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329章醉酒。

  “皇上說的很清楚了,他并不是不納妃,而是諸位大臣的女兒,實在入不得皇上的眼,你們若是非要女兒入宮,那就趕緊回家去送女兒去曆練曆練,沒準還真能從西北走回來,雞犬升天,也不一定呢。”

  “淩世子,選秀此乃國事,你說誰是雞是狗呢?”有人忍不住道。

  “你們不是啊?”淩辰逸誇張的瞪大眼睛,“你們不是還想着老天爺往你們嘴裡屙屎。。。”

  “你……”

  淩辰逸看着他們,冷笑了幾聲,“皇上登基後,第一件事兒就是論功行賞,如今陪皇上禦及九州的皇子妃尚不曾冊封,你們就蹦出來要将女兒送進宮了,哪裡來的臉。”

  “怎麼,你們就習慣搶他人功勞,占旁人東西嗎?”

  那些大臣被罵的狗血淋頭,一個個氣的臉色發青,但在禦書房又誰都不敢造次。

  沈文站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

  “世上永遠都沒有白撿的便宜,諸位嘴角不要太難看。”

  說完,淩辰逸長長喘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這種事兒,本來應該李懷言來做的,偏偏那小子這些日子不知怎麼回事兒,失蹤了一樣。

  他堂堂永甯侯府世子,儒雅君子,什麼時候說過如此粗俗不堪的話。

  淩辰逸搖搖頭,見那些大臣還杵着不走,說道,“莫非哪位大臣的女兒當真有此能耐,來來來,但我這報名來。”

  那些大臣狠狠瞪了淩辰逸一眼,隻得告退離開。

  沈文也随着那些大臣離開。

  淩辰逸看了眼蕭淵,他離的他不遠,可以聞見他身上熏人的酒氣,無奈歎了口氣。

  此事兒終歸是他辦事不力,“臣去将李國公找來,他最擅長哄姑娘開心,讓他來給皇上想想辦法。”

  蕭淵不開口,淩辰逸就離開去找人了。

  “聞音呢。”蕭淵開口問道,

  “回皇上,聞音大師在偏殿住着呢。”

  “将人帶來。”

  劉公公應下,退出了禦書房。

  蕭淵看着空空蕩蕩的宮殿,心中前所未有的空虛,他靠在椅子裡,手中拎着一個酒壺。

  空洞的黑眸望着頭頂的房梁。

  本以為坐上這個位置,就不會再有人成為他們的阻礙。

  “皇上。”劉公公重新進入殿中,壓低聲音道,“聞音大師…偷跑了。”

  蕭淵手中的酒壺用力擲在地上,吓的劉公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奴這就派人去找。”

  正在此時,淩辰逸也拉着李懷言來了。

  隻是李懷言看起來比蕭淵還要頹廢,垂頭耷腦,眼下是深深的烏青,下巴上都是胡茬,走起路來也是腳步虛浮。

  淩辰逸一把将他扔在龍案旁的椅子裡,催促,“别裝死了,快想想辦法。”

  “什麼辦法?”

  “沈安安住在沈府,不願意進宮,你給出出主意啊。”

  李懷言擡頭看了淩辰逸一眼,又看眼蕭淵,搖頭,“出不了。”

  淩辰逸眉頭一皺,就要上手去晃他,卻見李懷言雙手捧着臉,彎下腰。

  不一會兒,水珠就從他指縫中滲透出來。

  淩辰逸一愣,“你又怎麼了?”

  蕭淵也蹙眉看着他。

  “她走了,她走了,我找不到她。”李懷言聲音甚至帶了絲哽咽。

  “誰走了?”淩辰逸一臉茫然。

  李懷言吸了吸鼻子,用力搓了搓臉,露出了半張臉和那雙通紅的眼,“鄭月兒,她走了,她不要我了。”

  “……”

  李懷言擡頭揪住淩辰逸的衣袖,“我都說了,等我回去就和她好好過日子,不會再胡鬧了,可她走了,她一聲不吭的走了。”

  淩辰逸沉默。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掰開李懷言的手,幹脆盤腿坐在了地上。

  還好他沒有成親。

  蕭淵一杯接一杯的喝,李懷言一聲接一聲的哭,淩辰逸沉默的一會兒聽,一會兒勸。

  “你說她怎麼就走了呢。”

  “我早就說了,她嫁給你隻是為了脫離鄭家,她就是在利用你。”

  “不是。”李懷言搖頭,“若是利用,那日她怎麼會為我擋刀,她是對我失望了。”

  “可當初我們明明都說好的,她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就算要走,也當和我說一聲才是,我改就是了,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離開呢。”

  李懷言哭夠了,朝蕭淵走去,搶他手中的酒壺,淩辰逸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的腰,“他如今是皇帝。”

  “就是天王老子,我媳婦也是因為替他打江山才沒的,我喝他一壺酒怎麼了。”

  蕭淵眸子朦胧的看了眼哭紅了眼的李懷言,很大方的把酒壺扔給了他。

  李懷言抱着酒壺坐在地上,邊哭邊喝。

  喝完又讓劉公公搬來了幾壇。

  淩辰逸沒有再阻止他,在府中時李懷言一直壓抑着情緒,沉默不語,如今對着他們,才總算将心中的情緒都宣洩了出來,比起郁結于心,也算是好事兒。

  淩辰逸沒有喝,卻陪着二人一直坐到了天亮,李懷言喝的一塌糊塗,非要蕭淵下旨把禦林軍給他,就是把京城掀個底朝天,也要把鄭月兒給找回來。

  以前日日在身邊時,他從不覺得有什麼,可人突然離開了,他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瘋狂的想找回當初。

  李懷言最後是被淩辰逸背回去的,而蕭淵也因為醉酒耽誤了第二日的早朝。

  ——

  沈安安聽了沈長赫帶回來的關于選秀的結論時,隻是笑了笑,并沒有言語。

  她不肯進宮,而被李懷言媳婦跑了刺激到的蕭淵再一次來到了沈府,不論誰怎麼說,都非要在海棠園住下,還是住在廂房。

  第一日,沈安安睡的早,二人并沒有碰面,蕭淵和沈家父子一起上下朝,倒是成了宮門外的一道盛景。

  大臣們有意見,不敢說。

  也許沈安安是有意避開蕭淵,一連三日,他都沒有瞧見她的人影,第四日時,幹脆連奏折也搬去了沈府。

  彼時,墨香禀報時,沈安安正在陪林雨柔,讓大夫把平安脈。

  墨香一臉的幸災樂禍,“就是可憐了淩世子,日夜守在宮中。”

  說完,她還低低的笑了幾聲。

  沈安安嗔了她一眼,大夫此時也恰好收了手,“夫人脈象正常,隻要好生養胎,不會受什麼大罪的。”

  林雨柔點點頭,在大夫收拾東西的空擋詢問,“大夫可能瞧出,我腹中是男是女?”

  “若是小人所料不差,應當是位姑娘。”

  聞音,林雨柔抓住沈安安的手,喜形于色,“安安,你聽見了嗎,是個姑娘,你大哥知道了一定十分歡喜。”

  沈安安笑着點頭,想起了蕭淵先是撫着她肚子叫女兒的模樣,便也伸出了手,“勞煩大夫也幫我看看,懷的是男是女?”

  ——

  從林雨柔院子裡出來,她垂頭思索着什麼,一雙龍紋短靴突然出現在視線中。

  她愣了一下,擡起頭,蕭淵那雙灼熱的眸子映入眼簾。

  他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你…今日怎麼回來那麼早。”

  “不然如何能逮到你。”蕭淵上前一步,沈安安下意識後退,

  旋即眼前一片暈眩,身子便騰空而起,她吓了一大跳,“這是沈家,讓人看見笑話,快放我下來。”

  “沒關系,他們就是看見了也會當做沒看見的。”

  果然,就像蕭淵說的,一路走回海棠園,凡是路過的丫鬟小厮遠遠瞧見二人都立即躲得遠遠的。

  蕭淵抱着她走進屋中,輕輕的放在床榻上,沈安安想要坐起身,蕭淵立即壓住她肩膀側躺了下去。

  “安安,你可知曉我這些日子是如何度過的。”

  “你怎麼能不要我呢。”

  他将頭埋在沈安安脖頸間,幾滴冰涼的觸感讓她僵住,不敢再掙紮。

  “我們求了生生世世的姻緣符,你怎麼能反悔呢。”

  沈安安沉默,心中很難受,杏眸也慢慢模糊。

  她輕輕環抱住他的腰,好半晌道,“也許,明日,我就不記得你了。”

  蕭淵沒有說話,将頭又往下埋了埋。

  “也許,我以後連我們的孩子都會忘記,又或許,我連照顧自己都做不到。”

  “你會嫌棄我嗎?”她這話問的小心翼翼,甚至夾雜着一絲不安。

  身份的轉變,總歸是給她帶來了濃濃的不安。

  蕭淵緩緩放開她,“因果報應誰又說的準呢,或許突然有朝一日,我又吐血快要死了,你會嫌棄我嗎?”

  “你胡說什麼?”沈安安瞪他。

  蕭淵面色溫柔,輕撫着她的面龐,“安安,我們都是因果中的一環,誰都不知明日會發生什麼,不是嗎。”

  沈安安蹙眉,她今日什麼都記得,自然聽懂了蕭淵的話。

  “你威脅我?”

  “是。”蕭淵勾唇笑着,“我威脅你,若是你敢不要我,我就屠了香覺寺,像當初你逼迫聞音一般逼迫他。”

  去承擔本就該是他的因果報應。

  “你是皇帝,是整個大梁的脊柱!”

  “可你,也是我的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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