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眼中映着熊熊烈火,眼中盡是冷意,手上的長劍亦被血迹包裹,失了原本的光芒。
血順着劍身滴落在地上,與那一灘被火燒得融化的雪水融合一起,成了血水。
那些擋在江溪面前的土匪眼露懼意,在江溪往前一步時,他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連握着兵器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警示的鐘聲不斷響起,但回蕩在他們耳邊的卻是自己同伴的慘叫聲以及大火燒着他們寨子的聲音。
誰能想到,一個時辰前的他們還在慶祝這幾日幹了不少大票,搶了不少銀子。
才過一個時辰,這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竟突襲他們寨子。
不過寥寥幾人,卻将他們寨子内幾百人逐一擊破,甚至還有空閑倒油燒他們寨子。
而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來的人雖少,但這些人身手卻是了得,特别是眼前之人,他們就是一起上都靠不近他身,他的劍法快,武功也高。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們難道…難道是官府的?
”
站在江溪面前的土匪顫顫巍巍問道。
一般人不可能主動招惹他們,所以,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要說什麼樣的人才不算一般人,那自是官府的人。
但,但官府裡面若有這麼厲害的人在,上次又怎會輸給他們牛寨?
“差不多。
”
江溪薄唇輕如,竟破天荒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江溪話落,腳下一踮,朝着那些人襲去,速度快如呼嘯而過的風。
而他下手,亦沒猶豫,更沒留情半分。
這些人,死不足惜。
“活捉他們大當家的,其他的,殺!
”
江溪手上長劍一用力,一抹猩紅從他眼前之人的脖子上流出,隻見眼前之人兩眼一白,倒落在地上。
江溪的聲音不大,但卻叫得周圍的士兵與暗衛們聽得一清二楚。
“是。
”
暗衛們點頭,應道。
對于那些不怕死沖上來的土匪們,也沒半點客氣。
對他們來說,殺人是一項活動筋骨的運動。
而這些人,本就是惡人,殺起來更是輕松亦沒半點愧疚惋惜。
而自從出了桃花鎮後,他們便一直躲在暗處護着他們家主子,許少有展露身手的機會,今夜,終于輪到他們出手了。
“早聽聞少爺身邊的暗衛們個個身手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暗衛大哥們,他日有空來找我們玩啊。
”
燕長青的手下擡起腳,将一土匪踹出去,欣賞地看着身邊的暗衛,欣喜邀請道。
他們先前隻是聽永安王身邊有一群武功高強的暗衛,但也僅僅是聽說,從未親眼見過。
這會兒親眼見到他們,再看他們的武功,是越看越想跟他們切磋切磋。
然,暗衛也隻瞥了那開口說話之人一眼,便又沖入人群中,仿佛他們的目标隻有土匪,并無其他人。
這些暗衛的舉動,帶動了那些士兵們,令得他們也越戰越勇。
屋内,幾人掩在一個穿着白貂皮又滿臉胡渣的男人面前,他們早已有些疲憊,連衣裳都浸滿了血水,整個屋内了充斥着血腥味。
“特娘的,這些人到底是哪來的!
”
大當家的不禁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