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
轎子一頂頂地停落,朱紅色的大門外依舊是幾個護衛守着。
一切還如前林箐箐前幾日來時一樣,不一樣的是,今日來的是姑娘居多,雖有男子,但少數。
而今日也不似前幾日那般熱鬧,動靜也不似前幾日那般大。
“走。
”
剛下轎子的秦旬拉起林箐箐的手,往禦花園方向去。
一路上,不少眼睛正盯着他們看。
準确點說,是在看她。
林箐箐也掃了眼她們,與她們視線觸碰之時,她們看向了别處。
林箐箐見狀,收回了視線。
不過這一看也讓她發現了奇怪之處,這些人穿着打扮雖談不上樸素,但卻很平淡。
明明有姣好的樣貌,卻極力掩蓋着,似不想露出鋒芒,也不想叫人關注。
怪,真是奇怪。
除此,她們臉上也見不到喜悅,參加鳳月公主的生辰宴是在赴死刑一樣。
“她們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
林箐箐仰頭,看着身旁的秦旬,壓低聲音問。
“她們本就不願來,隻是請帖送到了家中,她們便隻能硬着頭皮來,若是不來,便是不給鳳月面子。
”
“縱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鳳月。
”
秦旬瞥了眼路過的小姐們,那些平日裡跟鳳月交好,能說得上幾句話的,臉上都挂着笑容,對于參加今夜的生辰宴顯得很高興。
那些與鳳月說不上幾句話或者平日裡沒有交集的,便都愁眉苦臉地。
“雖然聽靈兒提過一嘴鳳月,但風月公主真有那麼可怕?
”
林箐箐開口道。
若是不來,便會得罪鳳月。
可見先前便有過下請帖不來的例子,而那個人下場很慘烈。
若不然,那些人不會愁眉苦臉地。
“可怕倒不至于,就是有病。
”
秦旬毫不猶豫回答道。
若不是林箐箐說要來,他在拿到請帖那一刻,會直接将請帖燒掉,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來了也好,能讓林箐箐知道鳳月到底多有病。
往後見了鳳月,便不會被鳳月的表象迷惑,将她當成個好人了。
林箐箐柳眉輕挑,更是疑惑了。
因為秦旬還是第一次說某個人有病。
越是這樣說,她對鳳月越發感興趣。
“待會兒若是不想待了,便與我說,我帶你回府。
”
秦旬提前跟林箐箐道,他怕林箐箐待會想走又不好意思走。
“好。
”
林箐箐點頭,回答道。
剛到禦花園院門,便聽得裡頭傳來陣陣嬉笑聲。
而後,在院門候着的兩位宮女提着嗓子開了口:“永安王與永安王妃到。
”
話落,内裡的笑聲戛然而止。
林箐箐跟秦旬兩人進來時,所有人都注視着她們。
林箐箐擡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女子,一襲粉衣宛若蝴蝶仙子一般,容貌驚豔而漂亮,宛若出水芙蓉一般,又落落大方。
若是隻看第一印象,便會覺得她乖巧可愛。
不難猜,眼前這位便是鳳月公主,秦淵的親妹妹。
而在鳳月身旁,坐着一襲藍衣的江雨欣,隻是,一向喜歡豔裝的江雨欣此刻也穿得比往日要淡雅了些,而右側則坐着秦淵。
看到這景象,林箐箐頓時明白為何那些人都不敢穿得豔麗,原是怕壓了鳳月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