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76章 你父親是誰
姜辭憂轉身看向厲雲霆。
“師兄,你把我帶到這裡是做什麼,你和這上官家是什麼關系?
”
姜辭憂心裡雖然猜到了一些。
但是她對師父所說的那些家族恩怨并不知曉。
厲雲霆開口:“聽說過五十年前,京都駭人聽聞的豪門血案嗎?
”
姜辭憂搖頭。
厲雲霆的聲音陰冷:“你當然沒有聽過,已經過了半個世紀,這個世界都已經物是人非,誰還記得當年慘死的那些無辜冤魂。
”
厲雲霆的聲音冰冷,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五十年前的四大家族根本就沒有薄家,而是蕭家,沈家,薛家和上官家,大家各自經營着自己的領域,又有着千絲萬縷的羁絆,蕭家開商行,沈家開銀行,薛家壟斷油糧商鋪,上官家則擁有上千條外貿船,在當時的年代,壟斷了對外貿易。
”
“那個年代,四大家族分庭抗禮,幾乎壟斷了京圈所有的财富。
”
這些故事,姜辭憂還是第一次聽到。
“後來呢?
”
姜辭憂似乎隐約猜到薄家和上官家的覆滅有關。
但是他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但是突然有一天,上官家一夜之間被人滅口,當時的政府也沒有找到兇手,但是上官家覆滅之後,薄家卻一夜之間崛起,扶搖直上九萬裡,而且薄海泉靠的就是船運外貿發家,幾年之後,竟然成了四大家族之首。
”
姜辭憂算是聽明白了。
“所以你懷疑是薄海泉滅了上官家滿門,并且掠奪了上官家所有的财富發家?
”
薄海泉就是薄老爺子。
薄靳修的父親,不,确切的說,是外公。
姜辭憂知道老爺子最近的狀态并不好。
自從薄婉華死後就一直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經常在祠堂裡面一待就是一天。
姜辭憂也想起來了。
剛剛師父好像也提到了薄老爺子。
他們又是什麼關系。
姜辭憂的頭腦裡一片模糊,千絲萬縷,但是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将浮出水面。
“就是他,薄海泉殺光了上官家的人,并且掠奪了所有的财富,所以我和薄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知道我為什麼自己改姓厲嗎?
厲鬼的厲,我就是索命的厲鬼,我要讓薄家徹底的覆滅,家破人亡,人人都不得善終,我要讓薄海泉親眼看到薄家一點一點走向衰落,滅亡到最後慘絕人寰的下場。
”
厲雲霆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眶已經微微發紅。
那種陰冷的表情的表情當真像是從地府裡面爬出來的厲鬼一樣。
姜辭憂隻覺得頭腦混亂。
但是姜辭憂還是發現了幾點刻意的地方。
“不可能,老爺子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古闆但是正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
“而且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你說你是上官家的後人,既然上官家被滅門,又哪裡來的後人?
”
“上官家當時那麼有權有勢有錢,薄海泉怎麼憑一己之力殺死他們全家?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
姜辭憂不相信。
老爺子她接觸了不少。
他是一個癡迷圍棋,有些古闆嚴肅的老人。
但是每次對她,都非常和善。
他的眼裡像是藏着飽經風霜的心事,但是那種正義和原則是裝不出來的。
他絕不是那種殺人放火,為非作歹的人。
厲雲霆呵呵的笑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薄海泉,你以為他的不善言語,沉默寡言是正直?
他是當時最黑暗的殺手組織血月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他的代号叫孤狼,是那一批殺手裡殺人技術最出色,手段最狠絕的殺手。
”
姜辭憂已經被震驚到無以複加。
但是又覺得很扯。
什麼殺手組織,什麼滅門慘案,還是五十年前的。
簡直匪夷所思。
厲雲霆繼續說道:“至于你的第二個問題,當時上官家是有一個幸存者,就是我的父親。
”
“我的父親因為貪玩,那天晚上和家裡的仆人捉迷藏躲進了院子裡的假山之中,沒想到在裡面睡着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火光沖天,院子裡早已經橫屍遍野,一個身影在火光中搖曳,他隻記得那個人的手裡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匕首上面有血紅色的月亮。
”
姜辭憂的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
她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說道:“血紅色月亮的匕首?
”
厲雲霆冷笑了一聲:“很熟悉是不是,因為咱們的師父也有一把。
”
姜辭憂倒是記起來了。
師父的确是有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柄上刻着血紅色的月亮。
以前,師父總是将匕首随身攜帶。
但是這把匕首經常是給他們削水果用的。
姜辭憂有些鬧不明白了:“那你父親看到的殺害上官家的兇手是薄海泉還是師父?
”
厲雲霆轉身。
走到一處墳茔跟前,替他清理一下前面的雜草。
然後才才說道:“那個人不是師父,但師父說那個人是他。
”
姜辭憂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什麼意思?
”
“師父也是血月殺手組織的殺手,代号孤影,他跟孤狼是夥伴,殺害上官家的事情,他也有份,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
姜辭憂隻覺得腦子裡像是被人轟炸過一樣。
太多的信息讓她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
腦海中又産生了很多的疑問。
“如果是師父和薄老爺子合謀滅了上官家滿門,争奪上官家的家産,那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一起發家,為什麼師父這麼多年過的像個流浪漢一樣還視錢如命,這說不通,根本就說不通。
”
姜辭憂隻覺得腦子疼,像是要炸裂一樣。
厲雲霆開口:“因為師父還有一點殘存的良心,他甚至至今都說那場屠殺是他一人所為,想将薄海泉撇出去,但是我父親親眼所見,加上他吞了上官家的财産,還有上官家的信物也在他的手上,無論如何,他就是殺害我上官滿門的劊子手,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
姜辭憂隻覺得頭暈目眩。
但是她還是不能接受。
師兄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師父的身上也藏了那麼多的秘密。
可是這些太颠覆她的認知,她不願意相信。
她還是努力試圖從厲雲霆的隻言片語中找到破綻。
姜辭憂穩了穩心神:“你父親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