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旬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連江雨欣也因秦旬這一句話而柳眉緊蹙。
赢的未必是她,難不成還會是林箐箐不成?
江雨欣想着,視線落在林箐箐身上。
隻見林箐箐從容淡定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江雨欣看着林箐箐這模樣,眼中染上一層嫌棄,但不過幾秒,便又消失了。
“我能賭嗎?
”
林箐箐喝完一口酒,周圍的聲音也小了幾分,可見那些人已經押注完了。
他們押完,便輪到她了。
“當然。
”
秦旬寵溺道,連語氣都不自覺軟了幾分。
“那我賭自己赢,這賭注嘛…嗯,三張新品酒的配方,一張配方算作一百兩,可以嗎?
”
林箐箐手指着自己,開口道。
說罷,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錢袋,錢袋裡頭空空如也,沒幾個銀子,她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要說值錢的,就是她剛想出來的幾種新品酒的配方,那些配方若是跟白元換,還能換個三百兩。
就是不知,秦旬認不認。
“認。
”
秦旬毫不猶豫回答道。
光是看他家王妃賣給白元的三張配方,令得白家酒莊一越成為桃花鎮上最火爆的酒莊,便該知他家王妃的一張釀酒配方何止是值一百兩,至少值京城一座大宅子。
那些大臣們聽不懂林箐箐說的什麼配方,但他們卻聽懂了,林箐箐要押自己赢!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更甚以為是自己喝酒喝多聽錯了,不然怎麼會聽到林箐箐說要押自己赢。
然,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一道聲音響起:“臣押五百兩永安王妃赢。
”
那些大臣們心有靈犀地看向第二個押林箐箐赢的人,這一看去,便見得是張均元。
張均元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他若是押自己赢,他們還不驚訝,但沒想到,他竟押林箐箐赢!
秦淵掃向張均元,着實猜不透張均元心裡想什麼。
林箐箐是個農女一事也是張均元告訴他的,一個農女哪可能能赢過江雨欣?
這種事,就是不用腦子想,都該知道。
但張均元卻押了林箐箐赢,他這是嫌銀子太多沒地方花?
秦旬看着坐在對面的張均元,對于張均元押林箐箐赢這件事,他是沒想到的。
兩人四目相對,張均元朝秦旬點頭,露出個微笑,表示打招呼。
江雨欣看着衆人的視線都落在林箐箐身上,連忙開口:“今日月好,便以月為開頭,從上往下輪,如何?
”
江雨欣說時,又擡頭看了眼天上高挂的月亮。
衆人躍躍欲試,連連道好。
“既是雨欣提出來的,那便從雨欣開始吧。
”
江雨欣繼續道,衆人也沒意見。
“月出半面遮雲霧。
”
那溫柔的聲音響起,那些人聽着江雨欣念的句,又擡頭看了眼天。
月亮不知何時一角藏在了雲霧之中,與江雨欣方才說的詩很相吻合。
一看就知江雨欣是根據現在的情景現場編的。
“猶月描眉鏡前妝。
”
坐在江雨欣身側的秦淵開了口。
秦淵說完後,衆人齊齊看向坐在對面的林箐箐,都想等着她能說出詩來。
“鹿門月照開煙樹。
”
林箐箐毫不猶豫道,似連思考都不用思考。
江雨欣神色一動,詫異地看着林箐箐。
在她心裡,林箐箐不可能對得出來。
難道,是秦旬給她什麼提示了?
原想看林箐箐出糗的衆人啞然。
這詩,他們倒是不曾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