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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砍頭

農門俏媳不好惹 蘇秦墨 5106 2025-02-21 10:06

  江溪拉着林箐箐往一旁人少的地方鑽去,人擋在林箐箐身後,小心翼翼地護着林箐箐,生怕别人推到她,随後,兩人站在刑場外圍處。

  隻見穿着官服戴着烏紗帽的曾蔡坐在刑場主位上,左右兩邊的官兵拿着殺威棒,比平日裡嚴肅了幾分,而穿着官服的曾蔡,今日看去倒真有幾分像個官。

  至于王二等人,背後綁着個寫着斬字的木牌,一排排齊齊地跪在刑場上,身上穿着單薄的裡衣,頭發淩亂,嘴裡堵着布,看起來狼狽,與往日嚣張而威風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别。

  雪白如鵝毛的大雪飄落,添了幾分寒冷。

  看着天氣隻覺壓抑,但耳邊傳來的卻是欣喜的讨論聲,仿佛今日便是除夕一般,叫人覺得是個好日子。

  “蒼天有眼,這人就該死!
呸!

  “我家女兒便是給這畜生給糟蹋了,曾大人您可真是個好官啊!

  底下,那些人喊着,有些甚至感激得跪在地上磕頭,感謝曾蔡。

  可見,王二先前做了多少令人發指的事,才會令的那麼多人都恨着他。

  “為民除害,那是本官該做的事,地上冷,各位都快起來吧,本宮可受不得諸位這一跪拜。

  曾蔡從椅上起來,拍了拍官服,又擡起手,扯着大嗓子謙虛道。

  “相信諸位都知前夜有人報官一事,那人匿着名給官府送來了一封密信,那裡頭記了王二這些年來做了哪些犯法的勾當,本官一看,這王二好生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官管轄的地盤上害本官的子民,便連夜派人去查。

  “這一查,便查出了端倪,這王二目無王法,草菅人命,罪當斬!

  “若不斬,難消本官的心頭之恨!

  曾蔡越說越是激動,大手拍着桌子,言語之中盡是對曾蔡的指責。

  那些百姓們聽得曾蔡這一席話,心裡對曾蔡的印象好了幾分。

  刑場上的王二嗚嗚地開口,似想說什麼,但嘴上被布擋着,無法開口。

  “曾大人是明官,曾大人是明官!

  底下,不知誰喊了一句,那些人跟着舉起手擁戴喊着。

  “不對。

  林箐箐柳眉輕蹙,雙目緊盯着刑場上的王二。

  “娘子發現了什麼?

  江溪低頭,看着林箐箐,溫潤問。

  “王二的舌頭…被割了。

  黝黑的眸布滿認真,緊緊地看着王二嘴裡塞着的布。

  那布上沾着大量的血,甚至還從布上滴落在衣服上,可見舌頭出血量不少。

  若隻是受傷,哪可能出這麼大的血。

  唯一的可能,便是舌頭被割了。

  既是要處刑,為何還要多做一件費時間的事,要割掉對方的舌頭?

  江溪順着林箐箐的目光看去,視線也落在王二身上,隻是那雙眸中布滿冷漠,似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

  “自然是…怕王二說出些什麼,牽連了自己。

  江溪直接挑明。

  “若沒曾蔡護着,王二哪能在鎮上嚣張這麼多年,還當着一方的地頭蛇,這兩定是一夥的,如今大義滅親,隻有一個可能…”

  江溪鳳眸微眯,也沒想到曾蔡竟能迅速果斷地做出選擇。

  “王二手上有曾蔡的把柄。

  林箐箐接着道。

  這些官場上的事,她還真不懂,不過…

  她家相公倒是很懂的感覺。

  “我是從楊玉先生嘴裡聽來的。

  江溪低頭,鳳眸微眯,搶先一步解釋。

  林箐箐咦了聲,她好像沒将心裡想的說來,江溪怎知…

  “娘子想的,都寫在臉上,所以我知。

  江溪莞爾,繼續道。

  不遠處,陸時被擠得跟肉餅一樣,伸着手抓住站在他面前屹立不動的如風。

  “如風,如風救救本少爺!

  陸時喊着,如風瞥向陸時,輕歎一聲,搖頭,随後手一伸,輕而易舉地将陸時提到自己面前。

  陸時緊跟在如風身邊,松了口氣,宛如活過來了般。

  他沒想到這小破鎮上的人竟那麼多。

  “快,快看,那惡人終于要被斬了。

  “沒想到啊,這曾蔡還挺上道的,本少爺不過是命你将人送到官府去,叮囑幾句讓那幾個人在牢内待一段時間,這曾蔡直接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将他們一夥人連根拔起。

  陸時踮着腳尖看着刑場上那一排的人,那裡頭便有先前在街上賣假觀音那幾個混混。

  陸時嘴裡誇着曾蔡辦事效率高,誇着他聰明。

  這些人坑蒙拐騙,早該被處置了。

  如風瞥了眼陸時,沉默。

  他可不認為曾蔡是個會将那些人連根拔起之人,當時他将人送到官府去時,那曾蔡擺明了是不想處置他們,最後他才拿出來令牌,曾蔡才變了一副嘴臉。

  曾蔡不想處置他們,便證明他們與曾蔡關系好,平日裡與曾蔡有密切來往。

  “午時三刻到,斬立決!

  一旁的師爺扯着嗓子高喊着,曾蔡拿起放在一旁的令牌,丢在地上。

  而在刑場上那幾個處刑人抓起一壇酒,喝了一口,随後噴在刀上。

  處刑人手起,刀落。

  咔嚓一聲,血濺落四方,絲毫不拖泥帶水。

  而在處刑人擡起刀那一刹那,江溪手快地擋住了林箐箐的眼,不想讓林箐箐看到這一幕,更不想讓她做噩夢,耳邊,響起了那些人尖叫的聲音。

  雖都想看王二死,但在親眼看到王二人頭落地那一刻,那些人心裡還是害怕的。

  林箐箐淡定地轉頭看着江溪,擡起手,将擋在她眼前的手拿下來。

  “娘子,這場面有些…”

  江溪開口,隻見林箐箐淡然地看着那刑場上的血迹,以及掉落在地上的腦袋。

  白雪原是皚皚一片,現在卻是染了紅,宛若冬梅一般紅豔。

  “說起來相公可能不信,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

  林箐箐淡定道。

  江溪眯眼,眸中泛起一抹精光,詫異地觀察着林箐箐。

  剛說完,林箐箐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連忙又道:“我的意思是…這就跟殺豬一樣,先砍頭放血…然後…”

  “娘子說的是。

  江溪見得林箐箐有些慌,莞爾道,眼中布滿寵溺。

  手拉起林箐箐揮舞在半空的手。

  “娘子,天冷,今日我們便吃豬肉湯吧。

  “好。

  林箐箐愣了下,點頭。

  直到兩人離開,陸時才回過神來。

  “如風,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很像秦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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