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264章蘇醒

  沈安安蹙眉有些猶豫,可這會兒精力實在是耗盡了,頭腦發昏沉重,再守下去隻怕又要昏睡過去。

  “那好吧,你小心些。”

  淩辰逸點頭,拉了把椅子在蕭淵床邊坐着,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蕭淵。

  他從太醫那也聽了隻言片語,突然病倒,又突然好轉,他這會兒也稀奇的緊,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可知你睡這幾日,把我們幾個給折騰壞了,内憂外患,險些你的四皇子府就保不住了。”

  他幽幽一歎,眸光輕閃,“四皇子府保不住不打緊,要緊的是嫂嫂,繼續這麼下去,嫂嫂怕就撐不到你舒醒了。”

  他像個市井碎嘴婆子,絮絮叨叨說着,足足一個時辰沒有停歇,蕭淵聽沒聽見是不知,但慶安知曉,自己耳朵都要出繭子了。

  從來不知,淩世子竟也如此…口若懸河。

  淩辰逸說的确實有些累了,兀自起身去倒了杯水,餘光往床榻一掃,頓時愣住,茶水灑出來了都不自知。

  他一飲而盡,幾乎是用跑的來到床榻邊,“蕭淵,你醒了是不是?蕭淵?”

  可任他如何呼喊,安睡的人都沒有半點反應,好像剛才的睫毛顫動隻是他的錯覺。

  淩辰逸自認自己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時候,不信邪的在床沿邊坐下,繼續碎碎念,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盯着蕭淵的睫毛,“你都不知嫂嫂為了你,為了四皇子府有多辛苦,當真是聰慧又能幹,讓我都好生豔羨。”

  “蕭淵,若是你醒不過來,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嫂嫂,讓她下半生衣食無憂,有個依靠的。”

  “……”慶安猛然扭頭看向主屋的窗棂,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淩世子方才都說了什麼?如此明目張膽的來翹主子牆角?

  他家主子還沒死呢,就開始肖想他家皇子妃了,這是兄弟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他氣的咬牙,想要闖進去将胡言亂語的淩世子給揪出來,隻是腳剛踏進去一步,就被飛濺而來得碎瓷片驚了一跳,本能的側身躲開。

  噼裡啪啦聲刺人耳膜,其中還夾雜着淩世子的驚呼聲。

  “淩,辰逸,你是不是,想死?”男人沙啞的聲音像是被沙子磨砺過一般。

  “主,主子?”慶安愣了一下,眼眶瞬間通紅,飛速沖了進去。

  淩辰逸就躲在桌案後,驚喜又無奈的看着被刺激到,雄躍而起,怒火中燒的蕭淵。

  蕭淵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又無力的重新躺了回去,一雙眸子卻是死死的瞪着淩辰逸,又仿佛在沉思什麼。

  “主子,您終于醒了。”慶安一開口,就有些哽咽。

  “皇子妃呢。”

  “皇子妃守了您幾個日夜不曾休息,剛剛去躺下。”

  聞言,他眸中劃過濃濃的心疼,幹裂的薄唇緊緊抿起。

  “屬下這就去尋皇子妃來。”

  “不必。”蕭淵輕聲道,“别打擾她,讓她再睡一會兒。”

  “是,那屬下去尋太醫,再給主子您瞧瞧。”

  蕭淵沒有說話,身子的異樣讓他心中也有些疑惑。

  不過這會兒他沒有深想,因為有更為重要的事兒,“他怎麼在這?”

  慶安順着主子目光看向似笑非笑的淩世子,摸了摸鼻子,“淩世子來探望主子。”

  “來看我死了沒?”蕭淵眉梢一挑,眸中都是冷色。

  淩辰逸從桌案後走出來,瞧見蕭淵又拿起了小幾上的花瓶,立即又退了回去,“别,你放下。”

  “我方才說那話,不是故意激你趕緊醒來嗎,不然你能舒醒這麼快嗎,我這是舍身為你,大勇無畏。”

  确實大勇無畏,慶安心裡想着,李國公如此風流人物,也斷不敢在主子面前打皇子妃主意。

  “不信你問慶安。”淩辰逸手一指慶安。

  “……回主子,屬下什麼都不知。”說完,他就腳底抹油出去找太醫了。

  “哎,你這混賬東西。”淩辰逸指着慶安背影罵了一句,回頭對上蕭淵冷飕飕的視線,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當真都是為了你好,況且你如今是安然無恙醒來了,若此次當真有個好歹,難道你自己不想給嫂嫂托付個信的過得人,以護周全。”

  聞言蕭淵沒有說話。

  淩辰逸的話說到了他心坎上,上一次醒來時,他确實是這麼想的,也如此做了。

  淩辰逸見他消了火,才朝床榻走去,卻不想他突然飛來一腳,踹了他一個踉跄,“我怎麼想是我的事兒,你肖想就是找死!!”

  淩辰逸撇嘴,彎腰抖了抖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心想,就嫂子那悍婦,也就你能享受,他可是消受不起。

  “話說,你究竟是怎麼病倒?又是怎麼好轉的?據太醫說的嚴重程度,都要給你準備後事兒,然後過了一日,突然就都好了?”

  蕭淵瞳孔微縮,驟然擡眸盯着淩辰逸,“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怎麼突然就好轉的?莫非是道士口中的天命之子?”淩辰逸摸着下巴,思索着能不能借此操作一番,全然不曾注意蕭淵瞬間慘白的臉色。

  他很清楚自己為何有此一劫。

  上次醒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子已經到強弩之末,如今卻恢複如常……難不成是交換失敗了?

  還是安安做了什麼?

  “安安呢,安安?”他慌的聲音都發着抖,用最快的速度掀開被子下床往外走去,隻是他睡了幾日,渾身都有些發軟,腳步踉跄不穩。

  淩辰逸立即扶住他,“你幹什麼,不都說了,嫂嫂在休息嗎,不是你方才不讓打擾她嗎?”

  “别動,你趕緊躺下,讓太醫在瞧瞧。”

  這會兒,慶安已經帶着太醫來到了主屋,蕭淵卻像是沒瞧見一般,眸子猩紅,“安安呢,我要見她。”

  “主子,皇子妃在休息。”

  蕭淵一把甩開淩辰逸,慶安隻能上前扶住他去了沈安安休息的廂房,他壓低了聲音說,“主子,皇子妃剛剛睡下,太醫說是勞累過度,讓好生将養。”

  蕭淵急切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當瞧見躺在床榻上安然熟睡的人兒時,吊在胸口的那口氣才算是疏解。

  他走過去,在床沿邊坐下。

  隔着屏風,慶安瞧見十分戲劇化的一幕,主子顫抖着食指,去探皇子妃的鼻息,應該是察覺到有熱氣,他僵直的身子倏然放松下來,半彎着腰,頭垂的很低。

  他沉默着,不說話也不動,保持這個姿态良久,隔着屏風,慶安看不清主子的神情,但能感受到,主子心情似乎并不好。

  “主子,太醫還在主屋等着,讓皇子妃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嗯。”蕭淵輕輕撫過女子恬靜的睡顔,彎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眸中是化不開的柔情。

  “安安,辛苦你了。”

  雖是兇險,但他知曉了她的心意,這一年的單思苦,終算是有了回應。

  隻是他的愛張揚炙熱,而她低沉内斂。

  太醫的說辭和淩辰逸叙述的一樣,隻需再服上幾副藥,修養幾日就可。

  “你确定?”蕭淵眉頭微擰,注視着太醫。

  “臣确定。”

  淩辰逸在他肩頭拍了拍,“你問的什麼胡話,莫不是睡幾日睡糊塗了,身子好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嗎,怎麼還心事重重的。”

  蕭淵看了淩辰逸一眼,沒有接話,吩咐慶安說,“讓墨香引太醫去廂房給皇子妃診脈。”

  他要親自聽太醫說了,才能放心。

  他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安安。

  “你還杵着幹什麼?”他睨向淩辰逸。

  “……你睡這幾日落下了多少朝政,如今都快要亂成一鍋粥了。”

  “你和李懷言是幹什麼吃的,一群老迂腐都解決不了,廢物。”

  “……”淩辰逸薄唇拉成一條直線,将無語表達的十分透徹。

  “政務明日再說,我今日有更為重要之事,你先走吧。”

  “成,我走,你們兩口子好生叙述衷腸。”他踩着悠然的步子離開了梧桐苑。

  太醫也把好脈,從廂房出來了,“四皇子,皇子妃是憂慮過度,加上通宵達旦,衣不解帶的守着您,這才精力不濟,臣開幾服藥,多多修養幾日就沒事了。”

  “你确定?”蕭淵緊緊盯着太醫。

  太醫被他視線看的渾身發涼,“臣确定,如此小症,臣還是能看的。”

  “嗯,去開藥吧。”蕭淵揮手讓慶安跟着去熬藥。

  一陣急促腳步聲突然響起,下一瞬,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快速掠進屋中的嬌瘦身軀險些撞倒屏風,踉跄着朝他撲來。

  “小心。”蕭淵大步上前将人接住,被女子的力道撞的都後退了一步。

  “太醫說你勞累過度,要好生歇着,怎麼就醒了。”

  沈安安不說話,眼淚無聲的往下掉,聽着男人熟悉的聲音,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

  “安安,”蕭淵輕輕撫摸着她散落的青絲,“這些日子,吓到你了,勞夫人辛苦。”

  沈安安吸了吸鼻子,抑制不住的開始低低的哭,“你可知我這幾日是怎麼活過來的,内憂外患,我就要撐不住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蕭淵心疼的不得了,攔腰抱起她放在了床上,說盡了好話安慰。

  沈安安雙臂抱着腿,倚在他肩上,像是數日的浮萍終于有了給予養分的根,有了依仗。

  “安安,我的病,是怎麼好的?”

  懷中人兒的身軀明顯一僵,隻是刹那就恢複如常,她擡眸看着他,清淩的杏眸中都是無辜的清澈,“太醫治好的啊,就是普通的吃藥,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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