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709 故地邂逅(1)
“請柬”白狼将一張紅色信封遞給她,仍舊火氣未消,“他可真是好樣的,居然邀請了我們所有國安局的高層參加他的訂婚宴,其中,還包括了你”
白粟葉緩緩将信封打開來,請柬從裡面滑落。
果然是邀請函。
紅彤彤的,很是喜慶
上面,并排寫着夜枭和納蘭兩個名字。
她看着看着,隻覺得眼眶都要被染紅了。
“你别難過,我這就給你把請柬扔垃圾桶去”白狼說着要把請柬給扔出去。
“好好的請柬,你扔了做什麼”白粟葉把請柬拿回去,壓在床頭底下,而後,将自己的手機扔給白狼。
白狼狐疑的看着她,“怎麼”
“我手機好像是被摔壞了,你幫我拿去處理一下吧。
裡面有很多郵件,讓國安局内部的人處理就行。
”
“那這請柬”白狼接過手機,擔心的看了她好幾眼。
“我會和領導商量,你不用操心我。
”
白狼想說什麼,可是,終究又是什麼都沒說。
最終隻道:“傅醫生讓你在醫院住上兩天,這兩天,你就哪裡都不要去,好好在醫院裡呆着。
”
“好,我知道。
”白粟葉難得如此聽話。
白狼帶上房間的門,出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病房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在。
房間裡很安靜,靜得讓人心裡發慌。
她又重新從枕頭底下摸了那張請柬出來,呆呆的看了許久。
其實,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
隻是,真來了的時候,心裡的痛,無法掩藏
之後的幾天,白粟葉出院後,便像無事人一樣投入到工作裡。
白狼每每都會偷看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白粟葉在等局長親自來找自己,果不其然,在訂婚宴的前兩天她被叫上了頂樓。
“這次的訂婚宴,你是什麼想法”局長問她,語氣客氣,就像是聊家常一樣。
“費倫斯和我們國安局有過節,這次請我們過去,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有得選擇,我自然選擇不去。
”
局長的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了好一會兒,似在揣度她的心思。
最終,“去吧。
雖然裡子裡我們和費倫斯水火不容,但是,面子還是要給足的。
他既然敢公然邀請我們,自然也就不敢拿我們如何。
”
“您既然希望我去,那我便去。
”白粟葉點頭順了對方的心意。
對于這個決定,顯然局長也是相當滿意,“讓白狼以及副局陪你一起過去。
至于給準新人準備的禮物,局裡會準備,你不用操心。
明天一早的機票,今天你回去準備一下。
”
翌日。
猶城。
猶城今天的溫度,比s國的溫度還要低幾度。
他們下榻的酒店,費倫斯早就有所安排這家酒店是夜枭手裡的産業,一家七星級帆船酒店。
猶城中心的地标,這家酒店在國際上也是享譽盛名,排行數一數二。
白狼提着行李跟在她身後,邊環顧酒店,邊感歎:“早就聽說,費倫斯和夜枭都是富可敵國的人,現在看來,還真是沒參半點假。
”
白粟葉無心關心那些,其實對于夜枭明面上這些産業,他們國安局人人都了如指掌。
這家酒店,她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環顧了一圈整個酒店,發現酒店裡,已經擺設得喜氣洋洋。
請柬上,寫得很清楚,兩天後的訂婚宴就在這家酒店最大的廳裡舉行,這恐怕是整個猶城最盛大的訂婚典禮了。
酒店服務生領着他們三人上了頂層的總統房套間住下。
酒店的風景很好,她住的房間很特殊,可以眺望到背面的大海。
落地窗的窗戶打開一條細縫,空氣裡有鹹澀的味道,陣陣海浪聲飄蕩入耳。
猶城
闊别十年,她又回來了
曾經在這裡,和夜枭相識,相知,相愛
這十年裡,她一步不敢踏足這片土地。
怕愧疚的心情和甜蜜的過往将自己淹沒
她萬萬沒想到,再踏上這兒,竟然是為了夜枭的訂婚宴。
世事,還真是無常。
“部長,一起去吃晚飯,副局約了朋友,就剩下我們倆了。
”白狼将電話打到她房間來,邀約。
”你一個人吃吧,我晚些還有事。
”白粟葉拒絕了。
白狼沉吟一瞬,“部長,你不會是要去找夜枭吧”
“胡說八道什麼。
”白粟葉懶得和白狼多廢話,直接把電話挂了。
之後,她從行李箱裡翻了身黑色正裝出來,又戴上墨鏡,獨身出了酒店。
十年沒有來過,猶城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
她坐上出租車,用t國的語言和師傅報了地址,便安靜的在車裡坐着,看着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緩緩從自己眼前掠過。
這裡,每一個大街小巷,幾乎都是她曾經和夜枭手牽手走過的地方
隻是,十年過去,恍如隔世
“小姐,到了。
”師傅将車停下。
白粟葉付了帳,從車上走下來。
面前,是一片墓地。
一座座墓碑豎在那,就像一把把要手刃她的利器。
她深吸口氣,轉身走向一旁的花店。
花店生意不錯,好一會兒才有店員空出時間來招待她。
“小姐,想要買些什麼花”
“小雛菊,白色的。
”t國的語言,她交談得很順暢,“一共給我25束。
”
“這麼多”花店老闆挺驚訝的。
她扯唇笑笑,“是,就是25束。
”
當年,在那場戰鬥中慘死的25個夜枭的兄弟,屍骨最終都一起被厚葬在了這裡。
“那請您稍等,我馬上從倉庫裡運過來。
”
“好,不急。
”
白粟葉點點頭,在花店裡等了20分鐘,才捧着25束花上去。
滿懷的花,幾乎要掉在地上,讓來往的人忍不住投來探尋的視線。
25座墓,她帶着虔誠而又愧疚的心情一一獻上小雛菊,每一座墓碑前她都跪下去,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等到25個頭磕完的時候,額頭上已經破了很大一塊皮,有血冒了出來。
她知道,這樣的行為,無法對生者彌補一二,無法求得地底下長眠的他們原諒,更無法救贖自己被愧疚折磨了整整十年的心
可是,這卻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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