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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婦與總裁二婚三五事》第八百零五章  萬丈深淵

  傅子衡和耿彩兒對視了一眼,這一次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寶馬飛馳而過,在空氣中留下一長串尾氣。

  路兩邊的綠化帶就像是兩條長長的絲帶,彎彎繞繞間畫出了一道道美麗的弧線。

  蘇五味坐在副駕駛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路兩邊的風景,隨著距離淺水灣越近,蘇五味對這條路的熟悉程度就越深。

  曾經她每天都會騎著小電驢在這條路走上兩次,這條路也是她看日出和日落最多的一條路。

  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的一幕幕是那麽的清晰,那時候她的心情是那麽的單純,悲哀的是她再也找不回那個時候的自己了。

  蘇五味扭頭看向傅淵,剛好和傅淵的目光在空中對接,真是奇怪,這一刻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平靜。

  這種平靜不是那種老夫老妻式的細水長流的平靜,而是古井無波式的平靜。

  對比下來傅淵的眼神卻豐富的多,他的眼神中有疼惜,有深沉如海的愛意,也有苦盡甘來後的欣喜。

  他情不自禁的兩手覆蓋在蘇五味的手背上,她卻像觸電般的收回了手。

  在傅淵錯愕的目光中,蘇五味清楚的感覺到他受傷了,她乾笑著找補:“開車的時候不要分心,安全最重要。

  傅淵點了點頭,臉上重新出現笑容。

  坐在後座的傅子衡和耿彩兒又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神情同樣複雜,隻是他們保持沉默沒有多說。

  白色的寶馬在別墅外面停下,傅淵眼簾微擡面無表情的說:“你們回家好好休息吧。

  “你呢?
”耿彩兒扒著駕駛座的椅背,身體前傾,面色焦急。

  傅淵看了蘇五味一眼,他的神情和語調都不自覺的變得溫和了:“我要先送小味回家。

  耿彩兒本來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可是聽到傅淵的話之後,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當車子裡隻剩下蘇五味和傅淵兩人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變得平靜了,可是她卻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如同擂鼓。

  地面上的落葉隨著汽車的飛馳而飛上天空舞蹈,可落葉沒有翅膀,就算飛翔也是短暫的,最終隻能重歸於地面。

  蘇五味緊張的目光隻能看著車窗外的地面上,她連回頭都不敢,因為她感覺的到傅淵正在看著她,隻要她一回頭他們就會對視上。

  她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去保和壹號的路,她終於忍不住回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醫院。
” 傅淵淡淡的開口,語言簡潔幹練,多一個字也沒有。

  蘇五味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她不客氣的說:“我不打算去看施心淩的父親。

  隨著這句話一起來的還有急刹車的聲音,一路倒退的風景終於變成了靜止的畫面。

  傅淵扭頭看著蘇五味,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受傷神情,但他還是溫和的開口了:“我是想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

  蘇五味愣住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會本能的將傅淵往壞處想,原來她的愛已經變得沒有那麽純粹了。

  心已經有了裂縫,任憑你想努力彌補,或者想要掩耳盜鈴裝看不見,通通沒有用,裂縫存在就是存在。

  蘇五味堅持要直接回家,此時的她是絕不可能去醫院的,她拉不下那個臉,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也不需要去醫院。

  白色的寶馬車在下一個路口掉頭,拐彎,然後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那裡是蘇五味的家。

  一路上蘇五味一直在想要怎麽委婉的讓傅淵送到小區外就可以了,誰料傅淵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小區裡面。

  進樓下大堂的時候蘇五味抓著門把手不妨:“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應該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要不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不把你安全送到家,我絕不放心。
”傅淵說這番話的時候義正言辭,說完之後他又連忙補充:“你放心,你到家了我就走。

  因著先前的事情,蘇五味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內疚,想著傅淵往日的人品,她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掏出鑰匙打開門,然後很自然的回頭伸出手——她的雙肩包在傅淵的手裡。

  傅淵墊了墊手中的雙肩包眉眼彎彎:“這個包很重,我幫你送進去吧。

  說完之後他不由分說的直接將蘇五味家的大門拉開了,然後換鞋子,進來。

  如果這些事情是一個陌生人去做的,蘇五味隻怕早已經打電話報警了,這和私闖民宅沒什麽區別。

  她心中的感覺很複雜,甜蜜又憤怒,但她將甜蜜盡數壓下,隻瞪圓了一雙眼睛:“你不是說我到家了你就走麽?

  傅淵抓了抓腦袋紅著臉說:“那個……你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累壞了,我幫你做點飯收拾下衛生,這樣你舒服點。

  “我拒絕。
”蘇五味一邊將傅淵往門口推一邊氣鼓鼓的說:“你說的這些我自己可以搞定,而且做的一定比你做的好,你還是趕緊走吧。

  傅淵反手一摟已經將蘇五味攬入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低喃:“小味,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原本蘇五味還在那邊奮力掙紮,可是聽到這句滿是憂傷的話,她心中的悲傷也開始倒流,她失去了掙紮的力氣,任由傅淵抱著她。

  他的力氣很大,蘇五味痛的就像骨頭快要揉碎了一樣,可是她卻咬著牙忍受,一聲痛呼也沒有。

  見她沒再反抗,傅淵低著頭在她的額頭親了親:“小味,你知道這幾天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嗎?

  “嗯?
”蘇五味說了一個字算是回答,傅淵下巴上細細淺淺的胡渣紮著她很癢,可她又不想離開這個久違的懷抱。

  傅淵改為用臉頰貼著蘇五味的額頭,他腳一踢已經將大門關上了,然後他才開口:“我覺得就算失去全世界也無所謂,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此時他們兩個人緊緊相擁,心跳連著心跳。

  不用多說什麽,蘇五味便已經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是不感動的,甚至可以說她心裡非常感動。

  可裂縫已經存在了,即便你看上去那隻是一線天,可下面卻是萬丈深淵,一旦掉下去照樣是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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