  “人已經暈了過去,應該是失血過多,她有力氣掙紮,并不像太太一樣束手束腳的,所以那些魚就算是撕咬,她也不會無動于衷,總會反抗。

  我們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看她暈了才把人撈上來,遍體出血,臉上的傷口更多,皮肉外翻着,目前僅僅是打了解毒針,沒有做什麼處理。”

  傅邺川冷笑了一聲,眸子裡帶着幾分冷漠寒意:

  “不用處理,她是自找的。”

  他頓了頓,靜默片刻,開口:

  “把人扔在這裡就行,酒店這裡不用打招呼,負責人知道嗎?”

  “他知道,他跟在我們後面上去的。”

  “等太太醒過來,我們就回去,讓飛機準備好。至于酒店,我的人差點出事了,我看也不用再營業了,找個理由,把這裡非法建築的事情捅出去。”

  “是,傅總,那個女人是否要一起帶走?”

  保镖問道。

  傅邺川冷哧一聲:“既然她那麼喜歡魚,那就帶上她,到了海面上,就扔下去喂魚吧。”

  這個女人隐藏了自己的行蹤來找死,也是替他省了不少事兒。

  畢竟在外人的眼裡,甯珍珍是跟着甯家的人一起回去了的。

  傅邺川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惡劣,但是他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保镖明白了他的态度,點了點頭就去收拾局面了。

  深夜。

  可能是保镖們談話的聲音被甯珍珍聽到了。

  什麼喂魚,什麼扔在海裡之類的話,讓她原本就痛不欲生的身體,劇烈的戰栗起來。

  心裡的恐慌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更加的嚴重了。

  ......

  半夜。

  甯月發起了高燒。

  傅邺川自己硬撐着在那裡照顧她。

  甯月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但是她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也就是年大富了。

  她沒遇到過傅邺川所經曆的那些更加慘烈的一切,所以對于甯珍珍的設計,幾乎是個打擊。

  因此她的反應要比平日裡更加的嚴重。

  傅邺川照顧了一個晚上。

  終于在天剛亮的時候,保镖上來了:

  “傅總,人張口了,說是有人指使的,指使她的人是太太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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