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
“砰!
——”
“第二場,聽潮閣段清波,敗!
”
銅雀台下,望着僅僅隻接下了許太平兩拳,便被許太平的拳勢破開護體金光一拳砸飛的段清波,寒澗天君和天狩大聖皆愣在了那裡。
青銅獄内其他觀戰修士也都一臉駭然。
良久之後,在四周的一片嘩然聲中,寒澗天君皺着眉搖了搖頭道:
“段清波這種純粹法修,在沒有其他武修護衛的情形下,對上許太平的确是吃虧了。
”
天狩大聖點了點頭道:
“驚天境的純粹法修,遇上同境界的尋常武修還好。
若遇上太平這種一流武道修士,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施展術法神通,其脆弱肉身便會被擊垮。
”
寒澗天君認可道:
“沒錯。
”
他馬上又補充道:
“若遇上的是合道境修士就不一樣了。
畢竟合道境修士施展術法神通的速度,以及本命神兵的防護手段,遠非驚天境法修能夠比拟。
”
天狩大聖輕輕颔首,随即歎了口氣道:
“看起來,這個境界下的挑戰者,除非是天驕級别的法修,否則還是武道修士更适合幫助許太平提升。
”
寒澗天君目光看向銅雀台,皺眉道:
“許太平最好能夠在今日,讓調動自身戰力的能力提升到十成。
”
“不然等到下一場時,若有強大天驕級别的攻略者出現,他的這場曆練就隻能止步于此了。
”
說着,寒澗天君将目光看向天狩大聖:
“想必老東西你也知道,修士在每一層黑獄之中,百年内都隻有一次守擂機會。
”
“再想有這麼好的曆練機會,就隻能百年後了。
”
天狩大聖這時也面色凝重道:
“但願今日沒有太過強大天驕前來挑戰。
”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隻聽銅雀台上站着的那名童子,再一次朗聲道:
“下一場攻擂者,百符宗,墨青竹。
”
聽到這個名字後,寒澗天君皺了皺眉道:
“百符宗?
沒聽說過。
”
說着,他轉頭看向天狩大聖,問道:
“老東西你聽說過嗎?
”
天狩大聖搖了搖頭道:
“應當是一處新晉的符箓宗門吧。
”
寒澗天君歎了口氣道:
“同境界的法修,本就對許太平的曆練沒什麼用處,現在來的還是一處不知名宗門的符修。
”
“隻怕又是一拳的事。
”
天狩大聖這時也面色凝重道:
“看看吧。
”
說話間,便隻聽“轟”的一聲,一名身着靛長衫,右眼失明用陰符帛纏着,背負一片巨大竹簡的青年出現在了台上。
顯然,來人正是那百符宗的墨青竹。
才一上台,就隻見那墨青竹有些激動地向許太平拱了拱手道:
“百……百符……百符宗……墨……墨青竹!
見,見過,見過無名道長!
”
這墨青竹看起來有些結巴。
許太平倒也沒有太過在意,隻也拱了拱手道:
“幸會。
”
銅雀台上的童子,見墨青竹到場,當即微笑道:
“兩位,還是老規矩。
”
“鐘鳴聲結束,比試開始。
”
說完這話,那童子便要走,但就在他準備以身法離開銅雀台時,卻隻聽那墨青竹,忽然慌忙擡起手來:
“童子大,大人,大人,大人,大人留,留,留,留!
……”
面對的許太平聽不下去了,當即看向那童子道:
“他讓你留步。
”
墨青竹重重一點頭:
“對!
”
童子顯然也已經聽懂了那墨青竹的話,當即微笑着道:
“青竹道長有話請講。
”
墨青竹先是一臉感激地看了眼許太平,這才看向那童子道:
“大,大,大,大,大人!
”
童子微笑道:
“青竹道長不必客氣,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
墨青竹急得面紅耳赤,在用力撓了撓頭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道:
“我,我,我,我,我,我要,要……”
越是着急,這墨青竹越是說不出來。
而他這副窘迫模樣,也看得台下一衆觀戰修士哄笑一團。
寒澗天君這時也有些好笑道:
“是不是符師裡面容易出結巴?
老東西你可還記得柳二?
就是如今是玄符宗太上長老的李二!
他當初好像也是個結巴!
”
“有些印象。
”天狩大聖一邊看着銅雀台,一邊頭也不回地問道:
“他後來是不是好了?
”
寒澗天君笑着搖頭道:
“哪裡是好了?
是啞了!
”
天狩大聖頓時漠然。
就在兩人說話時,那墨青竹竟還是結巴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
到最後,他那白皙秀氣的臉上,竟是急得全都是汗。
這時,一旁默默看着的許太平,忽然喊住那墨青竹道:
“道友,若說起來不方便,不如寫出來。
”
那墨青竹聞言,陡然眼前一亮道:
“我,我倒是,倒是,是,是,是……”
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怕是沒辦法說完,那墨青竹直接重重一點頭:
“嗯!
!
”
一旁的童子也不着急,隻是微笑着點頭道:
“無名道長說的沒錯,不方便說的話,寫出來便好。
”