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330章流言。

  沈安安的情況時好時壞,越是如此,她心中就越是焦慮。

  蕭淵不敢催促,怕她會郁結于心,悶出病來。

  二人便一直維持着如今的相處,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小半個月。

  大臣們慢慢又開始有了意見,隻是這回都不敢鬧大,隻敢迂回婉轉的提。

  他們不過分,蕭淵就隻當不知,依舊我行我素。

  這日下朝,他讓禦膳房帶了一碟子酸果子,自從前幾日帶回去,安安就喜歡了這道點心,幾乎日日盼着他回去。

  今日,他卻在奉天殿外被擋住了去路。

  “我頂不住了,我要回家。”半個月的時間,淩辰逸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蕭淵十分有良心的短暫心疼了他一瞬,“你在撐幾日。”

  “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淩辰逸簡直不可思議,對如此心大的蕭淵頗為無語。

  “我不管,我要回府,在這麼待下去,我會猝死的。”

  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腦袋抽了,這皇位有什麼好坐的,隻是半個月,他腦袋都要累炸開了。

  “朕讓李懷言來陪你。”

  淩辰逸嗤笑一聲,李懷言?

  他如今和瘋子差不多,跟蕭淵不相上下。

  思及此,他突然陷入沉思。

  自己之所以陷入如此境地,好像都是因為沒有媳婦,他要是有個作天作地的媳婦,豈不就不用留在宮中當牛馬了。

  可惜,時間倉促,他一時找不來。

  蕭淵“哦”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淩辰逸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眸子微微眯起。

  一個兩個的,不管他的死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

  蕭淵提着酸果子回到海棠園時,沈安安就站在廊檐下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輕笑幾聲,走上前牽住她的手進屋,然後将臉靠了過去。

  沈安安蹙眉,還是在他臉上親了親,他這才放下食盒,拿出了酸果子遞給她,“不要多吃,晚些還要用膳的。”

  “嗯。”沈安安翻江倒海的胃在咬了一口酸果子後立即就沉澱了下來。

  等全部吃完,她又想伸手,卻被蕭淵握住,拉進了懷中,“不許再吃了。”

  沈安安撫摸着肚子,一臉的意猶未盡,“你女兒想吃。”

  蕭淵垂眸看着她微微顯懷的小腹,眼中劃過一抹狐疑,“不都說酸兒辣女嗎,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偏愛酸食。”

  沈安安面色古怪的僵硬了一瞬,“都是民間傳言,信不得真。”

  “況且你可是皇帝,難道不應該皇子越多越好嗎,怎麼還嫌棄上了。”

  沈安安瞪他一眼,蕭淵立即改口,“不嫌棄,你生什麼我都喜歡。”

  ……

  “皇上。”慶安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幾分焦急,“淩世子派人傳信,說是五皇子府出事了。”

  蕭天?

  蕭淵面色微變,沈安安立即從他身後下來,催促,“快去吧。”

  蕭淵沉默幾息,站起身囑咐道,“我去去就回,你先用膳,不必等我。”

  “好,當心些。”

  沈安安将蕭淵送至門口,前些日子的故意的疏離也因此事兒都被抛諸腦後。

  蕭淵離開之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等着,連晚膳也隻是簡單應付了幾口。

  可直到夜半,蕭淵依舊沒有回來。

  她躺在床榻上翻着小冊子,越翻心裡越忐忑不安。

  終于,兩刻鐘後,院中有了動靜,卻不是蕭淵,而是慶安。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房門被急促的敲響。

  墨香拉開房門,慶安喘着粗氣說道,“五皇子府着火了,火勢太大,皇上還在裡面,屬下等難以靠近。”

  聞言,沈安安腦袋一陣眩暈,險些站立不住。

  她匆匆穿上衣服,走出裡間,“怎麼會突然着火的?”

  慶安搖頭,“皇上讓屬下們守在府外,等屬下反應過來時,火勢已經很大了,所有入口都被封死,誰都進不去。”

  沈安安腳下發軟,但還是強撐着往外跑去,“快走。”

  慶安立即跟上,攙扶着沈安安上了馬車,迅速朝五皇子府奔去。

  等到的時候,五皇子府早就被燒成了一片廢墟,沖天的火光也在一點點熄滅,周遭的府邸都在救火。

  沈安安腿幾乎挪移不動,唇顫抖發白,她手中,還緊緊攥着那本小冊子。

  “蕭淵…”

  她慢慢朝那片廢墟走去,那一刻的心痛,比之她此生所有的疼痛凝結在一起都難以比拟。

  突然,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眼前開始發黑發沉…

  ——

  禦書房,蕭淵蹙眉看着手中折子,擡眸看了眼淩辰逸。

  “這就是你說的,很緊急的大事兒?”

  “蕭天引火自焚,還不是大事兒嗎?”

  蕭淵将折子放下,起身就要離開。

  他不殺蕭天,是因為答應了申允白,可他死不死,他并不在意。

  隻是他還沒走出禦書房,慶安一臉古怪的走了進來,看見蕭淵時,眼圈都紅了。

  “皇上。”

  蕭淵面色一緊,“怎麼了,可是安安有事兒?”

  “……”人好好的,隻是…被淩世子被坑了一把。

  慶安搖頭,“皇子妃沒事,如今人就在偏殿。”

  “什麼?”蕭淵怔了一下,還不及歡喜,就瞧出了慶安面色的不對。

  “怎麼回事兒?”

  慶安狠狠瞪了淩辰逸一眼,“屬下本奉命守在沈府,可淩世子的人突然來報,說是皇上被困五皇子府,屬下帶人趕去,門窗都被釘死了,進不去,屬下就去尋了皇子妃。”

  “可…皇子妃剛到五皇子府,就被淩世子的人給迷暈了。”

  慶安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控訴。

  蕭淵哪還能不明白淩辰逸的彎繞心思,淩厲的眼神掃過去時,淩辰逸人已經退到了禦書房的門口。

  “你的江山,憑什麼我來守,”淩辰逸理所應當,可當蕭淵面色無比沉冷時,他就慫了,“放心,那藥對她身體沒有任何大礙,隻是會睡一小會兒,臣是當真撐不住了,告辭。”

  “攔住他。”蕭淵聲音同一時間響起。

  慶安身影一閃,就朝淩辰逸追去。

  ——

  以往沈安安不在宮中,蕭淵的日子都是将就着過的,如今她一入宮,蕭淵就立即吩咐宮人修繕太和殿和鳳儀宮。

  先皇後去的早,鳳儀宮每年都修繕,所以隻需簡單打掃一下,便可以住進去。

  沈安安醒來的時候,身上是柔軟的錦被,廊柱上是雕刻着金龍騰飛的圖樣。

  她隻要稍稍一想,就知曉這是哪裡。

  “醒了。”蕭淵合上書本走過去,在床榻邊坐下。

  沈安安不說話,用有些滲人的眼神盯着他。

  蕭淵有苦難言。

  “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可信?”

  沈安安抄起一旁的枕頭砸在了他的身上。

  蕭淵無奈的接過,想要躺在她身側,也被沈安安一把推了下去。

  “滾去你的禦書房睡。”

  殿中侍奉的宮女瞧見這一幕,吓得心跳都停止了。

  可皇上依舊笑呵呵的往床榻上湊,“我不去。”

  沈安安就拿腳踹他。

  ——

  蕭淵挨了好幾日的白眼,才總算是将人給哄好,淩辰逸很自覺,直接請了病假,連朝都不去上了,蕭淵滿心的郁氣,便也無處發洩。

  立後大典立在了兩日後。

  早朝蕭淵宣布這個消息時,所有大臣都并不意外,從選秀一事兒過後,他們就已經知曉皇上的心思了。

  除了那位皇子妃,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子。

  誰都沒有找不痛快,十分配合的張羅着立後大典的事宜。

  而皇上将這位皇後保護的極好,幾乎很少讓露面。

  立後大典很隆重,但皇後除卻和皇帝一同接受百官朝拜,其他基本都是坐在轎辇中進行的。

  有大臣覺得不合規矩,就被皇後身懷龍嗣,不易操勞堵住了嘴。

  一說皇後有了身孕,誰都不再言語,畢竟龍子乃是重中之重,若有個萬一,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立後大典一結束,蕭淵第一時間給她摘掉了沉甸甸的鳳冠,沈安安依偎在他胸口,半阖着眼睛,累的一點都不想動。

  鳳儀宮中的宮女已經習慣了帝後的這般相處,默默退了出去。

  隻是沈安安這幾日的情況,有些不佳。

  時間長了,蕭淵也慢慢摸出了規律,她的記憶就像是來回轉換一般,每三五日就會發生錯亂。

  但那也隻是針對他,很多她忘記的事兒,就當真再也記不起,但他,她忘記之後,基本都會再次想起。

  也許,算是那勞什麼因果,給他們唯一的慈悲吧。

  可侍奉沈安安久了的宮女也會發覺出異常。

  她不定哪些日子會發呆,會像個孩童一般幼稚,那些宮女背後竊竊私語時,剛巧被蕭淵抓住過一次,當場就要杖斃,隻是被沈安安攔了下來。

  他們要給孩子積攢福報,不能還在肚子裡時,就瞧見自己的父皇的殺人。

  蕭淵怕吓到寶貝女兒,便也饒了那幾個宮女的死罪。

  隻是一些關于當今皇後失心瘋的流言,還是流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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