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剛剛與搬山客嶽鎮川的這場比試之中,許太平的神元僅隻消耗掉了三顆。
這三顆,還是在施展霸王之息時消耗掉的。
他的氣血與真元,更僅僅隻消耗掉了不到三成。
“沒想到,在将目前境界下這具身軀的戰力發揮到九成後,不但戰力增長了,對于法力的消耗還銳減了這麼多。
”
許太平如今,越發能夠體會到,将這具體魄戰力完全發揮出來的好處。
“若将這具體魄戰力發揮到十成時,該是何等光景。
”
一念及此,許太平心中對于接下來與那些更加強大修士的對戰,越發地期待了起來。
特别是衆人口中的那些天驕。
旋即,他直接拿出一塊靈晶扔入口中。
雖然這黑獄之中也有靈氣,但極為稀薄根本就沒辦法彌補他的損耗,隻能靠吃靈髓石來補充。
而且,這還是他修有烘爐道體。
不然的話,他還得跟其他修士一樣,需得慢慢煉化吸收靈髓石内的靈力。
也就在此時,四周觀戰修士們,終于反應了過來。
一時間,青銅獄内嘩然聲一片。
一衆觀戰修士雖然想過許太平也許會赢,但全然沒料到他的赢下搬山客嶽鎮川的方式,如此霸道直接。
台下的寒澗天君,這時也難得地直接誇贊道:
“許太平這一局,還真頗有古武風範,拳就是拳,腳就是腳。
不像現在的某些武道修士,全靠神意與術法來提升拳腳力道。
”
一旁的天狩大聖,則是沒頭沒尾地咧嘴笑道:
“真是期待啊。
”
寒澗天君很是詫異道:
“期待什麼?
”
天狩大聖頭也不回地道:
“期待許太平能将驚天境修為下,他那具體魄的戰力發揮到十成,甚至是極境的場景。
”
“十成或許還有些可能,但極境。
”寒澗天君搖頭,“難。
”
他馬上補充道:
“若真能如此,那他的确有暴打天驕的資本。
”
天狩大聖眼神興奮道:
“能,他一定能!
”
如天狩大聖和寒澗天君那般,發自内心地為許太平勝過那搬山客感到開心的,還有三屍洞那幾人。
羅鴻在看到搬山客那巨大身軀飛出銅雀台後,頓時如釋重負般長籲了一口氣,滿臉喜色道:
“還好,這小子終究還是撐過來了。
”
徐老三這時也笑着點了點頭道:
“嗯,不愧是天狩大聖帶來的人,于武道之上的确有些造詣。
”
不過那姜虞則是有些擔心道:
“表哥,徐長老,這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弱啊。
”
她轉頭看向南宮問,“南宮小師弟你沒問題嗎?
”
南宮問嘴角微微揚起,一臉自信道:
“師姐,師弟最擅長打的,就是他們這些武夫!
”
徐老三這時也笑着點了點頭道:
“從我們昨晚的推演來看,南宮師弟所修的術法與武道功法,皆能夠克制那許太平。
”
羅鴻這時也開口道:
“從剛剛那場比試來看,這無名應當的确不擅長術法,隻擅長武道功法,且還是拳法。
”
徐老三這時猜測道: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天狩大聖這才安排了這場守擂,好叫他知曉自身缺陷。
”
南宮問當即笑道:
“這般看來,這次我若将那無名暴打一頓,說不定天狩大聖還會獎賞于我。
”
聞言,三屍洞幾人皆是大笑。
氛圍甚是輕松。
不過此刻天刑司那老司命和褚猙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褚猙陰沉着臉,深吸了一口氣道:
“師父,這搬山客太過不濟,我覺得您可以去請……”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旁的老司命便将他打斷道:
“等等,司主剛剛給我傳訊了。
”
褚猙頓時神色一變,轉頭看向老司命道:
“司主這個時候給您傳訊?
”
老司命點了點頭,随即伸手握住玉簡。
随即,一道冰冷的聲音從玉簡之中傳出:
“你二人别在黑獄丢人現眼了!
再不滾回來,老夫也難保你二人不死。
”
聽到這道傳音的二人,皆是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伴随着“砰”的一聲巨響,隻見那搬山客嶽鎮川身形再一次砸落在了銅雀台上。
衆人本以為這嶽鎮川是輸得不甘心,這才重新回到銅雀台上,不想那嶽鎮川卻是沖許太平遙遙拱手道:
“無名兄,這一場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
說着,就見他将懷中一塊令牌抛向許太平。
等許太平接住令牌後,他這才笑着繼續道:
“今日這場比試,在下本不該來,這塊搬山令算是在下的一點補償。
”
說完,隻聽“轟”的一聲,其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
隻遙遙留下一句說:
“兄台日後遇上困難,可以拿此令尋找附近搬山客,或者憑此令号召附近搬山客前來相助。
”
聽到這話,許太平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遙遙拱手道:
“多謝。
”
而台下的寒澗天君則在看到這一幕後,很是詫異地向天狩大聖問道:
“不會是你向搬山老祖打了招呼吧?
”
天狩大聖搖頭,“我沒有。
”
他接着笑了笑,“不過是武夫之間惺惺相惜罷了。
”
寒澗天君翻了個白眼道:
“也就是被打服了呗。
”
就在兩人說話間,黑獄那童子再次出現在了銅雀台上,然後就聽他朗聲道:
“恭喜無名道長守擂成功。
”
他拿出一塊玉簡,然後照着上面的名字念道:
“下一場,聽潮閣,段清波。
”
聽到這一聲,二人神色齊齊一凜。
天狩大聖更是深吸了一口氣道:
“看看這第二場的對手,能否讓太平對這具體魄戰力的掌控,直接提升到十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