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說不纏着我家表哥,如今又不要臉求着我表哥帶你來我姑媽的生辰宴作何!
”
趙素靈見得白元站在林箐箐身邊,怒氣油然而生。
再看一臉錯愕的白夫人,趙素靈眉頭一緊,手挽着白夫人的手,嬌聲道:“姑媽,她就是我先前說的那個賤…那個姑娘。
”
賤字剛出,便引得江溪、林箐箐以及白元幾人看向她,目光銳利,似在警告趙素靈一般。
趙素靈見狀,連忙改了口。
她真是被林箐箐給氣昏了腦袋,忘了這是生辰宴,來的人不少。
而且她在她姑媽心裡頭一向規矩,不會說那些粗語。
江溪打量眼前的趙素靈,臉色微變,餘光瞥向白元。
對他家娘子有這麼大怨氣,還一口一個表哥,可見這是白元惹的桃花債。
但,白元自己欠下的,何故要他家娘子挨罵?
“我道是誰,原來是冤大頭。
”
江溪勾唇一笑,大聲道。
一句冤大頭,令的趙素靈的視線落在江溪身上,打量了許久,才想起眼前之人是誰。
“是你!
”
趙素靈咬牙切齒,怒瞪江溪。
上次這人害得她以高價買下了那塊原本隻需幾兩銀子的布匹,如今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那一百兩,現在趙素靈想起來都肉疼。
林箐箐咦了聲,目光落在自家相公身上。
趙素靈看不慣她就算了,怎看起來與她相公還有些過節。
而且,他家相公還道趙素靈是冤大頭?
“相公,你與趙小姐認識?
”
林箐箐好奇問。
“嗯,先前與娘子說的那個花了一百兩買下布匹的傻子,便是這位趙小姐。
”
江溪倒不怕這是趙素靈,直言趙素靈是個傻子。
若不是傻子,怎可能會花一百兩買下一匹布。
林箐箐點頭,煥然大悟。
先前江溪與她提過一嘴這事,她還感歎這鎮上有錢人真多。
沒想,這個有錢人是趙素靈。
“你說誰是傻子!
”
趙素靈一聽,生氣道。
回想起方才林箐箐喊江溪相公,趙素靈抖然明白什麼。
“沒想到你就是她相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趙素靈呵笑,輕蔑道。
那些在一旁聽着的,不由将視線落在林箐箐跟江溪身上。
看來這兩人與趙家的小姐有很大的仇。
“沒想你與白家是親戚關系,白家人個個和善,怎你卻是一副青面鬼的模樣。
”
江溪鳳眸微眯,慵懶道,話語裡盡是嫌棄。
趙素靈怒瞪江溪,轉頭又委屈巴巴一副可憐受委屈的模樣看着白夫人,語氣溫柔了幾分。
“姑媽,你看這人!
”
“表哥,今日是姑媽的生辰宴,前陣子為了她,你還将姑媽氣倒了,現在…現在你怎還邀她來姑媽的生辰宴,你這是鐵了心不想讓姑媽過個開心的生辰宴不是?
”
“不止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連她有相公都能忍,哼。
”
趙素靈瞥了眼眯着眼如隻狐狸般的江溪,再看向林箐箐,說到最後一句時特意小聲了幾分,不敢讓人知道。
越看,越是氣。
她家表哥是被林箐箐迷得失了智不成,都知她姑媽讨厭林箐箐,都知林箐箐有了家室,現在還請着林箐箐過來,甚至連她相公也請來了。
白元那張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臉沉了幾分,剛想開口,身旁的白夫人倒先開了口:“靈兒,林姑娘與江…”
“姑媽,我先前與你說過,這林箐箐在村子裡那是出了名的克人,誰靠近誰倒黴,咱們還是走遠些好。
”
說罷,趙素靈拉着白夫人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白夫人眉頭緊蹙,似被趙素靈拉着的胳膊有些疼。
林箐箐眯眼,看着白夫人的表情。
白夫人本就嬌弱,趙素靈拉人時又不分輕重,這會…
“來人,把這兩人趕出去!
”
趙素靈大聲一喝,兩家丁匆匆趕來。
“趙素靈,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
白元看向上前的家丁,眼神冷冽,将那幾位家丁唬住。
見慣了一直對他們笑着的少爺,如今見得白元這模樣,他們自是害怕的。
“倒是不知這白家府邸何時改了姓,自家主子不曾發話,這旁親倒是一副主人做派,白少爺,若是好事将近,記得邀我與我娘子來喝杯喜酒。
”
江溪調侃,白元臉又沉了幾分。
他不指望江溪嘴巴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但江溪這話一說出口,明顯會讓聽着的人誤會什麼。
明知他見了趙素靈是恨不得躲着走,還當着衆人說這話。
“姑媽,你看表哥,我這般也是……”
趙素靈眼中的淚花打轉,委屈道。
白元何時當着衆人的面喊她全名,錯了,就是私底下那都是靈兒、靈兒叫着,現在她不過是不想讓這些人擾了她姑媽的生辰宴才将人趕走,白元竟為了林箐箐而兇她!
“靈兒,林姑娘與江公子是我請來的客人,由不得你無禮。
”
白夫人視線落在趙素靈身上,滿臉認真道。
對趙素靈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般和善,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出白夫人話語裡有幾分生氣。
而對趙素靈,白夫人也有些看不懂,今日的趙素靈與平時在她面前的趙素靈也是判若兩人,仿佛這才是趙素靈本性,先前在她面前的是僞裝的一般。
“什,什麼?
姑,姑媽,你不是…不是…”
原還得意洋洋有白夫人當靠山的趙素靈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眉頭緊蹙,驚愕地看着自家姑媽。
她先前與她姑媽說了林箐箐的事後,她姑媽還說林箐箐不要臉,想會一會她,會想辦法叫她遠離白元的。
林箐箐是用了什麼手段,竟能令白元與她姑媽都站她那邊。
“看來我雖不在白府,但好像因我而生了些事。
”
林箐箐聽得趙素靈那幾句話,腦子稍微一轉也能想到些什麼。
白元看向林箐箐,有些為難。
這種丢臉又令人誤會的事,擺在衆人面前說,丢臉的是他們白家。
他先前是對林箐箐動了心,但江溪那一頓警告後,他也知自己比不上江溪,而那點心思也早沒了,與林箐箐,不過是合作關系。
他相信,林箐箐肯定不止會釀這三種酒。
一種酒都能讓他們的酒莊生意絡繹不絕,若寫幾張與葡萄酒一樣的配方,豈不是能讓他們白家酒莊成為第一大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