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們離開後,林箐箐便往自己馬車去,隻是還沒上去,便聽到一道聲音響起,制止住林箐箐的腳步,林箐箐轉頭,看向奔來的人。
秦惜急促跑來,氣喘籲籲地在林箐箐面前停下腳步。
“三哥這會兒不該在皇子府裡?
還是說拍賣會出什麼問題了?
”
林箐箐看着本該在皇子府内的秦惜出現在她面前,不由得開口問。
“出,出問題,出大問題了。
”
秦惜喘着大氣,開口道。
林箐箐神情微變,照理說那些人在知道那些筆墨紙硯上會刻上她寫的詩,且還是從沒見過的詩,應該會對筆墨紙硯感興趣才是,難道是她猜錯了?
“打,打,打起來了,他們…他們打起來了。
”
“搶,都在搶,搶刻上詩句的筆墨,特别是那寫着詩句的紙…都被搶空,拍到最後的價格,已經超出了文房四寶原本的價格!
”
秦惜一口氣将話說出來,林箐箐咦了聲,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
秦惜回想着那些大臣們,拍得急了後,那些人便開始動起手來,邊打還不忘叫價,一個叫的比一個高。
最後還是他叫人攔下他們,不然那些人肯定要打個你死我活,見這情況,他也覺得得想個辦法制止,所以直接設了個秒價,手快秒,手慢無。
要是再叫下去,估摸着他不止那些賣不出去的文房四寶能回本,還能多賺個好幾倍的銀子。
當然,設置了秒價他也不虧,因為他直接将價格提高了兩倍,而那些大臣們二話不說直接成交了…
“所以…”
林箐箐開口問。
“全賣完了,還多賺了兩倍多的銀子。
”
秦惜朝林箐箐露出笑容,又比了個耶的動作。
“那鋪子…”
林箐箐咳咳兩聲,小心翼翼問。
“看在賺這麼多銀子的份兒上,那鋪子便不收你銀子了。
”
秦惜大方道,這銀子是林箐箐替他賺來的,那點銀子他不收也沒什麼大礙,還能順勢做個人情。
“這是那鋪子的地契。
”
秦惜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大方地遞給林箐箐。
林箐箐聽得不收銀子時,漆黑的眸泛起光芒來,見秦惜直接将地契給她時,對秦惜的好感往上漲。
“謝謝三哥!
”
“不過…弟妹,那地方小,開不成酒樓,也弄不成其他,最多就是擺點小東西,你想用那地方做什麼呢?
”
秦惜好奇問。
他能想到的東西,那條街上都有賣,所以他有些好奇林箐箐想賣什麼東西。
“說來怕三哥笑話,我想擺些自己做的小首飾。
”
林箐箐老實道。
“小首飾?
”
秦惜劍眉輕挑,那條街上的首飾不少,且都很獨特,林箐箐若是想開個首飾鋪的話,那地方是夠,但…
若她做的首飾不脫穎而出的話,在那條街上是起不來的。
正當秦惜想勸林箐箐三思時,又一道聲音響起:“不知白某能否加入。
”
林箐箐跟秦惜兩人擡頭,看着前方站着白衣訣訣的男人,林箐箐先是一愣,而後嘴角上揚。
“想要加入,就得看白少爺出多少銀子出多少力了。
”
林箐箐調侃道。
“隻要王妃願讓白某加入,銀子不是問題。
”
白元莞爾一笑,邁着步子走到林箐箐面前。
“看來白少爺最近賺了不少。
”
“多虧了王妃,不然白家的酒莊開不到京城來。
”
白元淺笑,對林箐箐尤為感激。
“白?
酒莊?
難道是白家少爺?
”
秦惜聽着兩人對話,不禁打量白元,将他們說的結合起來。
秦惜一臉驚訝,似沒想到他這個弟妹跟白家少爺認識,而且關系還很好。
除了這之外,這白家少爺還很是信任林箐箐,不然也不會連考察都不考一下直接開口說要入股。
“這位是三皇子。
”
林箐箐開口,介紹道。
“草民見過三皇子。
”
白元拱手,客氣道。
“什麼三皇子,現在在你們面前的是秦惜。
”
秦惜指着自己,鄭重其事道。
比起三皇子這身份,他更喜歡商人這身份。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兄弟初來京城,弟妹又替我賺了一筆銀子,今日便由我做東,請你們吃頓好的。
”
秦惜拍了拍胸膛,豪爽道。
“白嫖了個鋪,還能白嫖三哥一頓飯,賺了。
”
林箐箐開玩笑道。
“賺的分明是我。
”
秦惜回答道,又帶着他們往酒樓方向去,一路上滔滔不絕地給白元跟林箐箐介紹京城。
一個是剛來不久,一個是剛來,這兩人肯定對京城還不熟悉。
京城雖熱鬧繁華,但坑也不少,特别是一些缺心眼的鋪子,見是外地來的便會亂收費,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宰。
“白少爺到京城,那小顔兒她們豈不是也快了?
”
林箐箐看向白元,高興地問。
“她們比白某晚出發個幾日,估計這兩日會到。
”
“白某一進京城,便聽得大街小巷的人在讨論林…王妃,說王妃位居美人榜第一,看來王妃在京城内混的風生水起。
”
白元打趣道,林箐箐眉頭緊蹙,有些聽不懂白元在說什麼。
“美人榜第一?
美人榜第一的是江家的江小姐,可不是我。
”
“我雖長得還不賴,但也算不上美人。
”
林箐箐糾正道,誤以為是白元聽錯了。
白元一頓,打量着林箐箐,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他覺得,林箐箐大抵是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好看,所以才會說出自己算不上美人這句話。
京城漂亮的姑娘不少,但叫人覺得眼前一亮的卻沒半個。
在聽到那些人說林箐箐是美人榜上第一時,他隻覺得京城裡的百姓還挺有眼光的。
而關于林箐箐在京城内做了什麼事,他也聽了不少。
她好像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大展手腳,仿佛到了哪,哪的焦點就是她一樣。
酒樓内。
當秦惜帶着林箐箐她們進去時,掌櫃的連忙放下手上的活兒迎了上來,對秦惜擺出了燦爛的笑容,嘴裡喊道:“三爺。
”
“老規矩。
”
秦惜慵懶擡頭,開口道,随後帶着兩人上了二樓去了包廂。
一看秦惜這般,便知他沒少來這酒樓。
“弟妹跟白兄弟坐。
”
一進包廂,秦惜便給林箐箐跟白元倒起了茶,若非他姓秦,林箐箐真不會将他跟皇子聯系在一起。
他跟秦淵不同,他沒有擺着架子,跟秦旬也不同,身上沒有那股文雅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